這老闆娘見到堂堂的僞軍司令都被沈三多給訓得沒有了一脾氣,并且對沈三多言聽計從的,她就更加不敢有絲毫懈怠了,于是對着沈三多道:“林司令既然這樣了,我們當然沒有意見,大家請慢用吧!”
老闆娘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得罪沈三多他們,要是依着沈三多他們,林萬全現在記他賬上不要緊,可是脫身後難免,不找她秋後算帳。
反正不管是怎麽樣做對她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情,因此現在是記林司令賬上,實際上卻沒有打算記賬,隻能自己自認倒黴。
她的心就像是被數萬條蟲仔爬一樣,讓她渾身上下不舒服,可卻一辦法也沒有。
完那句話,就與大茶壺一起緩緩推遲房間門,然後下樓去了樓下,反正這次是福是禍隻能看天意了。
“同志們,還傻愣着幹什麽呀?甩開腮幫子放開吃呀!”沈三多見到老闆娘下去了,立刻沖着周圍的狼隊隊員道。
這話一出,戰士們又一次開始了對瘋搶,那吃相簡直就是牢房裏面放出來的囚犯一般,餓鬼投胎。
看着狼隊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和那一個個被吃空的盤子,林萬全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感覺自己那白花花的大洋就這樣消失了一樣,心裏空落落的,可他卻要強作無所謂的樣子蹲在牆角邊。
“司令,他們這是在吃飯嗎?我怎麽看着像餓虎下山了呢?”那個士兵見到狼隊吃飯的樣子,心裏直犯觸,他一輩子沒有見過這樣吃飯的人。
就在這個時間,島帶着一隊鬼子兵來到了******門口,招手讓所有的鬼子将******給圍起來,然後徑直朝前走了兩步,擡起頭看了看頭上的門牌匾額:“喲西,******!”
“閣下,我們就剩下這個地方沒有搜查了,是不是先讓屬下帶人進去看看?”一個大尉立刻早島面前道。
“不用,搜查這裏我親自帶隊,我要親自抓獲狼隊的隊長鄭東洋!”島眼神裏面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好像斷定沈三多他們就在這******裏面一樣。
“哈咿!”那大尉立刻應聲,然後招呼外面三十幾個鬼子跟着島朝着******裏面走去。
老闆娘見到日本鬼子帶着槍進來了,立刻上前想要問清楚什麽事情,鬼子進來做什麽,可是還沒有等他出聲來,就立刻被幾個鬼子給攔開了。
鬼子士兵瞬間在大廳站成兩個縱列,警戒從一樓一直到二樓樓梯口,手裏的槍全部握在手裏,一副可以随即開槍的架勢。
島這個時候踏上來上樓的樓梯步,朝着左邊的房間走了過去。身邊的鬼子兵粗暴的将一路能夠見到的房間門都給砸開,将裏面的人全部驅趕出來,帶到一樓的大廳裏面。
“幹什麽呀?這大晚上的也不讓人睡覺!”
“就是!”
“抱怨有什麽用呀,還是看看怎麽回事吧?”
“我看呀,指不定是咱******出現了抗日份子呗,你看看那大太君一個個的,都闆着面孔站在這裏!”
姑娘們一個個的站在大廳裏面開始議論,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權當出來看熱鬧了。
可是老闆娘這心裏的着急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消停下來了。她可是清楚樓上左邊那房間裏面可是有沈三多他們的,這沈三多他們的身份她雖然不清楚,可也猜出了七八分,自然清楚那是抗日份子。
現在鬼子要是在這裏搜出沈三多他們來,還可能有她的好日子過嗎?這年頭誰惹上鬼子都會脫層皮,她心裏自然是恐懼得很。
這個時間島已經來到了林萬全他們這個房間,眼見到房間門關閉着,絲毫沒有開的意思。
島給身邊的兩個鬼子兵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開始動手砸開這扇門。鬼子兵當然會意他的意思了,于是立刻從背上卸下槍,用槍把子照着門闆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那門一碰上鬼子的槍把子,就立刻開了起來。兩個鬼子立刻驚慌的端起槍,警戒着周圍,生怕裏面出現什麽人來,在他們沒有提防的情況下就動了手。
屋子裏面,沈三多泰然坐在桌子的上席位上,右手在給自己倒酒,甚至都沒有擡頭看那兩個鬼子一眼。
其他周邊的位子全部空了,那些跟着沈三多進來的戰士們也不知所蹤,屋子裏除了沈三多,剩下的就是那脫光衣服蹲在牆角邊的僞軍們。
鬼子兵進門後,就本能的站在兩邊,給島讓開了一條進門的通道,似乎在等待島的進去。
“你滴,狼隊的幹活?”島朝着裏面走進去幾步,來到沈三多的桌子邊,見到沈三多那淡定的樣子,他的心裏倒是懸着一把刀在腦袋上一樣,有些摸不着頭腦。
“鬼子,拿個杯子,倒上酒,我們喝上一個!”沈三多擡頭瞅了島一眼,然後對着島道,“日本的清酒,好東西呀,隻可惜淡而無味,老子喝不慣!”
“你滴什麽滴幹活?”島之前猜測沈三多是狼隊的人,可是在見到沈三多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對他還這樣泰然,他不知道是不是該堅持自己的這個判斷了。
“我?”沈三多右手拿起倒滿酒的酒杯,輕輕放到自己的鼻子邊聞了聞,然後道,“殺鬼子的,你剛才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兩個鬼子兵一聽到這話,立刻端起槍來,因爲他們都清楚狼隊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一個人他們也不敢放松警惕。
島卻覺得這樣顯得自己沒有了膽氣,自己在沒動手之前就已經輸了一局,因此他舉起右手,讓那兩個鬼子兵不要貿然動手。
“喲西,閣下果然好膽氣,竟然在大日本皇軍的包圍當中還有心情在這裏喝酒,不得不讓在下佩服!”島看着沈三多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伸手去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