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禮貌?邀請别人去你家得請,明白嗎?”老趙倒是一副端起架子的樣子,壓根沒有邁動一步,而是對着丁二用教育一般的口吻道。
“你别太過分哦!”牛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覺得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得寸進尺的讓人看着就讨厭,要不是沈三多發話讓帶他進去駐地的話,牛全肯定不可能有這樣的耐心在這裏和對方這樣一大摞話的。
“這有什麽過分的,不就是讓你們懂得怎麽樣尊重人嗎?這就過分了?天底下難不成隻有你們這些不懂禮貌的人才叫做不過分嗎?”老趙一聽這話,就更加沒有邁動步伐的樣子了,反而停在原地,右手叉着腰,左手舉起來道,俨然一副大學教授在授業一般。
“行行,這位先生,請您跟我們走吧,一會鬼子就該來了!”丁二無可奈何,隻能耐住性子對着老趙道,心裏的所有怒火和不滿全部壓在心底,不讓爆發出來。
“這還差不多!”老趙聽到這話,立刻放下叉在腰間的右手,開始朝着前面走出去兩步,然後對着牛全道,“前面帶路!”
完也不管别人樂意不樂意,就朝前走了幾步,在那條山路的邊上站着等待了,一副沒有人帶路就不打算繼續朝前走的架勢。
“這還要臉不?賴上我們還整得好像我們求你去一樣,擺的什麽架子呀,還什麽前面帶路?”牛全心裏所有的不滿瞬間顯現在臉上,然後轉身看着沈三多,在沈三多面前唠叨了這樣一句,那話就像不單單是給沈三多聽的,還是給老趙聽的一樣,故意将聲音放大,生怕别人聽不見一樣。
“好了!都是打鬼子的兄弟,不好計較這些了,趕緊前面帶路,我們先離開這裏再!”沈三多聽後表示理解丁二和牛全此刻的心情,可眼下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因此沈三多沒有絲毫猶豫就對着牛全道。
牛全自然沒有再什麽,走在了進山道的最前面,端着手裏的槍進行前路警戒。
老趙和沈三多緊接着上山,跟在牛全的後面攀爬而上,丁二斷後,在确定鬼子沒有追上來,然後再轉身進入山林。
茂盛的闊葉林就像是無邊的綠海一般,永遠看不到境頭,腳下隻有那才在地面雜草上傳來的細細灑灑聲音,周圍寂靜的有些怕人。
“你們是狼隊?”老趙很好奇幾個人的身份,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麽樣去詢問對方,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向弄清楚對方的來路,這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沒有人理會老趙的詢問,所有人隻顧着趕路,就像是在這一刻全都忘記了怎麽樣話一樣,除了那因爲急促的喘息聲外,基本上就是一片甯靜了。
“那麽你們和狼隊有什麽關系,又或者你們知道不知道狼隊的蹤迹?”老趙覺得大家對他的沉默萬全是在報複他,可他卻無可奈何,他沒有和他們分道揚镳就是因爲他想借着自己和這幾個人在一起的機會弄清楚狼隊在哪裏,樂枚隊長又在哪裏?所以他現在隻能試着和這幾個人溝通。
“你爲什麽這樣關心狼隊?”沈三多見老趙詢問了兩三遍,同志們都不給老趙面子,沒有一個肯回答他的,于是停下腳步,看着老趙問道。
“剛才鬼子包圍我的時候,詢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狼隊的!”老趙聽見沈三多這樣詢問,于是停下腳步對着沈三多道,“能令鬼子如此放在心上的一支抗日武裝,我自然想見一見廬山真面目了!”
“那行!希望你運氣夠好,能夠見到他們!”沈三多也沒正面回答老趙的話,自然也不打算透露任何一有關于狼隊的事情,因爲這在鬼子那邊可是個秘密,在沒有弄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什麽來路之前,他可不願出任何一對鬼子有利的消息。
完這話,沈三多沒有停歇,繼續朝着前面走。老趙見自己的詢問讨了個無趣,隻能暫時放下自己的好奇,跟在沈三多的後面繼續朝着駐地靠近。
“都别動!”就在這個時候,沈三多警覺的發現周圍有人走動的聲音,立刻對着身邊的丁二牛全道。
丁二牛全聽到沈三多的話後,立刻保持靜止,誰也沒有再弄出一聲音,然後手裏的槍本能端起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那聲音很警覺,在發現沈三多他們停下來後立刻就保持了靜止,沒有弄出來一的聲音。
“會不會是鬼子?”丁二十分納悶,這邊可是他們自己的駐地,要是發現鬼子的話,那他們的駐地肯定遇上麻煩了。
“不知道,但是這些人伸手很厲害,警覺性很高,我們停下來的時候他們也停了下來,而且一聲音也沒有弄出來!”沈三多很少會這樣誇贊對手,但是這些他還沒有見到的人卻令他不斷的誇贊,可見這些人的不一般。
“我們現在怎麽辦?”牛全詢問沈三多道,眼下他們四周都已經陷入了極度的寂靜當中,很有可能周圍已經遭到了包圍。
而且從這些人的行動詭異上來看,戰鬥力肯定是要超過山外面的那些鬼子,因此他斷定接下來的戰鬥将會是最殘酷的,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三多的具體安排是什麽。
“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是什麽人再!”沈三多聽到牛全的詢問,立刻對着牛全道,“通知下去,讓大家将刺刀握在手裏,随時準備出擊!”
“是!”牛全立刻應聲,然後招呼丁二準備好随時出擊。然後他們兩個将手裏的槍背到了身上,拔出了腰間的刺刀,趴在雜草從旁邊,等待着即将出現的危險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分别從兩個方向走過來的聲音由遠而近的朝着他們這邊靠過來,從那穩健的步伐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們受過特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