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了,快幹活!”沈三多聽後立刻道,然後轉身繼續吩咐大家開始打掃戰場,收拾那些能夠收拾的東西。
“就是,你就這張嘴巴厲害!快做事情吧!”阿燦這個時候也道,俨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和莫之間在開玩笑。
莫沖阿燦做了個鬼子臉,立刻去了準備狼字圖騰,不管怎麽着,正事他是怎麽也不會讓自己耽誤的。
李維特踹那鬼子少佐的屍體踹得累了,虛脫一般的坐在邊上,那個丢手雷不記得丢出去的兄弟立刻跑過來攙扶李維特:“維特哥,他都死了,鄭大哥讓咱好好打掃戰場,将能用的東西都帶走。”
“我狗子,你都找了一些什麽東西呀?”李維特擡頭看着那子,再仔細在那子手裏看了一眼,發現這子啥好東西也沒有找到,光拎着七八個鬼子的鋼盔,于是一把将那鬼子的鋼盔奪過來,丢在地面上。
“别扔呀!”狗子心疼的道,他才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充滿了稚嫩和天真,此刻見到李維特将他手裏的鋼盔給丢了,立刻心疼的大叫起來,“我留着這些東西就是爲了在我娘墳頭上做祭品,我要讓娘知道,我在殺鬼子給他報仇!”
李維特起身,輕輕拍了拍狗子的肩膀,然後伸手在地面上鬼子屍體上脖子處拽下鬼子少佐的軍銜領章,然後來到狗子面前道:“拿這個給你娘,你娘指定高興!”
“謝謝維特哥!”在接到鬼子軍銜領章時,狗子立刻感動的差擠眼淚,心裏默念還是維特哥哥好。
“同志們,我們現在必須撤啦!”沈三多這個時間對着大家道,他很清楚他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太久,不能再耽誤時間啦。
剛才那一仗動靜那樣大,鬼子不可能沒有聽見,不定已經在集合隊伍朝着這邊趕過來,這要是大部隊趕到,憑着他們這十幾個弟兄,怎麽可能有勝算,因此他必須下命令撤退了。
“是!”莫和阿燦立刻應聲,随後李維特和狗子也跟着應聲,然後将能搬得動的東西都搬起,列隊後一起朝着東面的林子裏面鑽了進去。
大路雖然好走,但卻是鬼子最容易發現的地方,他們必須走隐蔽一些的地方,這樣的話,大家能夠更加安全,行軍起來也能更加隐蔽。
隊伍在進入林子好幾華裏地後,立刻停下來休整,沈三多命令大家拿出從鬼子身上搜來的食品,開始補充食物了。
“這一仗下來,相信鬼子那邊就直接挂上了咱野狼隊的名号了,那麽鄭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莫一邊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一邊對着沈三多道,顯然上次普陽村遭到鬼子重兵包圍,将遊擊隊打得所剩無幾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擔心曆史重演。
“是啊,上次普陽村,鄭大哥你走後,鬼子在受到重創後回去又卷土重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使得遊擊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阿燦也心有餘悸,要知道上次那一仗,他已經損失了身邊所有的兄弟,二十幾人的隊伍,到最後包括隊長在内就剩下五個人了,這種刻骨銘心的傷痛,他怎麽可能忘記。
“放心,鬼子那次是知道咱的駐地情況,而且是以多出我們幾十倍乃至于幾百倍的兵力對普陽村進行圍剿,輕重武器多多數都數不過來,普陽村守不住也在情理當中,但是現在不同了,普陽村戰鬥後,鬼子做夢也想不到我們這樣快就拉起了一支隊伍,而且我們的駐地在大山裏面,十分隐蔽,就算我們攪縣城,刺殺森田,打鬼子汽車,滅鬼子路卡,鬼子氣瘋了,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裏不是?”沈三多倒是不以爲然,覺得這些現在都不能算是事情了。
“那行吧,咱回去後,就先将這批新兵給訓練出來,再回縣城殺鬼子一個回馬槍!”莫聽到後似乎心裏有了一些底,于是對着沈三多道。
“沒錯,就不能給鬼子過安逸了!”阿燦立刻接着下去道,顯然贊同莫的建議。
此刻他們這支隊伍有十幾個新兵,咱總人數的五分之四,不加強訓練,戰場上還有可能出現狗子那樣拽開手雷不扔出去的後果,因此他覺得此刻他們的重就是訓練。
“咱就不給鬼子安逸生活,訓練好新兵後殺鬼子一個回馬槍?”沈三多聽了他們兩個的建議,然後對着他們道,然後起身道,“我們現在就回駐地!”
“是!”所有隊員都起身,對着沈三多應聲,然後扛上所有要帶回去的武器裝備,以及口糧彈藥。
兩個時後回到了駐地,這個時間的樂枚和阿七已經在門口山坳處等待了,在見到沈三多和大家都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先是從皺眉舒緩開來,挂上微笑,可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又拉開臉色,一副憤怒的樣子,轉過身去,就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去,俨然一副不想看到沈三多的架勢。
“樂枚隊長!”沈三多立刻叫住樂枚,然後快步走到樂枚的面前,對着樂枚道,“我知道我們出發的時候沒有給你們打招呼是我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我們這一次不光将森田那個老鬼子給幹掉了,還拉起了一支隊伍,就算是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了吧?”
“這次的事情我暫時放過你,要是再有下次的話,可别怪我無情了!”樂枚聽到沈三多的解釋,再見到那十幾個兄弟,心裏的怒氣頓時消失了不少。
于是一邊着一邊招呼那些兄弟進去,畢竟他們打了勝仗,還繳獲了這樣多的武器彈藥,這可是遊擊隊在挫敗後的第一次大仗,确實值得慶賀。
啞妹這個時候從裏屋出來,見到沈三多,立刻露出微笑,仿佛有很多話想,卻又不出來,一下子撲在了沈三多的懷裏,抱緊沈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