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就給師部去電話!”參謀長不敢怠慢,立刻應聲,然後散步并作兩步的跑到電話邊,拿起電話後就立刻道,“給我接師部,我找楊震師長!”
“師座,我是三六八團團部參謀長李偉,現在鬼子川濑聯隊以兩個大隊兵力攜重武器進攻我六号高地防線,火力異常兇猛,三營已經和敵人接火了,請求增援!”參謀長一邊向着楊震要增援一邊介紹着陣地前沿的情況,“是,我們一定堅持三個時,是!保證完成任務!”
講完電話,李偉講電話給挂了,然後走到陳躍武的跟前,對着陳躍武道:“團座,師座一個時前已經從三六七團那邊抽調六營一個整編營過來增援我們,可是在戰場上徹底失聯,大概兇多吉少,導緻沒有援兵可派,面對當前局勢,師部在做戰略調整,需要三時,命令我部堅守陣地上,爲師部戰略調整赢得時間。”
“警衛排!”聽到命令後,陳躍武沒有猶豫,立刻對着指揮所外面的士兵們叫道,“跟我去六号陣地,增援三營!”
“是!”警衛排的兄弟立刻應聲,然後整齊列隊,就等着陳躍武從裏面走了出去,然後他們再跟上去。
“團座,您是一團之長,必須坐鎮指揮,六号高地那邊我會帶警衛排去!”李偉立刻阻止陳躍武,然後拔出腰間的手槍,第一個沖在了前面,帶上警衛排就朝着六号高地那邊跑了過去,壓根就不等陳躍武反應過來。
“老李,你一定要給我活着回來!”陳躍武眼睛都濕潤了,渾身顫抖着道。
“團座,師部那邊的援軍我們指望不上了,我們已經和鬼子打了近九個時,彈藥和兵員的匮乏已經十分嚴重,再堅持三個時,恐怕就算我們能活着,也沒辦法突圍出去了!”原一營營長,現任中校團副的梁博濤這個時候走到陳躍武面前道,很顯然他是覺得眼前這個局就是個死局,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解開。
“我們是軍人,衛國抗敵保家是本分,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宿命,我們沒有選擇!”陳躍武道,他深知身爲軍人,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麽,因此對于梁博濤的話沒有絲毫爲之所動。
“保家衛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這些都沒錯,從我們穿上這身軍裝開始,就決定了我們的宿命,可我們不到最後不能做無謂的犧牲,您必須爲我們全團的安危做打算!”梁博濤沉着道,沒有認爲自己的話有什麽錯。
“怎麽保存全團的安危,放棄陣地主動撤退還是給鬼子投降去當漢奸?”陳躍武聽到這話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講梁博濤給掐死,“那可是對整個中華民族犯罪,對我們自己的家人和犧牲在日軍鐵蹄下的弟兄犯罪,你知道嗎?”
“團座,您别激動,我的不是那個意思!”梁博濤見到陳躍武這樣激動,就差沒有動手打他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和不滿,反而流露出欣喜和崇拜的神情,然後繼續下去道,“我是在我們堅守三時後,要依靠外來的力量掩護我們全團撤退!”
“師部根本沒有了援軍派來,我們的外面都是鬼子,打完這一仗後,怎麽可能還有什麽外來力量?”陳躍武聽到這些話才冷靜下來,然後對着梁博濤道。
他很清楚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條絕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梁博濤這樣他隻是當作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玩笑看待了。
“怎麽沒有?”梁博濤這個時候道,似乎心裏已經有了全盤的打算一樣道,“距離我們三個時路程的烏鎮,有新四軍楚懷南的一個團,和我們自己的一個營,我們完全可以電報向新四軍求援呀!”
“那是的部隊,你怎麽會知道他們活動地的?你到底什麽人?”陳躍武聽到這話,劍眉立刻挑起,瞪着梁博濤道,“你是?”
“團座,您你能先放棄對的成見麽?現在是國共合作共同打鬼子的統一戰線時期,鬼子才是我們的真正敵人,不是嗎?”梁博濤沒有被陳躍武的眼神吓倒,反而繼續下去道。
“上面最反感的就是和來往,我們要是和他們扯上什麽關系的話,軍部情報科和軍統那些人又該跳出來找麻煩了,找他們的事情絕對不可取!”陳躍武沒有答應這個請求,卻也沒有要找梁博濤的麻煩。
“那就給我們的獨立營電報,讓抵達烏鎮的一個營迅馳援我們這裏,他們距離我們比較近,三個時後一定能出現在我們的東南角,向一把利劍一樣從鬼子的身後紮開一個口子,然後我們就從那裏突圍,之後北上抵達曲陽構築防線,等待師部的作戰命令!”梁博濤道,他知道陳躍武不肯新四軍參合這個事情,那麽他覺得沈三多那支提前抵達烏鎮的部隊完全可以使用上來。
“是沈三多的獨立營?”陳躍武聽到獨立營的稱号,立刻響起了他放在秦山七亘村的沈三多。
“沒錯,就是這子!”梁博濤很肯定的道,完全認同了陳躍武的推斷。
“這子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就敢将全營拉到烏鎮,他這是想幹什麽?無法無天了麽?”陳躍武大聲喝罵道,一副責罵沈三多擅自行動的架勢。
“這您還真願望他了,在烏鎮的兵力隻是他屬底下的一部分人馬!”梁博濤幫着沈三多話道,俨然一副不讓陳躍武錯怪的架勢。
“你剛才不是一個營嗎?”陳躍武表示不明白了,于是質問一般的看着梁博濤道。
“這幾個月你這個營長可不得了,當初你就給了他一個連的兵力,加上他自己不足一個排的弟兄組建一個營,防區設在七亘村,但是現在這下子屬下足足有八個連了!”梁博濤聽到後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