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彭陽橋早被炸了,連燃燒的火焰都快到了熄滅的時間,而沈三多他們早就無影無蹤了,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可在這個時候闆垣師團的大部隊在坦克的開路下來到了彭陽橋橋岸,卻因爲橋被炸而被迫停了下來,闆垣征四郎從後面的汽車裏面走了下來,将自己的軍帽戴整齊後直接朝着岸邊守候他們的田中走去。
“将軍閣下!”田中見到闆垣到來,立刻畢恭畢敬的在闆垣面前敬禮,一也不敢怠慢。
“田中君,這是怎麽回事?你必須給我清楚!”闆垣面對前面被炸毀的橋,然後以犀利到完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瞪想田中,一副問責的架勢像是誰情也沒有用。
“職下無能,沒能阻止沈膽的部隊破壞彭陽橋,請将軍閣下降罪!”田中心中有愧,甚至都不敢擡頭看向闆垣,就等着闆垣給他制裁了。
“你和你的狼頭特戰隊隸屬軍部,我沒權給你降罪,但是你護路不利,導緻彭陽橋被炸,給整個師團馳援武漢的戰鬥形成障礙,的确罪責難逃!”闆垣一也不客氣,沖着田中吼叫道,“你就等着軍事法庭的審判吧!”
完這話,闆垣立刻朝着自己的部隊走過去,然後對着身邊的幾個軍官道:“命令所有士兵伐木造船,準備渡河!”
“可是将軍閣下,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建造足夠的船隻了,軍部給我們抵達武漢的時間隻有兩天時間,而且,我們的裝甲車、重炮和坦克怎麽辦?”這個時間嘉赫上前道,他的顧慮很多,但是眼前他能出來的就是這些,可即便是這些,想要解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将建造的船隻并排連接起來,用鐵鎖固定搭成浮橋,擴大着水面積,讓重炮和裝甲車過去,至于坦克嘛,由彭陽回撤,從金陽鎮北上,繞路進入前線,雖然比我們預定的時間是晚了一些,但我相信他們依舊可以參加皇軍對武漢的戰鬥的!”闆垣當即道。
他很清楚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在兩天内抵達武漢前線了,但是他們依舊在不斷的努力,争取以最快的度趕往武漢前線參加戰鬥。
“哈咿!我這就去安排!”嘉赫聽到闆垣的話後立刻應聲,然後轉身朝着身後的一個鬼子士兵将闆垣的意思轉達了下,便讓那士兵去了通知所有鬼子部隊。
“報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通訊兵跑到闆垣和嘉赫的面前,立刻敬禮道,話間将手裏的電報交給嘉赫,“軍部電報!”
嘉赫接過電報,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對着闆垣老鬼子道:“軍部詢問我部抵達了什麽地方,要求我部加快行軍度,争取在明天拂曉之前抵達武漢前線!将軍閣下,看來武漢戰事吃緊,軍部着急了。”
“軍部這些家夥們是站着話不腰疼,現在我們面前的橋被炸,别是明天拂曉了,就算按照正常的行軍任務明天傍晚也不可能抵達了!”闆垣苦着一張苦瓜臉,一臉的無奈。
“就算是我們将浮橋搭建好了,耽誤的時間也沒有辦法不回來了!”嘉赫聽了闆垣的話心裏也十分認同,他們現在在時間上十分艱難,事實已經擺在面前,要他們拂曉抵達武漢,除非整個師團運過去,“隻是軍部的電報?”
“如實回答,明我們的難處!”闆垣這個時候道,眼下他根本就沒有别的辦法應對,隻能如實給上面彙報情況了。
“哈咿!”嘉赫立刻應聲,然後轉身對着那個通訊兵了幾句話,那通訊兵不敢怠慢,當即将電台支起來,就給軍部起了電報。
就在闆垣給軍部電報的同時,沈三多帶着野狼戰隊在林子裏面和一二三連回合了。
兄弟們因爲彭陽橋戰鬥的勝利,全都樂的不行了,于是沈三多讓火房的兄弟開始了準備午飯,兄弟們就在林子裏面對付一餐,暫時休息了起來。
山田麗子這個時候也正在忙着給受傷的官兵處理傷口,連續的戰鬥,傷員不斷的增加,藥品和醫療器械的缺少依舊稱爲了他們當前最大的難題。
“膽君!”山田麗子來到沈三多和軍官們研究下一步行動計劃的臨時指揮所,找到沈三多道,“傷員們的藥品不夠了,現在還有不少傷員等着藥品救命呢!”
“我們現在已經在武漢周圍不遠處了,這邊到處再打仗,藥品是稀缺品,不容易搞到!”霓虹秀聽到後立刻道,他很清楚戰鬥打的越激烈,敵我方面對藥品的需求就越大。
“可是我們也不能不管傷員兄弟們的事情!”沈三多立刻确定了行動方向,“這樣,我們午飯過後兵分兩路,一連二連三連,以及營部衛生隊,傷員由秀秀帶隊前往烏鎮方向,和新四軍楚懷南政委他們會合,我帶着木子、華、書生和馬尚武折回去彭陽鎮搞藥品!”
“回彭陽鎮?”聽到沈三多的話,霓虹秀和山田麗子都感到詫異,要知道他們剛從彭陽鎮那邊撤退出來,田中肯定在彭陽鎮等着他們,更何況還有闆垣的一個師團主力在,沈三多這個時候回彭陽,危險可想而知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沒錯,闆垣老鬼子一個師團在彭陽鎮,藥品最多的地方當然也在那了,不搶闆垣老鬼子的,去搶誰的?”沈三多很肯定的道,看起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回彭陽鎮奪藥品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那好,你讓别人去烏鎮,我跟你們一道去彭陽鎮!”霓虹秀聽到後立刻道,她不答應離開沈三多,不樂意所有的危險都留給沈三多一個人。
她覺得分擔才是她當前需要做的事情,因此她才會提出讓别人去烏鎮。
“我也要去,哪裏有戰鬥,哪裏就有醫生,我必須跟你去!”山田麗子這個時候道,一時間令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