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要不是有兩個鬼子士兵用身體擋住彈片的話,恐怕這會他已經葬送在這彭陽橋上了。
在三枚炮彈炸完後,所有硝煙散盡,田中從滿是塵土的橋面爬了起來,随機沖着開跑的方向大聲吼叫道:“八嘎!沈膽,一定是沈膽聲東擊西的計謀,他先調走我們守衛彭陽橋的守軍,然後再以我們丢失的迫擊炮對我們進行炮火覆蓋,果然詭計多端!”
“閣下,我們怎麽辦?”留守在橋上的軍官立刻詢問田中,想知道他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麽做。
“怎麽辦?”田中這個時候黑着個臉沖着那軍官雙眼圓瞪着罵道,“八嘎!立刻帶上你的人給我追,就算不能活捉沈膽,也要将沈膽給我消滅了!”
“哈咿!”那軍官見到田中震怒,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應聲,然後招呼自己身後的鬼子緊跟着自己出擊,朝着剛才炮擊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有絲毫的怠慢,都有可能被田中給生吞活剝了,他可不想充當田中洩怒氣的工具。
那個鬼子軍官一下子帶走了守在橋上的三分之二鬼子部隊,剩下的隻是狼頭特戰隊一個戰鬥組緊跟在田中的身邊。
很顯然田中明白彭陽橋的重要性,即便是到了被沈三多徹底激怒的地步,那份警惕心也沒有絲毫放松,他依舊保持冷靜的留下了一個戰鬥組。
“沈膽,你這招聲東擊西好像不靈呢!你看看,田中老鬼子壓根就沒有離開橋面!”霓虹秀見到沈三多那一步步的部署展開來,似乎看懂了很三多這樣布置的一些目的,可覺得效果不大,于是對着沈三多道,“我們還是沒有辦法接近彭陽橋!”
“别着急,好戲才剛開始呢!”沈三多倒是一也不擔心,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一般,隻要他樂意,他随時可以扭轉所有的局面,因爲他才是眼前這一切的操盤手。
“你們兩個在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馬尚武聽他們兩個話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到底什麽意思。
“咱們的硬座給鬼子唱了一出調虎離山,用你們的書生隊長和王組長的迫擊炮将鬼子分兩批吸引開,打算趁機去炸毀彭陽橋的,可沒有想到田中這老鬼子老奸巨猾,兩次誘敵也沒能将鬼子全部吸引離開,現在橋一時半會沒有辦法炸了!”霓虹秀故意給沈三多拆台一般的對着馬尚武道,在馬尚武面前如此這般的解了一番。
馬尚武似乎聽明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從霓虹秀的嘴裏聽到的這些,不過此刻他倒是沒怎麽理會自己知道了多少,而是想着自己怎麽樣才不會給霓虹秀和沈三多他們耍花槍當工具,此刻正一臉的尴尬和無奈。
“我什麽時間是現在過去炸橋了?”沈三多聽到霓虹秀的話立刻道,“現在去炸橋肯定行不通的,田中手裏雖然隻剩下一個戰鬥組的鬼子,可這一個戰鬥組卻是狼頭特戰隊的精銳,我們可是吃過虧的,這狼頭特戰隊的戰鬥力有多強悍,我們最清楚,所以我還有接下來的部署,你們就耐心等着看吧!”
沈三多沒有打算全部透,隻是很肯定的告訴霓虹秀和馬尚武,讓他們了解他的智慧可不僅僅在眼前這裏。
“德行!”霓虹秀可是一臉不相信,卻也沒有懷疑,畢竟沈三多的頭腦有多麽靈活,在他們當中可是誰都清楚明白的事情,于是她隻能耐心的等待下去,好看看沈三多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部署。
橋面上,田中雙手壓着手裏軍刀的刀柄,刀刃紮在地面上支撐身子,雖然裝成很悠閑的樣子,可眼睛卻十分警覺的着四周,看來這老鬼子壓根就沒有将剛才的兩次襲擊當一回事。
“閣下,我不明白,您爲什麽不讓我們全部追擊,去抓沈膽?”這個時間,他屬下戰鬥組長實在是忍不住繼續藏着疑問了,于是上前詢問田中道,他想弄明白田中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你對于剛才支那軍隊的偷襲怎麽看?”田中沒有回答,卻反問了那組長一句話,看起來他是想啓啓這個組長,讓這家夥長見識。
“支那人第一次襲擊,沈膽應該動用了野狼戰隊一個戰鬥組的兵力,以沈膽的謹慎來看,他絕不會讓他的部隊對我們進行猛打猛沖的,所以我斷定那是沈膽的調虎離山之計!想吸引我們的士兵追出去!”那組長在見到田中的問話後立刻出了自己的推測。
“喲西,你的很對,那的确是沈膽調虎離山的伎倆,目的就地我們腳下的彭陽橋!”田中肯定了那家夥的猜測,覺得自己的屬下能夠看到事情的深度一層,他也覺得這子的确是個可以培養的人才。
“閣下您即然知道那是沈膽的誘敵之計,那麽您爲什麽還要派出我們的一個戰鬥組進行追擊?”組長有些想不明白了。
“很簡單,我是爲了将計就計,讓沈膽以味我們上當了,然後徹底暴露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在順勢将他們給消滅幹淨!”田中接着回答道,似乎這個計劃在沈三多的人偷襲他們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
“那麽沈膽接下來的炮擊,令我們損失這樣巨大,應該是沈膽的主力進攻了,您爲什麽不把握機會全面出擊将沈膽徹底消滅掉呢?”組長接着将自己的不明白詢問下去。
“你以爲那是沈膽的主力進攻嗎?錯!”田中繼續往下面道,“沈膽并非一般的中人,也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戰鬥,爲了不讓他的部隊冒險,第二次的炮火覆蓋也隻是他誘敵之計的一部分,爲的就是很好的完成第二次引誘我們出兵追擊,所以我堅信接下來的進攻才是沈膽真正的主力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