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加快腳步,向着林子深處跑!”馬尚武立刻對着身後的兄弟們道,擔心自己身後的兄弟掉隊落在鬼子的手裏。
“對啊,兄弟們趕緊跟上,可不能掉隊落在鬼子的手裏!”王組長也有同樣的擔心,唯一不同的就是馬尚武沒有将自己的擔心給出來,王組長卻全部了出來。
弟兄們聽到長官的話,自然是沒有怠慢,一邊朝着後面交叉開槍掩護着撤離,一邊組織人員盡可能多的帶走能夠攜帶的裝備,畢竟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擁有的不容易。
部隊撤退出去六百多米的林子後,立刻遇上了一連長他們。一連長二話不,立刻組織兄弟幫着野狼戰隊扛物資,而另一方面派出一個排做爲阻擊,準備好掩護隊伍後撤。
田中他們追擊的很緊,幾乎都沒有留下多少距離,在沈三多和一連長他們會合後不多久,就和一連長留下阻擊的一個排交火。
這個排的兄弟打多都是新兵,隻是上次打燕子山阻擊戰,與田中的對決中參戰的,戰鬥經驗不算足,但也不能算是全無半經驗了,好歹也經曆過戰鬥的洗禮,都能上戰場打鬼子了。
田中的狼頭特戰隊和彭陽橋守軍火力十分強悍,擲彈筒、花機關、手雷成爲了進攻的主打,轟隆轟隆的爆炸時不時的将整個地面給炸成坑洞往,向前走路都怕掉在裏面。
戰鬥排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與田中的狼頭特戰隊接火不到十分鍾,損失就過了一半。
眼看着鬼子就要突破陣地了,但這個時間的沈三多他們還沒有撤退出安全區域,随時還有可能遭到鬼子的追擊,戰鬥排排長沖着剩下的兄弟們道:“一班二班給我住鬼子的進攻,三班跟我去引爆炸藥!”
戰鬥排長雖然是帶一個戰鬥班過去引爆炸藥,其實隻有四個人。三班在和田中接火的時候,沖在了隊伍最前面的戰壕裏面,結果遭到田中的擲彈筒和手雷一通猛炸,班長和名戰士就那樣倒在了陣地前沿。
一班和二班的兄弟也好不到哪裏去,加在一起不到十個兄弟了,而且一班的班長已經陣亡,二班班長被手的爆炸席卷,光榮犧牲,現在兩個班的兄弟就剩下一個班副指揮着。
聽到排長的話,那班副立刻應聲,然後爬到他面前僅有的一挺九二式重機槍面前,雙手緊握着重機槍的扳機,照着田中鬼子那邊就是一通哒哒哒哒的掃射。
雖然他們的火力不是很強,但卻打的特别集中,重機槍直接朝着田中老鬼子那邊開火。
其它兄弟則架起了他們排裏唯一的兩挺歪把子輕機槍,接着跟鬼子幹仗。那機槍的後坐力不斷的沖擊着機槍手的肩膀,但是沒有一個兄弟自己肩膀疼的,因爲戰争的殘酷已經讓他們開始習慣和麻木,感覺不到了疼痛。
戰鬥排長帶着人來到了炸藥起爆器的面前,正要伸手去拿閘刀,可鬼子那邊注意到了他們的舉動,頓時一陣花機關的掃射,一排子彈順着哒哒哒哒的槍聲射向了他們的胸口。
三個兄弟應聲倒地,就再也沒有爬起來,剩下的一個弟兄不顧鬼子槍火的密集,依然朝着起爆器那邊跑過去,可他距離起爆器的位置有遠,鬼子花機關掃射的時候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他的身體上,鮮血順着子彈的穿透而滴落下來,感覺不到疼痛的抽搐起來,可他卻沒有倒下去,依舊拼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握緊了閘刀。
可是這會他的力氣已經耗盡,鮮血已經順着他的喉嚨從嘴巴裏面湧出來,落在地面上,将眼前的地面染成了鮮紅色。
鬼子的機槍依舊沒有停止掃射,數之不盡的子彈穿過彌漫的硝煙射入那兄弟的身體,出本能的沖擊顫抖。
那兄弟已經沒有了喪失了生命體征,但卻用最後的意志力使身體的重量壓在了閘刀上。
見到這個情形,鬼子開始尖叫起來,他們很清楚對方拼命的壓下閘刀就是爲了起爆周圍的炸彈,很明顯他們已經陷入了對方早就布置好的炸藥陣裏面,見到閘刀被壓下去,他們當然一個個恐懼的大叫起來。
戰鬥排長也本能的趴在地面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待那巨大爆炸的一刻到來,可是等了近乎一分鍾的時間,炸彈沒有響起。
鬼子和戰鬥排長他們幾乎同一時間看向起爆器那邊,想第一時間弄清楚狀況。
可是這一看,他才現那起爆器附近的一根線被剛才的亂槍打斷了,這才導緻了起爆裝置沒有辦法引爆這裏的炸彈,然而那個用生命壓下閘刀的兄弟卻永遠也看不到了這一切。
現了這一情況,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等待,于是立刻從地面上爬起來,朝着引爆器那邊奔跑過去,想要去接起那根線來。
田中現那戰鬥排長的行爲,這才現起爆器邊上的線斷了,于是着急忙慌的對着身邊的鬼子隊長道:“快阻止他接近起爆器!”
聽到田中的話,所有狼頭特戰隊的成員都站起身來,端着手裏的花機關朝着那戰鬥排長掃射過去,一時間所有的子彈都集中到了一起。
戰鬥排長根本沒有機會躲避,隻能任由那些子彈穿透自己的身體,任由疼痛和鮮血湧滿全身,他依舊朝着起爆器那邊跑去。
可是他再也提不動腿了,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動力,然後接下來就是傾倒地面的無奈。
“排長!”班副見到戰鬥排長倒在了地面上,立刻帶着人沖出了戰壕,朝着田中那邊進行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