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修築工事?”沈三多接過楚懷南手裏的望遠鏡,仔細打量着前沿鬼子的動靜,他看見鬼子正在搬沙袋,并且一個個朝着他們這個方向碼起來,顯然是在布置掩體。
“沒錯!”楚懷南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難道鬼子不想乘勝追你,擴大戰果嗎?而且就地布置防禦,隻能明鬼子是想就地固守,和我們打持久戰,但是他們的背後可是沈老弟的野狼戰隊和我的一個連,後路已經被切除,他們沒有後勤補給,怎麽打持久戰?”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鬼子要突圍了,放下一支隊伍在我們面前就是爲了迷惑我們和阻擊我們的!”沈三多放下望遠鏡,坐在沙包做的掩體上面,從一個弟兄的腰間取下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水,然後對着楚懷南道。
“你是鬼子要逃跑了?”楚懷南聽到這個結論很意外,他怎麽也不敢相信攻擊順利的奪取燕子山後鬼子會選擇撤退,要知道那可是鬼子付出了兩個中隊爲代價拿下來的,他無法想象就這樣放棄了,鬼子怎麽可能甘心。
“這要是換了别人肯定不會,但是這個田中一郎就肯定會,這家夥老奸巨猾的,一定是覺得自己受挫損失兩個中隊,擔心再往裏面走就是個陷阱了,這才激流勇退,以保存實力爲主了!”沈三多幾乎很肯定的道。
“我看是你子故意将燕子山陣地放棄,想引誘鬼子進到夕陽嶺,然後再全殲掉這夥鬼子,被鬼子察覺了,這才讓鬼子不得不撤退到吧?”楚懷南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沈三多,俨然一副沈三多沒有将全盤計劃告訴他而露出質問表情的模樣。
“我要真給鬼子布置好了陷阱,我自己能差出不來嗎?”沈三多反問道,一副不甘心被看穿的架勢。
“那是因爲你子在帶霓副營長撤離的時候,剛好趕上鬼子比你先到,這才有了指揮所那場戰鬥!”楚懷南幾乎能看透沈三多的心裏一般,沈三多在他面前全無半秘密可言了。
“行行行,就算是好不啦,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鬼子要撤退,而燕子山下我隻有一個建制不全的野狼戰隊和你們新四軍一個連的兄弟,他們将要面對鬼子的主力進攻,我擔心他們會吃虧!”沈三多沒有再辯解,而是将事情的重要性給分析出來,畢竟這才是當前的大事。
“那很好辦呀,既然鬼子的主力下山了,那我們山下的兄弟完全可以避其鋒芒嘛,隻要不輕易和鬼子正面交手,我相信他們吃不了虧!”楚懷南可是深知遊擊戰的精髓,看起來的一場危機在他面前就那樣輕描淡寫的避過了。
“的沒有錯,不和他們正面交鋒!”沈三多完全認同楚懷南的這個戰略方針,然後繼續補充着道,“可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讓鬼子撤退了!”
“你又有什麽鬼子?”楚懷南狡捷的眼神似乎看出了沈三多有什麽打算,于是對着沈三多問道。
“炸鬼子的汽車!”沈三多很堅定的道,看起來他已經盤算好了一切,就等着實行下去了。
“你子可真夠鬼的,看來你是嫌鬼子坐車回去太自在了,讓他們改爲步行了!”楚懷南聽後微笑道。
他覺得沈三多有時候聰明詭異,善于算計,就像一個陰謀老道的陰謀家,有的時候又像個玩世不恭,不按世俗常理做人做事,現在又像個孩,惡作劇随時蓄勢待,鬼子遇上他,可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對,我就是不讓他們走的那樣順利!”沈三多肯定了楚懷南所的推測,然後轉身對着馬尚武道,“馬子,你現在就去尋找書生他們,告訴書生,不要和鬼子正面交火,但是鬼子的汽車不能給留下,一定要炸光!”
“是!我這就去!”馬尚武立刻應聲,然後轉身,帶上裝備就朝着山下跑了下去,一下子跳進了蔥茂的林子裏面。
“炸汽車的事情你已經安排人去了,咱這裏是不是也該表演表演了呀?”楚懷南見到馬尚武帶着沈三多命令下了夕陽嶺,朝着燕子山那邊跑去,于是他對着很三多道,似乎覺得他們這裏也該有些行動,才對得起鬼子的撤退了。
“你想怎麽樣?”沈三多當然明白楚懷南的意思,可這裏都是楚懷南的人,那麽具體該怎麽樣動手,就得看楚懷南的了,因此他詢問楚懷南道。
“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場突襲戰?”楚懷南見沈三多詢問,于是主動靠近沈三多道,俨然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你的意思是想趁着鬼子工事沒有修築完成,給他打一個偷襲戰,徹底打亂鬼子的計劃,消滅一部分鬼子?”沈三多像是聽出了楚懷南的意思,于是對着楚懷南道。
“果然是赫赫有名的沈營長哈,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楚懷南聽到後立刻道,“隻是這一仗我們要打的是突然性,不知道我們的沈營長敢不敢打哈!”
“打就打,誰怕誰呀!”沈三多明白了楚懷南的意思,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道,一副跟定楚懷南打這一仗的架勢。
“那好,我親自帶一個排的戰士從右邊的樹林穿插過去,在鬼子工事的右邊出現,打擊鬼子右邊的機槍陣地,消滅陣地上的鬼子爲完成任務!”楚懷南頗有打賭的架勢,“你帶着一個排的戰士從正面陡坡下去,進攻鬼子的工事正面,拿下鬼子陣地完成任務,我們看看是誰先完成這次戰鬥!”
“不行!”這個時間霓虹秀立刻反對着道,一副不同意的樣子,“正面陡坡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掩體,你那邊卻是山高林密,這樣我們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