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如此,八路軍中能操作重武器的技術兵種也非常稀缺,所以新軍隻是抽調了一些迫擊炮支援給八路軍部隊,卻并沒有抽調其他的重火力武器。相較新軍裝備的重火力武器, 這種用油桶自制的抛射器操作簡單而且威力強悍,對于缺少重武器的八路軍部隊而言,堪稱神器。
這中用油桶自制的“抛射器”基本原理很簡單,就是将汽油筒切了上蓋斜埋土裏,筒底放上發射藥然後把炸藥包發射出去。三十斤重的炸藥包靠這種抛射器能抛出二百多米遠,如果在炸藥包中添加鐵釘之類的東西,殺傷半徑更是可以超過五十米遠。張山并沒有過多跟八路軍的人解釋什麽,隻是帶着手下的人布置油桶,陣地裏的八路軍官兵們卻并不是很看好這些用油桶自制的所謂新武器。
烏泱泱的日軍士兵已經沖的很近了,可八路軍陣地上卻還是鴉雀無聲,這不得不令日軍指揮官暗自擔心起來,生怕對面陣地上的支那軍隊又在玩什麽花樣。在嚴陣以待中,沖鋒中的日軍前鋒已經接近八路軍陣地前方200米範圍之内,按照張山他們的教授,蹲坐在戰壕裏的八路軍戰士拎着炸藥包已經做好了攻擊裝備。
“都按照我的動作來做,看仔細了。”張山拿起一個炸藥包,向戰壕裏那些八路軍士兵們大喊着。一衆八路軍士兵按照張山做出的步驟,先把點燃導火索的發射腰包放進油桶地步,再點燃炸藥包的導火索也放進油桶裏,隻聽得“嗵”的一聲悶響,張山身邊那口油桶裏噴吐出一股白色煙霧,碩大的炸藥包已經騰空而出飛向陣地前方的日軍。
“嗵”“嗵”“嗵”八路軍陣地裏的連續傳出悶響,數股白色煙霧騰起,日軍出發陣地上的日軍軍官們齊齊擡頭望向騰空而起的那些黑點,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黑點會是什麽。沖鋒中的日軍也有些傻眼,對面八路軍陣地裏忽然冒出十數股白色煙霧,可聽着動靜又不像是開炮,再看半空中朝自己這邊落下的也不像是炮彈。
“轟”張山那口油桶打出的炸藥包最先落地,還沒等沖鋒中的日軍是看清楚落下的是個什麽東西,落了地的炸藥包就已經爆開。張山他們實現沒有把飛雷的威力跟八路軍的人說明白,八路軍中很多人也并不是很看好飛雷,可此刻陣地前連續的爆炸,卻令這些懷疑飛雷威力的八路軍士兵立刻扭轉了對飛雷的看法。
30斤中的炸藥包裏雖說還包括一部分鐵釘,可即便是這,隻聽得“轟”的一聲,以密集隊列沖鋒的日軍便立時躺倒了一片,整個以爆炸中心爲半徑五十米的大圓内根本就找不到活人。爆炸中心二十米内更是找不到完整的屍體,到處都是肢離破碎屍骸,半截的屍體,斷手、斷腳、腸子、**滿地都是。
十幾門抛射器同時抛飛炸藥包,隻一個回合,就把八路軍陣地前500米寬縱深200米範圍内的日軍一掃而空,即使有個别日軍士兵僥幸逃過一劫,但他們對八路軍的陣地已經毫無威脅可言。親眼見識過飛雷的威力,八路軍上上下下曆史改變了對飛雷的看法,更有一些急性子的班排長已經在搶奪那十幾門抛射器的使用權。
“太他娘的厲害了吧。”八路軍那姓趙的營長早已經看傻眼了,陣地前方的日軍至少能有一個中隊,就被十幾個油桶給打退了,這尅是他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實際趙營長并不知道,陣地前方倒下的那些日軍士兵兵不都是被炸死的,其實他們中很多人是被活活震死的。這些陣亡的日軍士兵身上沒有一點傷,但大多七竅流血,口、鼻、眼、耳盡是鮮血。還有一些日軍士兵的死相更爲恐怖,渾身上下盡是血窟窿,那是被鐵釘崩的,更有一些日軍的殘肢斷臂上還留有進入半截的鐵釘。
張山回身看着趙營長笑道,“這不是厲害,而是很厲害,當時我們在靶場測試這些武器的時候,和你們現在的想法一樣,也是看不上這些粗苯的家什。可是你不知道,當時被關在地洞裏的那些牛羊是個什麽情況,隻三個炸藥包爆炸,30米之内地洞裏的牛羊就全都被震死了,更别提添加在炸藥包裏的那些鐵釘,它們可比彈片厲害的多。”
“還有多少?”趙營長忽然壓低了嗓子向張山問道,見後者似乎并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趙營長咧嘴笑道,“我是說這東西,你們手上還有多少?咱們是前鋒,既然進了這磁山鎮就沒有被小鬼子逼退的可能。在大部隊趕到之前,我們必須要死守在這,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個人也必須死守這裏。”
“要不怎麽說你們是傻的呢。”張山卻不是很贊同那趙營長的話,伸手輕拍身側那口猶油桶,張山輕笑道,“你以爲我們新軍就隻有這點小伎倆不成?老是跟你說,這種用油桶改裝的炸藥抛射器隻是其一,我們可還有更厲害的沒有拿出來,拿出來怕吓你們一大跳。我們訓練營的教官可是說過,陣地丢了不要緊,隻要能戰鬥的士兵還在,就還有擊敗敵人的可能。”
新軍在瑞麗訓練營中,雖然接受的都是卓飛複制後世的戰術理論,可教授他們的教官卻大多來自歐美國家。歐美國家的軍隊從來沒有死守不退的習慣,一旦發現戰事不利,歐美國家的軍隊會選擇主動撤離,如果戰局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站無可站的時候,他們還會選擇向敵人主動投降來保住手下士兵的性命。
張山他們不可能向歐美國家的士兵一樣主動向日軍投降,但是在面臨不利戰局的時候,張山他們卻是會選擇出動後撤,然後等待時機再尋找合适的戰機。趙營長對張山的話也不屑一顧,而且他骨子裏也對出身國軍的張山一夥也沒有太多好感,要不是看在新軍支援的那些重火力武器的面子上,他甚至不會同意張山一夥進入自己的主陣地。
可不管怎麽說,日軍這一輪的進攻隻所以被迫停止,還是張山他們的功勞,趙營長隻能強行按耐住火氣,轉而繼續關注對面日軍的動向。日軍遭到飛雷的攔截被迫停止攻擊,活着撤回出發陣地的日軍還不到2成,一個整編中隊就此失去戰鬥力,這是日軍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八嘎?對面的支那軍究竟使用的是什麽武器?爲什麽會有如此的威力?”看着神色倉皇撤下來的那些帝國士兵,日軍指揮官黑山中佐大怒,他指揮的部隊隻是大隊級别,這才第一輪攻擊就損失了一個中隊,這讓黑山的心中很是不甘。
“中佐閣下,你說對面的支那軍使用的會不會是舂炮?就是遠東戰役中俄國人使用過的那種大口徑舂炮?”黑山手下的一名上尉倒是猜對了方向,遠東戰役中俄軍使用過的舂炮
和張山他們的抛射器在原理上倒是差不多,隻是兩者的威力相差較大。任黑山他們想破了腦袋,也始終想不出對面的八路軍到底使用的是什麽武器,看那種武器的威力,好像根本不亞于海軍的艦炮。
橫空出世的飛雷,使得急于奪回磁山鎮的黑山大隊一時間想不出應對之法,而不得不就此停了下來,八路軍這邊則趁機加固陣地等待後援部隊的到來。日軍停止進攻,八路軍也趁機等待後援,可張山一夥卻沒想就這麽閑着,跟八路軍的趙營長交接過那十幾門抛射器之後,張山就帶着手下的新軍士兵消失在八路軍陣地的側翼。
對面是大隊規模的一支日軍,雖說剛才那輪飛雷幹掉對方一個中隊,可張山他們卻習慣了先發制人。裝備了比日軍更爲精良的武器和裝備,接受過更爲系統的訓練,張山原本就沒有想着還和原先在國軍中那樣混天度日。“咱們是什麽人?是新軍,是裝備了精良武器的新軍,既然用上了比日軍還要精良的武器裝備,就不能像個土耗子一樣被日軍壓着打,咱們要主動出擊,給對面的日軍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記憶。”
手下的新軍士兵被張山的話鼓舞的嗷嗷直叫,一行人悄莫聲息的離開八路軍的陣地,直接繞了一個大圈子迂回到了日軍陣地的側翼,然後靜下心來等待黑夜的降臨。日軍當然也不會沒有布置警戒哨和巡邏隊,可是他們面對的是身披僞裝網的新軍,張山他們都潛伏到距離日軍側翼陣地外百米的位置,日軍的警戒哨和巡邏隊卻還是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