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都是飯桶,先不說梁鴻志被滅滿門的事件,大校場機場和土山機場居然在大白天就遭到毀滅性的的襲擊,這是帝國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爲。武漢南湖機場遭遇支那軍部隊襲擊之後,司令部就已經行文要求各地機場要加強防範,爲什麽南京的機場還會遭到支那人的襲擊?”已經當場解職了兩個憲兵部隊指揮官,可身爲派遣軍司令官的西尾壽造還是無法遏制心中的怒火。
西尾壽造是如此的暴怒,使得在坐的其他軍官皆不敢出聲,隻有參謀長闆垣征四郎結果話茬說了幾句,“土肥圓将軍已經從武漢趕來南京,稍後有關此次襲擊事件的所有全部情報都将交由土肥圓将軍及其手下的情報小組處理,各位,支那人慣于使用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來對抗我們大日本軍隊,希望這次的事情沒有讓各位喪失身爲帝國軍人的堅持。”
土肥圓賢二帶着他手下的一幹情報人員來的很快,隻是和西尾壽造和闆垣征四郎簡單會面之後,土肥圓賢二便帶着他的人去了城内三處遭遇襲擊的地方進行現場勘查。到底是從事情報工作的老手,土肥圓手下的一衆情報員們忙活了一整天,便已經從一些蛛絲馬迹中找出了令土肥圓賢二感興趣的東西。
“機關長,我們從梁鴻志家現場清理出一些9毫米手槍彈殼和部分炸彈殘留物,根據我們初步分析,這些炸彈殘留物與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炸藥都不一樣。”土肥圓賢二的助手拿出來的照片上是一塊香煙盒大小的黑褐色塊狀物,隻看那塊狀物的樣子,更難相信這就是把梁鴻志家夷爲平地的真兇。
“我們已經分析了這種新型炸藥,隻是很可惜,我們始終沒能分析出有什麽炸藥是和它一樣的,所以,我們請求把它送回帝國本土,也許帝國大學的實驗室可以分析出它的成分。”日本人當然沒辦法分析出這種炸藥的成分,因爲卓飛使用的是全稱爲c4的塑膠炸藥。c4是一種高效的易爆炸藥,如果外邊附上黏着性材料,就可以像口香糖那樣牢牢地黏附在目标物體表面。
卓飛敢使用這種新型炸藥,就不怕會被日本人知曉,因爲依照這個時代目前的科技水平,日本人根本無法制造出這種新型炸藥。僥幸從梁家的廢墟裏發現一塊沒有被引爆的c4,土肥圓賢二如獲至寶,一邊把此時彙報給西尾壽造,一邊調派了轉機護送這塊c4當天返回日本本土。
對于助手們從梁家廢墟裏找出來的那些9毫米手槍彈殼,土肥圓賢二并未表現的很有興趣,不過他的助手們倒是從中分析出一個新情況。“襲擊者射殺梁家衆人的武器爲使用9毫米口徑子彈的武器,按照我們已經掌握的線索,9毫米口徑子彈大多爲歐洲國家的手槍或者沖鋒槍。按照我們現場勘查那些屍體得出的結論,襲擊者使用的應該是歐式手槍,由此我們暫時可以得出一個推斷,襲擊者可能有過在歐洲停留的經曆。”
襲擊使用的是歐洲口徑的手槍,由此推斷襲擊者去過歐洲或是在歐洲生活過,身爲機關長的土肥圓賢二也很是贊同這個推斷。因爲支那軍中有不少少壯派軍官都有過德國留學的經曆,而赫赫有名的魯格手槍便是9毫米口徑,留學德國的支那軍官從德國帶回來幾支魯格手槍應該不會很難。
“機場方面,我們至今還沒有搜集到滿意的線索,根據現場狀況和遺留的痕迹,我們隻能推斷襲擊者使用了一種口徑不會小于120毫米的遠程武器,我們的傾向是襲擊者使用了重型迫擊炮。”助手接下來的話令土肥圓賢二不由皺了眉頭,日軍中也有重型迫擊炮的配置,但土肥圓賢二也知道所謂的重型迫擊炮沒有重量少于150公斤的。襲擊者如果使用了重型迫擊炮襲擊兩處機場,那麽他們是如果做到快速轉移這些重型迫擊炮的呢?
“就像機關長您懷疑的一樣,我們也難以置信,129毫米口徑的重型迫擊炮應該會有至少200公斤,襲擊者如果人數太少,就很難做到快速的藏匿和移動它。”土肥圓賢二的助手估算120毫米重型迫擊炮時,是依據了日軍97式90毫米迫擊炮的重量,日軍部隊配備的90毫米迫擊炮自重172公斤,所以他才會估算卓飛使用的64式120毫米迫擊炮的重量應該會接近200公斤。
襲擊兩處機場的武器成爲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可依照兩個機場裏留下的痕迹來看,襲擊者使用的絕對是一種威力強悍的遠程火力武器,如果支那軍隊大纰裝備這種遠程火力武器,那麽帝國軍隊便索要面臨着極大的麻煩,因爲土肥圓賢二手下的助手們分析這種遠程火力武器的射程至少會有4000米以上。
損失自然是巨大的,不但被日軍扶持起來的梁鴻志被滅滿門,而且當晚在梁家參加聚會的其他臨時政府成員也都死于非命,日軍試圖利用臨時政府掌控全城的計劃瀕臨破産。大校場機場和土山機場所有戰機被毀,飛行員也傷亡慘重,尤其是大校場機場裏儲備的油料全都化爲烏有,連帶着駐守機場的守備部隊同樣減員嚴重。
先是信陽郊外即将廢棄的一處機場遭遇襲擊,襲擊者不但摧毀了整個機場,還射殺了留守機場以及趕去機場救援的帝國士兵。而後不到三天,武漢的南湖機場便遭到同樣的襲擊,襲擊者這次使用到了一種大口徑步兵武器。之後,武漢碼頭便同樣遭遇襲擊,大批艦船被炸沉。眼下,南京再次遭遇同樣的襲擊,土肥圓賢二堅信這些事情一定有着必然的關系。
土肥圓賢二一邊抽調出精幹的駐守繼續勘查現場,一邊帶着剩下的人開始分析襲擊者的種種行徑,他們甚至連卓飛兩次盜取的轎車都沒有放過勘查和分析。“我不認爲襲擊者是支那正規軍。”土肥原賢賢二的一個手下說出了不同的意見來,“我們從南湖機場的現場就已經能看出一些端疑,根據機場的守衛士兵事後回憶,直接攻入機場的襲擊者始終就隻是一人,而此人所使用的武器和支那軍隊配置的武器根本就不一緻。”
“其次,在那名襲擊者被機場守備部隊使用迫擊炮困住的時候,機場外再次出現另一個襲擊者,而一直讓我們無法确定的大口徑武器也恰恰是此時出現。根據我們從碼頭那家客棧獲得的信息,逐步确認的襲擊者是兩個支那年輕人,這和南湖機場襲擊事件中,守備士兵的事後回憶是一緻的,當然,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他們的畫像。”
“山田,你究竟想說什麽?”土肥圓賢二聽的有些不耐煩了,便出言打斷了對方的話。
“機關長,我想說的是,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不管我們如何防範,襲擊者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而且我們知道襲擊者一直在流竄作案,這對我們非常的不利。”山田說道這裏,拿過一張中國地圖打開在桌面上,伸手抓過一支紅筆在地圖上做了一些标記出來。
“機關長請看,信陽、武漢、南京已經都出現過襲擊者的影子,我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襲擊者爲兩人,而且随身裝備了新式武器。目前襲擊者已經離開南京,我們無法确定他們是北上還是南下,我有一個建議,不但可以避免浪費帝國軍隊太多的人力物力搜尋他們,還可以以逸待勞活捉這兩個襲擊者。”
得到土肥圓賢二的示意之後,山田這才繼續說道,“支那人外鬥外行,可他們善于内鬥,在帝國占領區裏,有很多的支那人都願意爲帝國服務,在這些支那人中間,就有他們所謂的江湖人。我們大可以用土肥圓機關的名義對這些江湖人進行懸賞,相信這些支那的江湖人對于抓捕那兩個襲擊者會起到決定性的幫助。”
山田的建言令土肥圓賢二忽然開朗,是啊,占領區裏有很多的支那人都願意爲帝國服務,語氣耗費人力物力如大海撈針般抓捕那兩個襲擊者,倒是不如讓支那人幫着去對付襲擊者。土肥圓賢二馬上把這個方案上報給了西尾壽造,在獲得西尾壽造的首肯之後,長江沿岸的很多幫派都收到了卓飛兩人的畫像和土肥圓開出的高額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