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過機場裏再無還能喘氣的日本兵,卓飛這才招呼等在機場外的卓岩進來,卓飛本着不浪費的原則隻是收取了機場裏日軍留下的一些手雷和幹淨軍裝,便引爆了油料庫和機場塔樓。“走吧,沒啥有用的東西了。”最後再環視一遍滿是屍體已經變的殘破不堪的機場,卓飛帶着卓岩越過鐵絲網消失在野地裏。
接到機場遇襲消息匆匆趕來的日軍難以接受這裏的慘狀,駐守機場的一個日軍中隊全體玉碎,連帶着臨時停在這裏的十幾架戰機和飛行員全都玉碎,這是帝國軍隊決計不能接受的事情。奉命帶隊趕來支援的羽田乘随即大怒,一邊要自己手下的士兵整理和打掃機場裏的這些屍體,一邊用電台像信陽城裏的大隊長彙報這裏的慘狀。
“少佐閣下,這是我們在那邊發現的彈殼,這種口徑的子彈大多是重機槍所用,但支那人軍中一般不會配備這種大口徑的重機槍。”羽田乘手下的一個少尉送來幾枚粗大的彈殼,而後,羽田乘手下的士兵發現了越來越多的這種大口徑重機槍子彈殼。“少佐閣下,根據我的判斷,襲擊者擁有至少一挺這種大口徑的重機槍。而且根據現場留下的彈痕,我能确定,襲擊者就是用這種大口徑重機槍擊毀的那些戰機。”
現場遺留下來的子彈殼和從戰機殘骸上的彈孔已經能說明所有問題,隻是羽田乘看到子彈殼底部的usa字樣之後,卻陷入了沉思之中。子彈殼底部的外文顯示這些子彈來自美國,可羽田乘肯定帝國和美國并沒有實際的沖突,美國人不可能直接派遣軍隊來幫助支那人作戰。那麽如此一來,就隻有一個解釋,支那人已經從美國人手裏購買到了威力超強的重火力武器。“給大佐發電報,就說機場遇襲已經有線索了,初步懷疑是支那人的精銳部隊潛入偷襲所緻,另,在現場發現美式武器遺留的彈殼和作戰痕迹。”
羽田乘的話語剛落,站在他身邊忙着做記錄的日本兵便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一陣溫熱感,此時天際早已經發白,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的日本兵定睛一瞧,媽呀,自己的手上滿是血迹。“敵襲,敵襲,少佐中彈了。”滿手鮮血的日本兵顧不上去撿已經掉落在腳下的紙筆,而是護着滿頭是血搖搖欲墜的羽田乘趴伏下來,同時嘴裏也在高聲喊叫着。
“哒哒哒 哒哒哒”令人感到極度恐懼的密集槍聲響起,從機場外的野地裏飚出一道火鏈,但凡被火鏈掃中的日本兵無不抽搐着倒地。“轟”“轟”羽田中隊開來的幾輛卡車相繼被火鏈擊中,在震耳欲聾的連續爆炸聲中,越來越多的日本兵還沒來得及反擊便被擊倒在地,他們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子彈來自何方。
卓岩的身體随着重機槍的轟鳴而不停抖動着,一整條彈鏈被他眨眼的功夫就打了出去,在卓岩忙着更換彈鏈的間隙,潛伏點比他更靠近機場的卓飛也使用突擊步槍連連開火,擁有自動槍瞄技能的卓飛,在此時早已經化身爲彈無虛發的神槍手。連續幾個内應彈匣打光,槍管發燙的卓飛這才算是停了手,而卓岩這會早已經打光了四條彈鏈,羽田中隊裏還能有還手之力的日本兵居然剩下不到20人。
僥幸活下來的20幾個日本兵蜷縮在各自的藏身之處,他們這會甚至連頭都不敢探出來,襲擊者雖說人數不多,可這些日本兵都知道襲擊者中有一個神槍手。中隊裏的軍官和老兵都已經被那神槍手殺的幹幹淨淨,他們這些人當中大多都是初上戰場的新兵,所以他們甯可當一個縮頭烏龜,也不願意被襲擊者中的神槍手一槍打爆腦袋死無全屍。
有堪稱逆天的地圖系統,卓飛很輕松便知曉機場裏還活着的日本兵就隻有22人,可這22個日本兵隻是躲着不露頭,已經無心在此處耗費大量時間戀戰的卓飛直接從随身空格裏調出一門原本就是繳獲自日軍的迫擊炮來。“哥,我來試試。”卓飛并不是個好炮手,即使靠着地圖系統能很好的鎖定住殘剩下的那22個日本兵,但卓飛打出的第一發炮彈還是偏離了目标。
已經打光手邊所有子彈的卓岩卻湊了上來,并且自告奮勇的要求操炮,事實證明,卓岩擺弄迫擊炮的本事要高于卓飛自己。在卓飛的指引下,卓岩隻用了不過六發炮彈,便把殘剩下的那22個日本兵,轟殺的隻剩下了不足10人,而且個個帶傷。襲擊者手裏還有迫擊炮,剩下渾身帶傷的日本兵這下躲的更是嚴密了,暫時無機可乘的卓飛隻好讓卓岩先行停手。
槍聲和爆炸聲瞬間消失,機場裏除去濃重的血腥味,便隻剩下瀕死者的無助**,那幾個縮躲着的日軍傷兵卻始終一言不發,害怕發出聲音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他們現在隻能靜靜的躲着不動。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莫約一個小時之後,在另一隊援兵駕車趕來機場之後,這幾個流血快要流死的日本兵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卓飛兩人自然是早就已經離開,把所有的武器收進随身空格裏,換過平常打扮的卓飛兩人已經在朱晨他們的幫助下,混進一支南下的商隊,正悠哉哉的趕往重鎮武漢。“朱隊長,這兩個是什麽來路?居然還要勞動你親自出馬招呼。”名義上是商隊管事實則也是軍統一員的黃大山悄聲問道。
下意識的先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此時正窩在大車上打盹的卓飛兩人,朱晨随即壓低了聲音對黃大山說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别跟你手下的人去說。這兩位小爺都是上面派來的,上面也沒說他們的底細,可我看着這兩個都不是什麽簡單之人。信陽那個鬼子的機場,一小時之前剛被這兩位給端了,前後弄死差不多兩個中隊的鬼子兵,連帶着把機場也給炸了,你說,這樣的會是簡單之人嗎?”
原本還不把卓飛兩人當回事的黃大山此刻也傻眼了,要說炸掉日軍的一個機場也許還不算什麽大本事,可兩個人幹掉差不多兩個中隊的日本兵,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情。“老黃,這兩位雖說那性子有些冷,不喜跟人說話,但也不是什麽刻薄之人。你隻要幹好自己的事情,那兩位是不會說什麽的,小心點做事總是沒有錯的。”
黃大山明面上做的是醬醋生意,這次運送這批醬醋的都是些十幾歲的年輕人,明顯面嫩的卓飛兩人混雜其中倒不是很顯眼。信陽機場遇襲的消息已經通過電報被傳送去武漢,武漢日軍也認同信陽方面的分析,認爲這是一次支那政府軍精心策劃的襲擊行動,隻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真正的襲擊者已經喬裝混進了武漢城裏,而卓飛此行的目标便是日軍在武漢的兩處軍用機場和停靠在碼頭上的戰艦。
“這裏的條件簡陋了一些,不過住人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去老黃的醬醋鋪子,我暫時會在老黃的醬醋鋪子裏幫忙。”進入武漢之後,卓飛并不打算和朱晨他們住在一起。朱晨也是個明白人,就按照卓飛的意思,在距離黃大山醬醋鋪子不遠的的地方給找了一間小院,小院看着有些破敗,可住下卓飛兩人卻是綽綽有餘。
“石頭,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去。”目送朱晨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卓飛便帶着換過衣服的卓岩離了小院,小院的條件如此差,他可沒有打算住在這裏。武漢是個重鎮,雖說已經被日軍占領,可對于生活在這裏的老百姓來說,不管是誰掌控這裏,他們還是要吃飯還是要過日子。走出巷子,遠遠望了一眼門口挑着幌子的黃記醬醋鋪子,卓飛随即帶着卓岩上了主街。
主街裏人很多,沿街有很多叫賣小吃的攤販,卓岩立刻化身吃貨,不多會功夫,就已經手捧嘴叼的收獲了不少新奇的吃食。卓飛也跟着吃了不少,離開重慶往武漢這邊過來的一路上,卓飛兩人都是風餐露宿,難得現在還有放松的時間,卓飛也并沒有打算要委屈自己和卓岩。
卓飛帶着卓岩東遊西逛的溜達了一整天,看似毫無目的實則卻内有玄機,朱晨他們搜集來的情報資料早就已經送去重慶。經過卓飛那個情報分析小組的推演和分析,卓飛這裏早就已經有了在武漢城裏翻江倒海的大緻計劃,卓飛打算先讓武漢城裏徹底亂起來,才能趁亂去對付日軍在武漢的機場和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