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街尾也響起了爆炸聲,這個時候還在抛扔手雷的除了卓岩便不會再有别人,其他人都怕自己抛扔的手雷會波及到卓飛,隻有卓岩無限信任自家大哥不會如此倒黴。“咣當”一聲響,來不及更換彈匣的卓飛一個縱身,用背部狠狠的撞開街邊一間店鋪的門,随即連滾帶爬的将自己縮躲起來。
即便快慢機的彈容量是20發子彈,可總也有空槍挂機的時候,卓飛和日本兵貼的太近,實在來不及更換彈匣,就隻有如此這般暫時和日本兵拉開距離。被卓飛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日本兵哪能就如此輕易放過卓飛,眼見着卓飛縱身進了街邊的店鋪,便已經有日本兵伸手去摸後腰上的手雷。
沒等日軍的手雷扔進那店鋪裏,一衆日本兵們卻見一個包袱從店鋪裏飛了出來。“納尼?”手中已經攥着手雷的日本兵愣住了,就在這時,從店鋪裏飛出來的那包袱卻“轟”的一聲炸開了。閃身躲進店鋪裏的卓飛根本沒有先更換彈匣,而是從随身包袱裏調出來一隻彈藥箱,随手抓過店鋪裏的一塊布頭包裹着幾枚手雷和兩把子彈便扔了出去,
加了子彈的包袱爆炸的威力很是驚人,就連卓飛自己也沒有想到,爆炸聲中,彈片橫飛,還夾雜着四下飛射的子彈。原本準備投擲手雷進店鋪裏的日本兵頓時就被炸的血肉橫飛倒下一大片,剩下的日本兵們還沒有緩過神來,街道兩側的屋頂上便再次有手雷落下。轟隆隆的爆炸聲響成了一片,縮躲在店鋪裏的卓飛沒敢貿貿然探頭打望,隻是在爆炸的動靜弱了之後,端起從随身包袱裏調出來的沖鋒槍沖了過去。“哒哒哒 哒哒哒”的一陣槍火散射過後,但凡能被卓飛發現的日本兵已經全部打倒。
号稱“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遜沖鋒槍可真不是吹出來的,卓飛把整整一個彈盤裏的子彈打光,滿是硝煙的破敗街道上已經不見還有日本兵能站着的。打蛇就要打死,斬草必須除根,卓飛可不想自己被假裝死屍的日本兵給打了黑槍。從一具日本兵屍體的腰間抽出刺刀,卓飛朝街道兩側的屋頂招手示意之後,便開始給街道上的日軍屍體補刀。
并不是每一個中彈的日本兵都傷重而死,至少這個被卓飛打中脖子的日本兵還活着,雖說看着就隻剩下一口氣了,可畢竟還活着不是嘛。卓飛在這個還沒有咽氣的日本兵身邊蹲了下來,看了一眼就快要斷氣卻故作鎮定的日本兵一眼,然後用日語低聲說到,“你們不應該來中國的,來了,可就不能再活着回去了。”
流血快要流死的日本兵睜大了眼睛驚恐的抖動着嘴唇,卓飛猜這貨怕是想要問自己是什麽人?爲什麽會說日語?卓飛低下頭靜靜的看着對方的眼睛,然後把手中的刺刀慢慢的刺進對方的胸口,最後平靜的說到“我是中國人,也是你們日本人的噩夢。”卓飛挨個給屍體補刀的舉動令那些從屋頂下來的潰兵們大爲不解,不過也沒有人敢出言向問,畢竟卓飛補刀的都是日本兵的屍體。
“打掃戰場,隻帶走輕機槍和彈藥,說不定這會正有日軍往這邊趕過來。”牛姓漢子一邊按照卓飛的吩咐喊那些潰兵打掃戰場,一邊布置了兩個身手不錯的潰兵去那邊街口進行警戒。看到從屋頂下來的卓岩安全無虞,卓飛也就放下心來,在街邊找了塊磚石坐下,拿出零散的子彈和快慢機彈匣忙着裝填子彈。
用眼角的餘光提防着潰兵們,卓飛悄悄打開了光幕,光幕上功勳點的數字已經從200一躍超過了300 ,卓飛不禁暗自偷樂,再有200點功勳點,光幕就又能升級了。光幕每升一級,随身包袱就多了一格,而且卓飛滿心期待光幕升級之後又能增添什麽新的技能。
“長官,那邊有人過來了,聽動靜,那人數還不算少。”牛姓漢子布置在街口的兩個警戒哨快步奔了回來,得知此事的牛姓漢子還沒來得及跟卓飛彙報,衆人便已經能聽到從街道拐角處傳來的槍聲和喊叫聲。“各自散開,上房找掩護。”回過神來的卓飛就隻說了幾個字,已經有些惶恐的潰兵們便立馬散開再次攀爬上了街道兩側的屋頂。
“老闆,是**。”卓飛剛把一個彈橋裝填進步槍的彈倉,趴伏在他身邊的牛姓漢子便把望遠鏡遞到了卓飛手邊。接過望遠鏡,趴伏在屋頂上的卓飛望向街道那頭,最先出現在望遠鏡中的幾個身影的确穿着**的軍裝。四十多個被打散了的**士兵,正組成了一個集群從行色匆匆的進入大街,卓飛隻在望遠鏡中看到這夥**士兵大約有十幾條條步槍。
高春保嘶聲狂吼着,不住的揮動着手裏短槍,讓他手下的弟兄們再跑快一點。剛剛轉進這條街,打前哨的弟兄便跑回來告訴他,說他們在前面發現了很多鬼子的屍體。有鬼子兵的屍體,就意味着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有鬼子兵的屍體,也許還會有**,高春保眼前一亮,連聲催促手下的士兵再跑的快一些。
一直從街口沖到了街道中央,高春保他們看到的隻是日本兵的屍體,别說發現**部隊,就連**的屍體都沒有看到一具。嘴唇已經幹裂出口子的高春保下意識的用舌頭舔着嘴唇,此刻他的心裏多少有些失望,自己手下的士兵隻剩下40幾人,武器也就隻剩下十幾支步槍,這點人手和武器已經很難和追擊他們的日本兵對戰。
斷後的士兵過來報告:“連長,後面的鬼子追上來了!”遠遠向來時的街口看了一眼,極度的失望和疲憊不堪使得高春保臨近崩潰的邊緣,随即朝身側的士兵們大聲喊叫道,“不跑了,不跑了,就地防禦。娘的,十八年後咱爺們又是一條好漢。”
高春保倒一點都沒有害怕,不就是個死嗎,當兵的,誰沒有想過這一天?把一根香煙扔到了嘴裏,劃着了洋火,但卻沒有點着,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兄弟們。兄弟們都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無奈和燦爛。高春保也笑了,把煙點了有些惱火的吼道,“弟兄們,咱一路跑,鬼子一路追。咱100多号弟兄,現在就剩下咱們這些個貨了,咱不跑了,就死在這吧。”
“轟” “轟” “轟”追擊而來的日本兵開始用擲彈筒轟擊着這隊奔逃到此處的**士兵,爆炸聲響起,十幾米範圍内的飛濺的彈片打在人的身體上,竟把他們有的人直接掀了起來。高春保抱着頭,蹲伏在地上,大喊着“趴下,都趴下。””身後一聲巨響,明顯能夠感覺到沖擊波像有型的物件撞在背上,瞬間傳來一陣麻痹,整個人被氣浪推得撞在一堵斷牆上,接着是鋪天蓋地的炙人的碎石浮土暴蓋下來,把身上打得火辣辣地疼。
被爆炸氣浪撞翻的高春保狼狽的趴在地上,緩緩吸進一口還是很熱的空氣;他伸伸腿腳,在麻痹中慢慢恢複,渾身抖了幾下把身上的塵土抖掉。确認自己沒受到重傷,高春保這才把頭擡起,向手下的兄弟們瞟了一眼。挺着刺刀的日本兵此時已經沖上來了,在轟擊中幸存的**士兵們已經和沖殺在最前面的日本兵攪在了一起。
高春保清楚地看見一個日本兵的刺刀從一個兄弟的背部透了出來,被刺中的兄弟死命抓着那把透體的刺刀不放,但是身邊卻沒有一個自己人。那個日本兵費力地用腳把刺中的兄弟踩倒,拔出了刺刀又向其它的戰團撲去……肉搏達到了白熱化,雙方的士兵纏在一起格鬥、撕咬;步槍、刺刀、石塊、拳頭、牙齒……身邊一切可以用上的東西和身上的器官全部成了殺戮武器。不時有人拉響手榴彈,随着一聲聲沉悶的爆炸烈日下血肉橫飛 “轟、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連片響起,已經在人數上占優的日軍頓時被炸得倒了一地。
“啊,爺爺我來了。”高春保大叫着,揮舞着手裏的步槍沖了上去。身高腿長的高春保速度很快,日軍還來不及反映,高春保就已經和日軍士兵撞在一起。用力揮出槍托狠狠砸在對面一個日本兵的腦袋上,和高春保迎面的日本兵已經随着頭蓋骨裂開的悶響倒下,甚至還沒來得及哼一聲。随着對手的倒下,離高春保最近的日本兵又挺槍刺了過來,如此近的距離居然被吓得刺歪了,反被高春保用槍刺刺入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