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又過了一天之後,便是韋小寶受封之日,今天皇帝将要恢複韋小寶的身份。
魏索一早便離開了,一路小跑,跑到了宮中,韋小寶的住處,等待着韋小寶受封回來。
在半路的時候,魏索還撞到了一個人,也道了歉,但是對方卻依舊不依不饒,他的吓人非說把自己的主子給撞壞了,非要二百兩銀子。
魏索知道自己這是碰到碰瓷的了,扔了二百兩銀子邊走了。
打聽了一下,這韋小寶一直這幾天一直在房間之中待着,半步不離,出了皇上召見,其他人誰找也不見,尤其是康親王和索額圖。
聽到這裏,魏索也就放心了,看來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等到了中午,韋小寶回來了,康熙又給他升官了,目前韋小寶已經骁騎正黃旗副都統,又給了一些賞銀。韋小寶便決定出宮,請天地會的兄弟們吃頓飯,喝頓酒。
見到韋小寶心系天地會,況且那賞銀其實也沒有多少,魏索便不準備開口要贍養費了,那些還是讓他留着花吧。
本來韋小寶是準備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去,但是魏索認爲,韋小寶現在身份特殊,不宜太過高調的與天地會的人在一起,便讓自己青樓之中的廚師,做了幾桌菜給送了過來。
在自己的大本營内吃吃喝喝就可以了。
在吃飯的時候,幾個香主便商量着如何殺掉吳應熊的事情。魏索稍微的疑惑了一下,吳應熊不是吳三桂的兒子嗎,怎麽跑到北京來了?殺死他還不簡單,隻要讓自己能找到他就行了。
不過,殺掉吳應熊這件事情,魏索他還不想露面,畢竟自己也算是康熙那邊的人,任務和天地會也沒啥關系,讓自己出謀劃策還行,動手的話,魏索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吃過飯之後,殺掉吳應熊的計劃也确定了下來,這幾天他們已經派人跟蹤了吳應熊很長的時間,如今計劃已定,他們也不想在耽擱,說不定這吳應熊什麽時候就走了。
到了傍晚時分,天地會的兄弟們,各自喬裝,埋伏了起來。
這吳應熊每天晚上都會出宮潇灑一下,而魏索他們就埋伏在吳應熊回來的畢竟的道路上。
他走的是大路,這一路都有不少的士兵巡邏,不過這件事情就要交給韋小寶去做了。
韋小寶現在已經冉然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全北京上上下下的官兵,誰人不知道韋小寶。
他們也都希望自己能巴結一下韋小寶,韋小寶一句美言,少奮鬥十年啊。
魏索給韋小寶買了一堆的醬牛肉和好幾壇美酒。
就讓韋小寶說是幾日自己恢複身份,并且還升了官,把皇上賞的錢,犒勞所有的士兵們。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去,玄真道長和徐天川幾人便準備埋伏在房頂,縱身一躍,便登上房頂,留下了地面上很尴尬的魏索。
論武功,魏索絕對不怕他們,但是輕功……魏索怎麽學也學不會啊。
徐天川随即跳下,将魏索給帶了上去。
“你說你們,非得上房嗎?”魏索趴在了房頂,對着其他人說教道。
“這不是爲了不惹人注意嗎?”徐天川說道。
“那一會下去的時候,你們都稀裏嘩啦的下去,又留我一個人在面了呗?”
“一會下去的時候,我帶着你下去。”
“我還不下去了呢。”魏索不悅的說道,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的說道:“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教會我輕功。”
“三天?我們可是練了十年啊。”
“就三天!”魏索堅決的說道。
徐天川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魏前輩能吃苦嗎?”
“幹嘛突然問我這個,還算可以吧,不過盡量少吃,能不吃就不吃。”
徐天川頗有些無奈,暗自的歎了一口氣,便目視着大路上面。
魏索的話,他們也不敢反駁,作爲天地會創始人的恩人的兒子,而且還是自己香主的爹,連總舵主都禮讓三分的,豈是他們能反駁的,不論魏索說什麽,他們都得乖乖的聽着。
沒過多久,吳應熊便從宮中走了出來,不過此時大街上的人也有很多,不變動手,隻有等他回來的時候。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此時已經将近半夜,吳應熊醉醺醺的走了回來,身後還跟着幾個随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了魏索的身邊,這個人叫做吳六奇是紅順堂的副香主。
“吳應熊已經出現了。”吳六奇禀告魏索說道,總舵主不在,目前大的事情還是得讓魏索來拿主意或者是下命令。
魏索看了一眼吳應熊的方向,對着吳六奇說道:“馬上讓韋小寶按照計劃行事。”
吳六奇點了點頭,随後縱身的跳下房頂。沒過多久,韋小寶帶着一輛馬車緩緩的走了過來。
很不巧,在吳應熊的身後,正好有一隊巡邏的士兵,而過韋小寶沒有吸引住他們的目光,被其中一人發現,那麽就會導緻這次的計劃失敗。
這倒是不要緊,而且很有可能讓小康熙聯想到韋小寶和吳應熊被搶走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裏,魏索拿出了闆磚,如果巡邏隊真的發現的話,自己隻有打開殺戒把他們全給殺了。爲了小寶的前程,他不得不這麽做。
韋小寶碰到吳應熊的時候,打了一聲招呼,“世子這是去哪快活去啦?”
吳應熊嘿嘿一笑,剛要說話,打了一嗝,頓時在旁邊吐了起來。韋小寶也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走。
當走到巡邏面面前的時候,卻把馬車給停了下來,
一衆巡邏士兵見到了韋小寶之後,急忙的勢力打了一聲招呼。
韋小寶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各位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我剛剛升了官,皇上打賞了幾千兩銀子,多謝各位兄弟平日裏的照顧,我特地買了一些牛頭和美酒,讓大家嘗嘗。”
随後從馬車上取下來幾盤牛頭和一壇美酒。
“多謝韋都統了,我們吃點牛肉就行了,我們現在正在巡邏了不能喝酒。”
“沒事,少喝點不礙事的。”魏索笑着說道。
“那我們就少喝點?”巡邏頭頭轉向了其他人試着問道,想要征求一下大家的一件。
“少喝點!”韋小寶急忙的說道。
拿出了大碗,給每人倒了一晚,給自己也倒了一晚,“我敬大家一晚,随後便把這碗酒給幹了。”
魏索看着那些巡邏士兵,此時時機不好,隻要自己一動手,那邊在有人呼喊的話,絕對會讓他們發現。
韋小寶喝完酒之後,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吳應熊還在道上晃悠着,又看了看房頂,發現他們此時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便覺得現在的機會不合适。
随即裝作無意的讓馬車走了幾步,橫在了大路的中間,正好将那些士兵的視線給遮擋住了。
“你們吃着牛肉喝着酒,我給你唱個小曲怎麽樣?”韋小寶笑着說道。
“怎麽敢讓韋都統唱小曲。”
“今天高興嗎,我給你唱歌******怎麽樣?”韋小寶哈哈大笑的說道。
話音剛落,韋小寶便開始唱了起來:“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妹妹頭上邊噢哪唉喲……”
就在這個時候,魏索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行動!”
說話間,既然紛紛的從房頂跳了下去,而魏索拒絕了徐天川帶自己下去的請求。
徐天川等人跳下去的同時,一群人擡着一口棺材從旁邊鑽了出來,一個一邊撒着紙錢,一邊向着吳應熊靠近。
徐天川等人悄悄的摸到了那些随從的後面,用刀把同時瞧着他們的北部便刺了一刀,幾人還沒等出生,便一命嗚呼了。
其他人随即架起了吳應熊,将他給打暈了,便塞進了棺材裏面。
剩下的人拖着那幾個随從的屍體,便消失了。
魏索見到計劃進行的挺順利的便躺在了房頂之中,仰望着星空,一時之間,竟然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自己一個**絲竟然走到了這一步,上哪說理去。
……
吳六奇他們擡着棺材經過了那些巡邏兵,巡邏兵們正在興緻勃勃的聽着韋小寶唱的小曲,便也沒太注意擡着棺材的吳六奇他們。
小曲唱完了,魏索便也準備離開了,便對着他們說道:“那你們就忙你們,我在去給其他的兄弟們送酒肉去。”
說罷,便走到了馬車前面準備離開。
突然,韋小寶望着剛才吳六奇他們離開的方向疑惑的說道:“哎?你沒有沒有發現剛才太棺材的那些人有些奇怪。”
“沒有啊,韋都統怎麽了?”
“不知道,我感覺有些奇怪,你們可以過去看看去,有什麽異常沒有。”
“韋都統未雨綢缪的精神,實在是讓屬下佩服啊,屬性對韋都統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啊!”
“行了,你們有空就去看看吧。”
“那韋都統,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您保重啊!”
随後那些士兵向着吳六奇他們追了過去,但是沒追多久,他們拐了一個彎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巡邏士兵突然覺得不好,急忙的沖了過去,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下葬。
正在埋土,就在剛剛消失的那功夫,吳六奇他們按照計劃,将吳應熊給換走了,棺材裏面此時确實有人,裏面裝的就是剛剛殺死的那幾個随從。
巡邏士兵緩緩的走了過去,說道:“這大半夜,下什麽葬,怪吓人的。”
吳六奇急忙的施禮說道:“官爺,你有所不知,按照我家鄉的規矩,這吊死的人,一定要馬上下葬,否則會變成惡鬼。”
巡邏兵們頓時一驚,感覺自己背後涼飕飕的,随後急忙的說道:“趕緊弄,弄完趕緊走,這大半夜的也不消停……”
“是是是……”吳六奇應道。
那些士兵随後離開,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跟着這些人走到了一個亂墳崗。
風一吹過,頓時覺得陰森森的。
吳六奇他們回到了天地會分舵之後,甚是高興。
這吳應熊被五花大綁,蜷縮在他們面前的地上。天地會的兄弟們便開始讨論如何殺掉這吳應熊。
這是徐天川緩緩的說道:“這一次抓住吳應熊這個小烏龜,多虧了魏前輩的計謀,不但幫我們抓住了吳應熊,還擺脫了韋小寶的嫌疑,讓他可以繼續的卧底在狗皇帝的身邊。魏前輩的功勞最大,他說怎麽處死吳應熊,就怎麽處死吳應熊!”
“魏前輩,你說怎麽處死他!”吳六奇說道。
但是房間之中卻沒有回音。
“魏前輩?”吳六奇再次的叫道,但是依舊沒有答音。
就在這個時候,徐天川突然驚叫道:“糟了,魏前輩會不會還在房頂沒下來。”
“你沒帶他下來麽?”青木堂另外一個兄弟風際中問道。
“沒啊,他不讓!”
“完了,估計現在魏前輩現在還在房頂待着呢。”
“我現在去接他。”徐天川急忙的說道,随即便扭頭準備去把魏索給接回來。
剛剛打開房門,門口竟然站着身穿一青一白衣袍的男子,徐天川沒注意,一頭撞到了兩個男子的身上。
徐天川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情,問道:“白寒楓、白寒松,你們兩個人怎麽來了?”
這兩個人是沐王府的人,青衣的叫做白寒松,白衣的叫做白寒松。
白寒松向着屋子裏面看了一眼,随後說道:“這個吳應熊可殺不得啊!”
“爲什麽殺不得?”徐天川反問道。
“你殺了吳應熊,吳三桂必定起造反。”白寒松說道。
“這不是好事嗎?讓吳三桂動動鞑子的根基。難道你們不想殺吳三桂?”
“吳三桂叛明降清,引清兵入關,人人得而誅之,但是殺了吳三桂,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們沐王府,沐王府的主要勢力都在雲南,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白寒松繼續說道。
“這我就不明白了,吳三桂爲什麽和你們過不去,你們沐王府是不是怕我們天地會搶了你們功勞?因爲我們殺了吳應熊,吳三桂反清,阻止唐王登基?”徐天川說道。
“什麽唐王,明明是桂王才是正統,登基也是由桂王來登基!”
“唐王才是正宗的真命天子,什麽時候輪到桂王了!”
白寒松一怒,随即給了徐天川一掌,徐天川一個沒留神,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随即飛回了屋子,屋子之中其他天地會的人見到徐天川被打,急忙的抄着家夥沖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魏索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身子一歪,差點從房頂掉下去。
魏索頓時一驚,立刻就清醒了。
“我靠,我怎麽還在房頂上面,我怎麽還睡着了,這些家夥,難道把我還在房頂的事情給忘了嗎?一晚上都沒有來找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