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櫻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渾身散發着魔鬼般的殺戮之氣,有種讓人看了渾身汗毛就會立起來的感覺。她驚訝的問:“請問你是什麽人,是來租住房間的嗎?”
那人眼神如死人一般,冷冷的盯着喬櫻,帶着無盡的仇恨。對喬櫻說:“我來找唐葉,他在哪兒?”
喬櫻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不知道他在哪,你找錯地方了。”說着就要關門,因爲喬櫻已經感覺到此人來者不善,而且帶有殺機。他的臉上帶着一股殺人的惡魔的臉,似乎随時都要殺人的感覺。
但是這男子立即用手推了下門,因爲用力非常大,慣性的力量将她隔着門一下子推倒在地。啊的一聲,本來就有點受傷的喬櫻立即被推倒在地。“啊。”喬櫻叫出聲來。
剛剛洗完澡正在梳頭的唐葉聽到喬櫻的聲音,還以爲她被美倒了,頭也不回的說:“怎麽樣,内褲有沒有被撕開呀?”
喬櫻苦笑說:“笨蛋,有人來殺你了。”
“嗯?”唐葉扭過頭來,看到一個國字臉,狼眼豹眉的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長相猶如殺人犯般恐怖。他看着這人的眼睛,那人也看着他,二人就這樣對立着,過了大約半分鍾。
三十秒過後,唐葉笑先說:“我道是誰,原來日本的七郎。”
那七郎卻沒有覺得驚訝,他淡定的笑着對唐葉說:“果然是唐葉,我來,是向你下挑戰書的,我确實是七郎,可見你的消息很靈通啊,我來日本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不用說,肯定是三田霜英告訴你的吧。”
唐葉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他。七郎又說:“下周一,在太佛寺的金龍潭上,晚上九點鍾,不見不散。”說着他轉身就要離開。唐葉卻說:“等等,我還沒有說答不答應你呢?”
“你沒用選擇,不答應也得答應。”七郎慷锵有力的說道。他的聲音非常有權威性,讓人有種無法拒絕和無法不服從的威懾力。這種壓抑的意志太強了,讓唐葉都有點喘不過氣。
但生性叛逆而又正義的唐葉豈會受這種的威脅,他搖了搖頭說:“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挑戰呢又能如何?”
“那麽,在身邊的人,會一個個不斷的死去。你的朋友,親人,女人,你到時候就會感覺到那種肝腸寸斷的痛苦,你就會後悔沒早點答應我的挑戰。”他冷冷的說。
唐葉聽完略有笑容的臉蛋兒一下子崩緊起來,喬櫻這時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唐葉後面兒說:“答應啊,别怯懦,快答應,他不是個好東西。”
唐葉沒有吭聲,過了大約三分鍾,七郎哼了一聲說:“懦夫。”然後轉身準備又要離開。正要走出門口之時,忽然聽到唐葉在背後說:“等等。”
七郎這次沒有回頭,而是對唐葉說:“怎麽,現在想通了?”
“哈哈,我不是想通了,隻是你硬闖我家,說來就來,就走就走,是完全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的節奏啊,這樣子我也太丢臉了,你不留下點什麽就想離開,先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唐葉說完這話,喬櫻立即臉上流露出一絲快樂的神情。
七郎哼了一聲,并沒有反應。唐葉握緊拳頭,幾個大步沖上前去。在空中跳了起來,單腿伸出直踹七郎的後背。但七郎卻一點也不害怕,他站着紋絲不動,猶如一塊磐石山丘立在前方。
正當唐葉要踹到此人時,隻見此人扭過頭來,轉身一個後踹,不偏不倚,正踹在唐葉的胸前,隻聽到砰的一聲,踹在了唐葉胸部。唐葉頓時感覺到像一輛火車從臉口撞了過來,身體瞬間飛躍而起,在空中飛出四米多遠,直接從大廳的南邊飛向了北邊兒,整個身體撞在了窗戶之上,隻聽嘩啦的一陣,窗子上的玻璃,被砸掉了幾塊兒。
唐葉身子因重力,重重趴在了地面兒上,嘴中吐出一口鮮血來,心髒受了輕傷。他想按着地站起來,但感覺全身筋骨寸斷,難受至極。喬櫻還是第一次看唐葉挨打,吓得她張着嘴不知該幹什麽。
她愣在原地,表情驚愕。唐葉按着地闆,用全力支撐了起來,嘴角流着鮮血,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滿面臉紅,眼球中布滿了血絲。他站起來,扭了一下肚子,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七郎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你給我站住,我還沒有輸呢,剛剛隻是輕敵了,我們再來打過。”
“不用,還有三天之後,我們以命相博,輸者自刎。”他說完,一甩頭發,轉身就要離開。這時卧室的門忽然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閻王從裏面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她剛走出門說:“接招,别想走。”一把飛刀,直接隔空而來,刺向七郎的後頸。這個準确度簡直是百分之百,連唐葉都感覺這一刀必中。但是,這個想法似乎有點喜慶過早,正在最好的刹那,在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秒之時,七郎一扭頭,張嘴竟然咬住了短刀,然後又猛的朝右邊轉過頭去,借助着身子扭轉力的慣性,直接将飛刀發了出去。
嗖的一聲,飛刀直接刺向了閻王的頭部。閻王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速度,精确度簡直神級。所以還沒有預備對方可以反擊,當飛刀朝自己飛來時,閻王趕緊低下頭來,飛刀直接從她的頭頂的頭發上穿了過去,瞬間,直接将閻王頭上的頭發割掉了一撮,飄落在了地面兒上後,又深深的紮進了門口。
唐葉和喬櫻被這功夫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人。這麽高深的功夫,也不知道要學何年何月,吃過多少苦頭的磨練,才能修得其果。
閻王也沒有想到,對方這麽厲害,她也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對方的背·景。七郎哈哈大笑,慢慢的走出門去。
唐葉幾人快步走到門口,七郎已經消失不見。唐葉說:“前輩,這,這不可能。”
閻王也搖了搖頭說:“我們要面對現實,剛才确實是他的功夫,他的速度,力量,已經達到了科學的境界,我實在不敢相信。”
唐葉此時也感覺此前有些吹牛了,總感覺自己所向無敵,卻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太過于自負,其實已經成了井底之蛙。他開始反省自身的自傲,愣在門口好久。直到喬櫻拍着他肩膀說:“還傻站着幹什麽,吃早餐吧。”
閻王問:“你沒事兒吧,那一腳可不輕?”“我唐葉銅皮鐵骨,就算打上幾百棍子,都毫發無損,更何況不過是腳蹄子,有什麽好痛的。”說完唐葉哕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喬櫻笑說:“别再裝了,可笑不可笑。承認自己失敗不丢人,丢人的就是不肯面對現實。”
唐葉用毛巾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液,然後對喬櫻說:“越是這種人,我越不用擔心。想比功夫,我隻需要多勤加苦練就可以了。其實這種人,要比那些小混混要好對付的多。”
“還多?人家說了,如果你輸了,就要輸人頭,你自己想想吧,别三天之後,你的人頭被人家當足球踢,那可真是太可笑了。”喬櫻取知唐葉。
閻王坐在唐葉面前,對唐葉說:“此人功夫可以說是頂級的人,你小心點兒。”
“難不成前輩對我也沒有信心?”
“剛才你的表現非常讓人失望,而我從那一飛刀來看,此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閻王也變得對此人有些驚怵。唐葉說:“前輩你說,我的哪些對手是等閑之輩?”
“唐葉,你還是有些驕傲自大。你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我可不希望你三天之後,把人頭送給别人。”閻王也開始消極。唐葉笑說:“前輩,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我三天之内,功夫變得增加三倍以上。”
“幾乎沒有,哦,像運動員一樣去吃興奮藥。”閻王笑答。
“興奮藥?”
“對。”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用這東西,三天之後,我走爲上策,不跟他決鬥。這家夥确實厲害,哎喲,我的心窩到現在還如刀割一般痛。他的一腿,至少能踢死一頭駱駝,我可不能以卵擊石。”唐葉拿起牛奶,一飲而盡。
喬櫻剛要說話,唐葉猛的一咳嗽,一下子将一嘴牛奶噴了對面的沙發上的喬櫻一臉。喬櫻趕緊将臉上的血,帶着牛奶抹了抹說:“你,你沒事兒吧?’
唐葉搖了搖頭說:“剛才他踹在我的心髒上面,一時心髒血壓過重,所以有很多血直接從胃部噴了出來。不過沒關系,休息幾天就好。”
喬櫻說:“快去醫院吧,起來,不要再吃了。”唐葉笑說:“沒事兒,我以前經常有這種傷,放心,死不了的。”
“還死不了,我看你臉色現在白的像紙一樣,一點血絲都沒有,你快去醫院吧,我直害怕你會死去。”喬櫻吓了一跳,還真害怕唐葉會死掉。
閻王抓住唐葉的手腕,放在桌子上号了一下,輕聲說:“放心,他不會有事兒,死不了。這小子是火命,非常的硬,在四十五歲之前,是死不了的。”
唐葉笑說:“前輩,您難道會看相?”
“會。”
“那你幫我看看,我這一生能娶幾個老婆?”
“一個。”
“什麽,怎麽才一個?”唐葉感覺到十分沮喪。喬櫻站起來說:“我看你還是快逃離上海吧,我跟你一起,實在不行我們就逃到國外去,就算不跟他決鬥,至少他也找不到你。”喬櫻有些怕了,她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唐葉,這種感覺是在日久生情的感覺下産生的。
所以看到唐葉面無血色的樣子之時,她當時就吓得快昏迷過去了。所以,在不經意間,就說出了要逃跑的話。唐葉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真是沒出息,逃避絕對不是我唐葉的風格。”
“唐葉,你不要再幼稚了,這個人,分明就是來殺你的。”
唐葉沉思了一會兒說:“不,不對,他不是來殺我的。”
“不是來殺你是幹什麽?”
“他隻是想來拖住我,然後讓我不能去搗亂他們盜取寶藏,肯定是這樣子。”
喬櫻說:“得了吧,人家殺你就像是殺雞一般容易,你在這個時候還不知死活,看你比武不勝利,就割腦袋自殺吧。”她氣壞了,對唐葉這種氣定神閑的态度,感到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