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泰英笑說:“當然是真的,不過像你這種兩寸小丁丁,就不要去了,免得内心自卑。”
“你怎麽知道我兩寸?我的可是快六寸了,拜托,不要随便決定人家尺寸好嗎,你見過嗎?”唐葉是很不服别人說他那東西小,聽起來十分受打擊。
“呵呵。”方泰英扭過頭去,不與他辯解。唐葉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問道:“對了,方小姐,我有一個問題,這兩天一直想問你,但是礙于剛剛見面,關系還不是很熟,所以,怕你生氣。”
“你說吧,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她很幹脆,比唐葉利索多了。“嗯,你對初女有什麽看法?”
“什麽?”她一愣。
“哦,我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對男女間的,嗯,守身如玉的這種行爲,贊成嗎?”唐葉笑問。因爲他看得出方泰英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腿型還有身材,顯然都是那樣子。
她蹲了下來,坐在凳子上,從腰間掏出明晃晃的軍刀,對唐葉勾了勾手指說:“過來。”
“幹什麽?”唐葉乖乖的把臉湊了過去。而這時,方泰英迅速一伸手,就要将刀放在唐葉兩·腿·之·間處。
唐葉早感覺她要對自己不利,伸手抓住她手腕,反手一握,刀刃一下子架在她的胸前,吓得方泰英一愣。
“想跟我玩,你還太嫩了點兒,收好你的刀子吧。”唐葉一松手,刀子嘣的一聲,插在了船内的木闆上面,進去一寸來長。方泰英瞪着眼睛說:“等會兒你一定後悔不已,别以爲在我面前耍了兩刀,就真的是所向披靡,天下無敵了。”
唐葉呵呵一笑說:“隻要你不在背後捅我刀子,我就一定不會傷到半根毫毛。”
“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麽嘴硬了。”她顯然非常不服氣,柔弱的外面,再加上一顆驕傲的心,讓她十分倔強。
“你來過這裏嗎?”
“來過一次,不過并沒有與他們交手。他們有兩架直升機,有四輛坦克,裝甲車有十五輛,而且武器都是從美國進口的,非常厲害。”她看着西邊的河岸,樹木漸漸多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居民。
已經駛出六七十裏,顯然,再過上一個小時,兩人就能到達目的地。此時,湄南河的寬度越來越狹窄,僅有三四十米寬度。駛出一個t字河口時,江面上突然駛過了兩輛快艇,發出嗡嗡的聲音。
緊接着一群人在大聲吼叫,船夫迅速将船停了下來,不再向前駛行。唐葉問:“怎麽回事?”
“強盜來了,有七八個,咱們不要動,給他們錢就行了。”方泰英坐了下來,将雙手放在大腿上。
唐葉擡起頭來看,隻見幾個光頭,還有幾個頭發長達披肩的男子,渾身黝黑,像是塗沫了煤油一般,牙齒又黑又黃,頭上綁着白帶,從岸邊駛了過來。
一過來便跳上甲闆,掏出手槍指住唐葉和方泰英吼了兩句。唐葉不明白什麽意思,不過看樣子顯然是爲了要錢。船夫抱着頭蹲下身子,方泰英拿出一疊泰铢來,遞了過去。男子數了數錢,這才将槍塞進了腰間,跳上船去,一揮手衆人又轉身離開。
船夫這才繼續發動馬達向前航行。唐葉問:“給了他們多少錢?”
方泰英沒有回答。
“像這樣的強盜,這湄南河邊還有多少?”
“大概,七八家吧。”她冷冷的回答。
“爲什麽要給他們錢?”
“因爲他們人多,有武器,你不是厲害嗎,剛剛爲什麽不出手阻止這些人呢?”她的話中帶着一些怨氣,顯然,她對唐葉十分有意見。唐葉笑說:“我這人,習慣了不殺無辜之人。他們隻是要一個活命錢,咱們就趕盡殺絕,還真是不太符合傳統美德。”
“美德你個屁,膽小就是膽小,等到了目的地,那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了,你再吹牛,總不能把子彈給吹破。”方泰英冷笑了一聲。
唐葉向水中一看,有成群結隊的魚兒,正在來回遊動。唐葉看船的甲闆處,有一個木制弓箭,還有十幾根木制的弓箭,可能是這老頭用來射殺水鳥用的。“借用一下。”
唐葉拿起弓箭,對着水底瞄準,拉滿了弓,感覺太沒力道了,因爲這弓太輕了,輕而易舉就拉開了。瞄準水底的一條魚,一箭射了過去,然後瞬手低腰一抄,抓住箭杆,一條兩斤多重的大活魚,被唐葉直接舉在了手中。
“看樣子,寶刀未老啊。”唐葉看着那條下大甩着尾巴的白魚說。這速度真是奇快,畢竟機船,正在快速向前,唐葉竟然能在瞬間,将魚抓上來,這份功夫确實厲害。
不過方泰英還是不想承認他厲害,便說:“這算什麽功夫,不過是鄉俗中的日常本事而已,我随便在這條江面上,找到漁民,都可以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呵呵,你可以嗎?”
“我雖然不可以,但是總比你要強多了。”
“哦?好吧,到時候看。”
随後,兩人又陸續遇到幾個海盜。不過這些人,都比較講道義,拿到錢後,并沒有别的威脅,立即轉身就走,讓唐葉不禁感歎中國文化的盜亦有道,博大精深,四海皆知。
終于,越駛越遠。進入了大峽谷中,約長四五十裏,兩岸皆是高高的山壁。還有很多樹林,密密麻麻,上面缭繞着很多霧水。石壁十分嵬險,看着就有點想要倒塌下來的感覺。
很快,船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岸邊。船夫停了下來,二人上了岸。方泰英扭頭對船夫對泰語說:“你在這裏等我們,如果天黑之前,我們不回來,你就可以走了。”
船夫點了點頭。
方泰英将背包,往唐葉的身上一放,笑說:“你來背。“
“好說。”唐葉背上背包,方泰英看了看地圖,朝西北方向走去。一路泥濘不堪,雨林中道路曲折,狹窄,而且都是小草。悶熱的簡直像是在蒸籠之中。唐葉将一把軍刀,插在腰中。從背包中又拿出兩把手槍來,全都裝滿子彈。
又看到一個組織式狙擊槍,正要拿出來用。卻被方泰英阻止道:“喂,這是我的武器,你不能用。”
“爲什麽?”
“等會兒行動的時候,你自己去,我可不陪你一起去,我掩護你。”
“你掩護我?”
“對。”
“算了,你還是在這裏呆着吧,我一個人就夠了。如果天黑前我沒有回來,你就可以離開了。”說着唐葉将背包往地上一放,一伸手搶過她手中的地圖,朝她輕微一笑,轉身朝叢林深處跑去。
“喂,你拿那麽點裝備夠嗎?”
“夠了。”唐葉朝她一揮手,快步跑進了叢林。
叢林中十分悶熱,枝葉繁茂,這裏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冬天溫度也都在二十度上下,所以根本不會感到寒冷。“我擦,賣羽絨服的人,來這裏肯定會餓死。”
唐葉有些口渴,他看到一棵椰子樹,上面結着椰子。他伸手從腰後拔出軍刀,朝椰子樹用力搓去。隻聽到旋轉的嗖嗖幾聲,喀嚓,一個大椰子從天而降,落在唐葉面前。撿起刀來劃開口子,對着裏面吸吮。
根據地圖上顯然,前方五裏處,就是班卡拉的軍營。人口二百人,住宅區,約有十萬平方米大。有狙擊槍,六十挺,可以控到一千五百米外的距離。
唐葉對叢林隐蔽性,早就了如指掌。他割下一些青草樹葉,纏好草衣草帽,披在身上,看了看手表,已經一點鍾。
翻過一座小山丘,他拿出随身拾的微型望遠鏡,朝前面一看。那裏全都是用木頭蓋起來的房屋,有兩層的,有三層的,隻有一條大道。後院靠着大山,山前有很多木籠,像是監獄,唐葉一扭焦距,發現在院内,有三個被扒光衣服的男人,像是釘十字架一般,被綁在木頭之上,個人身上血道斑斑,看起來慘不忍睹。
還好,唐葉對這種殘忍的畫面,早就習以爲常,什麽腦漿崩裂,什麽血肉模糊,對他來講,早就見怪不怪。
他又看了看門口的通道處,有四個高高的眺望台,每個台上,都有一個士兵手拿機槍把守,看樣子是ak47,腰間分别有一把軍刀,還有一把手槍。
門口的大路,約有八米高,門是一個木頭門,前方是一座吊橋,長約四米,河水從橋下流過。
而在後方,則是四合院子,看得出裏面的士兵人來人往,幾輛卡車正停在那裏,一群手綁鐵鏈的,全身赤露的男子,正在搬卸着箱子,顯然,這些人肯定是俘虜。
門口的士兵,叼着香煙,談笑風聲。
唐葉放下望遠鏡,慢慢的蹲下朝前跑,每跑上數米,就要停下來四處瞭望一番。要知道,這些士兵,可都不是吃床飯的,若真發現自己,直升機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的直升機都安裝有加特林機槍,每秒鍾可以打出三十六發子彈。
唐葉并沒有觀察到直升機還有坦克的位置,可能是因爲和平時間,他們不會随意出動,畢竟這個地方,油量供給不是很充足。不過有山林作爲天然屏障,泰國政府的軍隊想打過來,那也是難上加難。
唐葉挪步前移,四處觀察。
忽然前方轟隆一聲巨響,像是炸彈爆炸一樣,将泥土濺起了七八米來高。就有前方三十米處,聲音十分尖銳。唐葉迅速身子一伏,躲避在了草叢中。
這時隻聽到一群人跑了過來,嘴中大喊道:“阿哇,阿哇。”
很快,十幾個士兵圍了上來,看到地上的野豬,這才哈哈大笑,将炸死的野豬擡回營去。唐葉這才明白,原來地下有地雷。
早聽說過緬甸是世界上地雷最多的國家,這些人個個都會埋地雷。若不是這頭野豬給自己給了個醒,恐怕自己說不定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他看着地面兒,輕步慢移。看到有長草的地方行駛,以防萬一,有地雷埋在地下。
比較順利,他來到了軍營的門口處,拿出望遠鏡朝裏面看了看,四輛坦克,正在門口的院子裏停着。
而直升機,早停在裝甲車的旁邊,是老式的直升機,可能相當于大陸八十年代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