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那些遭受報複的人,隻是不夠壞。我隻知道,隻有更壞的人,才能消滅掉普通的壞人。維護正義,需要最殘忍的手段,善良和道德,以及人性這些文明的東西,是消滅不了邪惡的東西。隻有讓邪惡害怕,他們才不敢亂來。我唐葉就是這樣的正義的魔鬼,所以沒有人敢報複我,因爲報複的結果,他們沒有勇氣承擔。”唐葉毫不畏懼,證氣霸道,讓許晴心中的擔憂變了不少。
“你今天晚上要留下來住嗎?”許晴問。
“你希望嗎,如果希望我留下來,我自然會留下來,畢竟,有你陪着,我很舒服。”唐葉用手托起許晴的下巴,吻了上去。
許晴單身許久,自然也十分寂寞,兩人又是一陣瘋狂,直至次日。
次日中午,新聞上立即播報:“昨晚,在西街盡頭處的一處工地,黑幫火拼,有三十幾人死亡,其實包括許氏集團的老總許東泰先生,據調查,此人死于自殺,他是朝嘴巴内開的槍。”
許晴正依偎在唐葉的胸肌上面,聽到此話,沔如湧泉。唐葉将她緊緊摟在懷裏,吻了一口說:“放心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嗯。”
緊接着,下一個新聞是:“今天上午,安陵最高人民檢察院,通過上級的授權,已經将居住在安陵的陳正陽國安局長抓獲。經查證,此人與許東泰有走私軍火的生意,極端**,此人已經被關了起來,他的兒子陳玉揚所開設的陳氏集團,也被調查。”
唐葉一拍手說:“妙,妙啊,真是一舉兩得,我一下鏟除了兩個敵人。”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唐葉接到電話是關明打來的。“葉哥,你怎麽現在才開機呀?”
“哦,剛開的,你說?”
“昨天晚上,我們将走私軍火的船隻攔截了下來,而且已經報警了,警察将所有的軍火給攔了下來。”
“非常好,做的非常出色,今天帶着兄弟們去大吃一頓,費用全算我的。”唐葉笑說。
“沒問題,葉哥。”
“先這樣吧。”
“對了,葉哥,鐵柱說,希美子的遺體已經火化,骨灰已經弄好,希望你親自将骨灰撒到長江裏。”
“哦,對,這件事我差點忘記了,等一下,我馬上回去。”唐葉立即起身穿衣服。許晴問:“怎麽了,什麽事這麽緊急?”
“要跟我一起去嗎?”
“去哪兒啊?”
“長江。”
回到别墅,唐葉拿起了骨灰盒子,帶着兄弟們,來到了長江邊兒上。
長江在安陵處,有一處安陵峽谷。約有十幾公裏長,五百米來高,都是崇山峻嶺,兩面陡峭,雄峻嵬峨,樹木繁盛。唐葉站在一艘機船的橋頭,手套塑膠袋子,裏面是白色手套。
他挽高袖管,對着長江邊撒骨灰邊說:“希美子前輩,您老走好,您是大英雄。您的一條命,換回我們十條命,不,十一條,三田霜英的命,也是您救的。而我們這十一條命,未來會拯救更多的人,您是英雄。”
忽然覺得不對,扭過頭來問鐵柱道:“鐵住,希美子前輩死因,沒有警察來調查嗎,怎麽這麽快就火化了,怎麽回事兒?”
“實不相瞞,葉哥。我的姐姐就是安陵火葬場裏面的管理主任,她也問我原因。我一想,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說給他聽,警察知道真相可不好。就讓他給我開了通道。”
“哦,那一定要給她送錢過去,否則可真是麻煩她了。這種事情,若是查了出來,她可是要受懲罰的,這罪行不小的。”唐葉有些緊張。
“葉哥,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其實火葬場裏面,經常有塞黑錢,然後不明不白直接燒的,多了去了,你不必大驚小怪。”鐵柱很鎮定的說。
唐葉聽過這話,才放下心來。于是說:“代我謝謝她。”
“會的。”
撒完了骨灰,幾個兄弟向江内連鞠三躬,這才回船上岸。
許東泰因爲罪名,遭到起訴。但是由于他人已經死亡,所以将他的财産,全部充公。隻有一些旗下的小公司,在許晴名下的公司,才得以繼續發展。
次日,周末。
許東泰的追蛋會上,由哥老會成員自發的會議。唐葉還有十幾個兄弟,戴着墨鏡,捧着鮮花前來,韓雪和許晴,在台上,正在念追悼詞語。
隻見校長李長冬,還有費五,都是陣列内。
一聽有人叫:“唐葉來了。”
都紛紛扭過頭來,唐葉捧着鮮花,直至許東泰的相片前,将鮮花送上,并向其鞠了幾躬。
黃子青主持着追蛋會,許晴頭綁白布,十分的有傳統的喪節。韓雪則在許晴身邊,以作攙扶。
黃子青問:“唐葉,你可知道,是誰逼死了許大哥?”
“是所有人,我們所有人都有責任。”唐葉大聲說。
在場衆人頓時議論紛紛。突然,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站出來說:“你就是唐葉?”
唐葉看此人留有希特勒式的小胡子,下巴寬大,額頭飽滿,但眼睛卻異常奸詐,顯然是一個老奸巨滑的東西。唐葉扭過頭來說:“正是鄙人,不知這位大哥是誰?”
“我叫劉世凱,想必你是聽說過的。”
“劉世凱?我當然聽說過。不過聽說你跟各大幫派,都有仇恨。今天你竟然敢來參加許大哥的追悼會,看樣子,你膽子挺大。”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昨天我還在泰國。聽到許伯死去的消息後,我立即坐着私人飛機,回到了國内。”
“看你眼神通紅,看樣子,确實如此。你來的目的恐懼不是爲了懷念,而是爲了平分利益吧?”唐葉笑問。
“說什麽呢你?”身後兩個保镖站了出來,指着唐葉兇狠的問。
唐葉笑說:“在許大哥的追悼會上,我不想罵人,更不想出手,希望你們自重。”說着坐在了一旁的空位置上。
黃子青說:“諸位,在場的兄弟們,想必都是道上的人物。對許東泰先生,十分景仰,所以才會來此參加,以示懷念。我們務必要找出兇手,爲他報仇。”
“對,爲許大哥報仇。”台下一片呼聲。
唐葉扭過頭,看着李長冬,他長冬不敢看唐葉的眼神,立即将頭扭向一邊去了。
此時,門外一聲叫呼。“哥老會總幫主,王龍顔到。”
“王龍顔?”大家都是一愣。因爲哥老會,自從清朝成立以來,都是以世襲統治。所以老大的容顔,大家根本沒見過。這些人簡直就像武俠中的絕世高手一般,神龍見尾不見首。
隻見門口尚開,一個拄着拐仗的白發老頭,六十五六歲的年幻。額頭寬大,三道皺紋,鼻梁高挺,眼睛又圓又大,臉骨凸高,下巴飽滿,一看就是有福之相。
他後面跟着十幾個戴着墨鏡的保镖,十分威脅。他拄着龍頭拐杖,氣場将全場的一百多個道上人物,一下子全壓了下來。
他直接走到許東泰的相片前,盯着相處看了幾眼說:“東泰啊東泰,你一生命苦,這樣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你早就該死了,卻受這麽多年的苦,唉,去吧,我估計不久後,也随你去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卻清晰有力。聽得出來,他非常有權力的氣質。他扭過頭來說:“兄弟們好。”
這時所有人起立,對他點了一下頭齊聲說:“王會主好。”
“嗯,我這次回大陸,一,是爲了接手所有哥老會的地盤兒,二,是爲了給許老弟報仇,大家一定要團結一心,這樣才能永遠榮華富貴。我們哥老會立邦到現在,一百七十三年,曾經爲了清庭效過力,也打擊過西方列強。我們其實是曆史的英雄,今天,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絕對不答應。許老弟今天被冤枉至死,警察們已經不再起訴他。但是,我們要爲他報仇,無論如何。”
“報仇,報仇,報仇。”台下的兄弟們,都紛紛揚起手來,握着拳頭,表示贊成。
唐葉卻是動也不動,跟王龍顔,對視着,就這樣對視着。
這個周末,實在不太快樂。舊的對手剛剛除去,新的對手已經上來。周一,課堂上。
又是生理課程,本來唐葉最喜歡的就是生理課程,但是心中的憂愁,讓他再也沒有半點心思。總是蠢蠢欲睡,還打起了呼噜。幾次被陳麗娟提醒,但還是改不了。
中午吃飯時,電視上顯示了陳正陽被捕的畫面。他蓬頭垢面,昔日那高貴無比的權力風度,也蕩然無存。胡渣密布,俨然是一個民工。
唐葉正在吃飯,幾個男生走上前來。坐在唐葉的對面,然後将手中的汗毛拔下來幾根,直接放在唐葉的碗中。
唐葉正在想事情,仰着頭。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前來找事兒。二話不說,站起來一拳打出。對方是個胖子,一下子被打得牙齒脫落,掉了三顆。
“住手。”唐葉還要打,卻被旁邊的一個聲音喝住了。
唐葉笑說:“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梅楠芳這混蛋。你也許不知道我的厲害,你沒聽說過在操場上,我跟教官的事情吧?”
“哼,教官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現在警告你,離韓雪給我遠點。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歡她,你再敢纏着她,腿把你打斷。”他狠狠的說,眼睛瞪着唐葉。
唐葉看着他的腰間,插着一把少數民族的彎刀。立即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嚣張了,唐葉也聽說過這家夥以前的作爲,經常沒事砍人,砍傷了,最多賠點錢。撞死人,一句有錢就了事,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唐葉看旁邊蘇英剛剛打了一碗雞蛋湯,剛放在桌子上,準備喝時。他伸手抓了過來說:“借用一下。”
“什麽,喂,不可以。”
還沒落音,唐葉将整碗湯潑在了梅楠芳的臉上。這梅楠芳當即捂着臉龐,啊的大叫起來。原來這雞蛋湯是剛滾出來的,一碗十塊。近百度的水,猛的潑在臉上,不廢才怪。
不過還好,這湯水溫度并不算很高,所以潑了一下,對方并沒有大礙。梅楠芳伸手要拔腰間的刀時,卻被唐葉死死按住說:“再沒事來找麻煩,我就閹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