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醫生聽唐葉這樣說,可憐的看了看門外的三田霜英一眼,點了點頭收下了錢。
二人走出門外,三田霜英說:’你竟然跟她說,我是被非禮時,中的子彈?”
“我不這樣說,她不會幫啊,讓她感覺幫忙很大義,很榮譽,她才願意。”唐葉解釋道。
突然又說:“那麽遠你都聽得到,你可真是神了。”
三田霜英說:“我不希望你再用這樣的理由。”
“好,不用,不用,下次我就說,你是被人打獵的時候,不小心當成山羊打着了,這樣總行了吧?”唐葉笑說。
“呵呵,好吧,這樣聽起來還比較浪漫一點。”
“我靠,現在還講浪漫。”唐葉搖了搖頭。找了一上午,将安陵的大醫院都轉過來完了,那些醫院都認爲玖經太高,所以不建議做手術。一直到中午,唐葉二人都有點累了。
唐葉兩人再次來到了湖邊兒,希美子的船正在岸邊依靠着。唐葉叫道:“希美子前輩,我們要麻煩你了,醫院裏都不行,隻有靠你了。”
希美子從船上走了下來,看到唐葉後笑說:“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做手術了。”
“什麽?這麽快?”唐葉不敢相信。
“嗯。”她點了點頭。三田霜英也有些奇怪,當她上了船之後,才發現了船艙内的高施,桌子上放着煤爐,一股濃濃的酒氣,飄逸在裏面,有些嗆人。
唐葉說:“你還要喝熱酒嗎?”
“這是消毒的東西,防止病菌感染。這是紗布,這是手術刀。”她拿起一個寬半厘米,長約三寸的銀白色的小刀說。
唐葉問:“沒有麻醉藥嗎,那得多疼啊?”唐葉笑說。
三田霜英接過話茬說:“我不需要那東西,前輩,既然現在就可以開始,那現在就開始吧。”說着她将外面的衣服一脫,露出裏面的緊身的黑色内衣,胸前雖然不是很豐滿,但是也能看出來跟唐葉的胸肌一樣大。
唐葉說:“你開什麽玩笑,這是對心髒做手術。你以爲你有多堅強啊,刀子要将你胸前的肉劃開的,痛的要死。萬一你掙紮一下,手術刀錯位,你心髒破裂,就無力回天了。”唐葉十分關心的說,解釋的非常有道理。
三田霜英笑說:“我還怕死嗎?我的生命早就不存在了。現在所存在的,根本不是我自己,而是别人馴化出來的我,我現在隻是一個機器,就算死了,我也無怨無悔。”
“胡鬧,我可不同意。希美子前輩,稍等會兒,我去醫院買麻醉藥。”唐葉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希美子喝住說:“不用,我這裏有天山銀蛇之毒,這種毒液隻要灑在他的皮膚上面,稍等一會兒,他整個身體的一部會,全都是被座醉,稍顯疼痛,最适合治療,更何況等會兒我要點住她的八大穴道,這樣她就無法動彈,疼痛感也會降到最低。”
“銀蛇之毒?”唐葉驚問。
“對,就是這個瓶子。”說着她拿出一個白色的玉瓷瓶子,給唐葉看。唐葉一看,果然是個看起來極其精緻的瓶子。裏面應該裝着的是好東西,肯定非常不錯。
“好了,三田霜英,你脫下上衣,躺在床上去吧,我已經消過毒了。”希美子笑說。唐葉納悶的問:“請問您是怎麽消毒的?”
“這船上細菌太多,我撒的一些藥粉,現在整個船上都是,病菌無法接近。”
“怪不得我一上船就感覺有一種怪怪的問題,原來你早消過毒了。”唐葉笑說。
三田霜英當着唐葉的面,一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耍了下來。臉前兩個碩白的哺乳露了出來,豐滿而有彈性,雖然不是特别大,但給唐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原來她在騙我,她明明是女兒身,偏偏那時候騙我說是男兒身,這是爲什麽?”唐葉陷入了沉思。
三田霜英躺了下來,她并沒有盯着唐葉看,也沒有感覺赤着上胸,就很不自由,相反,她坦然面對。隻見希美子右手伸出手指,在三田霜英的太陽穴處,肩膀處,肚子處,心窩處,還有兩胸下面,腹肋兩側,連點八下。
三田霜英頓時動也不動,唐葉不禁感歎她功夫高強。而這時,希美子将玉瓶中的毒液倒出在一個小木棍上面,然後對着三田霜英的心髒進行抹擦,擦了好大一片,将整個胸聞都擦光了。
不到半分鍾,三田霜英的白白的胸部,全都變得紫紅一片。看樣子毒液已經浸入皮膚,實行麻醉了。希美子用手按着她的胸部說:“有知覺嗎?”
三田霜英搖了搖頭,呼吸變得微弱,眼皮也慢慢合上。希美子扭頭對唐葉說:“你在後面看着,我需要什麽,你就幫忙。”
“好的,前輩。”唐葉還是第一次看人給心髒做手術,心中雖然覺得沒有把握,但是他很相信希美子前輩。
隻見希美子拿起小刀,放在滾滾的酒鍋裏煮了一下,然後用繃帶擦幹,用那鋒利的尖處,放在了三田霜英的胸口。她的胸口處有兩個明顯的彈孔,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可能是在訓練或執行任務中受傷留下的。
三田霜英頭部略動,心口微微起伏。唐葉看着兩個白白的哺乳,并沒有非分之想。他更想做的是,抓起來狠狠的親吮幾口。突然他明白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說自己是男兒身,是因爲她知道我喜歡她,不想讓我爲她的死難過,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好女孩。可是其實,她若沒有活下來,我甚至已經忘了她了,我真不是個東西。”說着唐葉猛的朝自己臉上啪的一耳光打了下去。
正在準備開刀的希美子,全神貫注的準備下刀時。聽到啪的一聲,手一抖,差點将手術刀脫落。扭過頭來看着唐葉說:“你在幹什麽?”
“我,我,啊,對不起,對不起。”
“這船上應該沒有蚊子吧?”希美子問。
“沒有,沒有,對不起。”唐葉連連點表示自己錯了。希美子笑說:“專心點,要不然她就會沒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唐葉深感自己錯誤至大,還好希美子前輩心理比較鎮定,要不然說不定還真出麻煩。
希美子點了點頭,将手按住彈孔之處,将刀尖按在她的心窩處,慢慢的朝下一滑,滑出一個橫切口子,約兩寸多長。一點點血迹湧了出來,唐葉看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緊張,好似做手術的是自己,又害怕失去三田霜英,唐葉的手握得一手汗水,額頭上都起了冷汗,好似做手術的是他,而不是希美子似的。
唐葉牙齒緊咬,如身臨其境一般。他的呼吸也屏住了,害怕聲音會驚擾了希美子前輩,那樣可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他動也不動,像一樽神态靜止下來。
割下肉皮,隻見裏面,是一些白白的組織,可能這正是肚子内部的油質層。下面看得黑乎乎的一片,唐葉也不知道是胃還是肝,他對這類醫學并不精通。
希美子拿起消過毒的血巾,将胸口的血擦了過去。對唐葉說:“快,快将攝子給我。”
唐葉将攝子弟給了她,她在酒鍋中再次涮了一下,然後擦幹将攝子,伸入到三田霜英的心窩中,夾到一顆子彈,小心翼翼的拔了出來。唐葉驚了一大跳,眼神來回跳動。有些慘不忍睹,不忍直視的心中疼痛,好似在割自己的心髒般難受。
他閉上了眼睛,閉了幾秒,再看三田霜英的表情時,她似乎疼痛無比,牙齒咬得嘴唇都破了。雖然有麻醉藥,但似乎還是能感受到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血液雖然被點住穴道,止住了經脈,但還是有少量的血液湧出,希美子邊夾子彈邊擦拭。
铛的一聲,一顆小子彈掉進了托盤之中。成功取出一顆。唐葉非常高興,看着那子彈上面滿是鮮血,唐葉對三田霜英又起了憐愛之心,試想,一個瘦弱的女孩,經受這種痛苦,是多麽可悲的事情啊,這種事情,就算是那種天天吹自己堅強的男人,又能如何忍耐呢?
“将鏡片給我,那個帶着手電筒的燈光鏡片。”希美子說。
唐葉迅速将桌子上的鏡片遞了過去,希美子拿起鏡片,在裏面照了照。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後,用手袖擦了一下汗水。唐葉看她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前輩,你怎麽樣、”
“還能堅持得住,他這個子彈離心髒太近了,我真害怕取出來後,她會無法忍受而死,甚至會大動脈出血,導緻心髒血管破裂,這樣的話,她就必死無疑了。”希美子也有擔心,看樣子這傷實在難治。
唐葉說:“你盡管放開手去做,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可能隻取出一顆,給她再留下一顆吧,隻管取,死就死了,她肯定會感謝你的。”唐葉肯定的說。
這樣一說,希美子點了點頭,有唐葉這樣的支持,她感覺到心裏有勇氣多了。畢竟一個人承擔心理上的責任和罪惡,要比兩個人更重。現在唐葉都這樣說了,她也沒什麽顧忌了。
她對唐葉說:“你是什麽型的血?”
“o型血。”唐葉回答。
“太好了,這女孩的血是a型的,等會兒她可能會大出血,需要随時輸血給她,你是o型的,正好合适,你準備好。”希美子說。
唐葉說:“你,你怎麽知道她是a型血?”
“這個簡單,因爲他的血碰到我的布,變成紫色的,說明是a型。”
“别的不一樣嗎?”唐葉看了看桌子上的布,果然是紫色。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隐居三十年的跟不上時代的希美子,竟然還懂這些。不由得歎道:“看樣子三十年前,日本的醫學就非常發達了。”
希美子用燈光照好,用攝子伸入到心髒去,要夾子彈。唐葉透過縫隙都能看清楚三田霜英的心髒正在微微的跳動。而那顆金黃的子彈,就在心髒旁邊半厘米處,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