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晴曉月接過錢來,笑了一聲,轉身向黑暗的街道中走去。那身影極其綽約,宛如仙女一般,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中。
唐葉的跑車駛進别墅,停在自己别墅内。關明和韓龍跑出來迎接,看到駱菲安然無恙,兩人也算放心。
韓龍問:“葉哥,什麽人幹的這種事兒?你知道嗎?明天我再去把這一千萬搶回來。”
“錢沒丢,還在後備箱裏,人嘛,就是我們今天去的大峽谷,那裏有一個天然大洞,聖徒們的總聚集地就在那裏,你們可要小心了,因爲他們的第一個暗殺的對象,就是我們。”
“明天我去找些人,把它們都給炸了。”關明狠狠的說。
“這個不必,通知警察就可以了,讓警察們去辦這種事兒,省得咱們兄弟們受傷。”唐葉扶住駱菲,将她送上了樓。
“我害怕,你今天晚上,陪我住一間房好嗎?”駱菲抓住唐葉的手,抓得很緊。
唐葉笑說:“你住我房間,我睡地闆,怎麽樣?”
駱菲這才點了點頭。
洗完澡,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駱菲笑說:“你怎麽不上來和我一起睡啊,都做過了,你還害怕什麽?”
唐葉笑說:“這幾天危險很多,跟你抱着睡,我隻顧想你了,還是睡地上吧,晚安。”唐葉蒙起頭來,呼噜呼噜的睡了起來。
駱菲哼了一聲,心中充滿了怨氣。
一早,駱菲醒來一看,地上已經沒有了人影。唐葉很早就起床了,因爲唐守德來電,母親病重,請速來看望。
唐葉開着跑車,朝上海跑去。沒想到,不過五六天時間,一個活生生的老母,竟然突然得病。
上海市内的一所世界頂級醫院内,唐守德正在高級病房内,守護着他的老婆。氧氣罩,輸液管,滿身都是。
唐葉推開門來,急得淚流滿面問:“爹,我媽她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醫生診斷,是得了癌症晚期,沒得救了。”
“什麽?”唐葉不敢相信。
此時,唐葉的母親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唐葉後微笑了一下說:“三兒啊,你來了。”
“嗯,我來了,媽。”唐葉握住了她的手,蹲在病床旁。
“昨天晚上,我還夢到你呢。我有病已經好幾年了,你爹也有病,我們倆一直瞞着你們兄弟。因爲家裏沒有錢治療,隻能這樣拖着。已經拖了三年了,現在呀,我都五十多歲了,也活夠本兒了。”
唐葉沒想到老爹竟然也有病,忙問:“爹,媽說的不是真的吧?”唐守德卻點了點頭說:“是真的,本來我跟你媽,存了十幾萬塊錢,想給你們三兄弟,每個人蓋三間平房,娶個老婆。誰知道,你有出息,現在用不着了。這也是命啊,三兒。”
唐葉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雙親竟然才說出他們的疾病,這讓唐葉萬分的難過,他痛苦的跪在了床邊兒上。
此時,門吱悠一聲,隻見唐健頭發散亂了跑了進來。唐葉大吼道:“你,你還有臉來。”
唐健跪在床邊兒說:“爹,媽,我對不起你們。”
唐葉的母親撫摸着唐健的頭說:“三兒,你大哥他不懂事兒,以後你可要多照顧着他。”
“我會的,媽,你完全可以放心。”
“嗯,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唐母又說:“我死後,把我拉回老家,我要葬在那兒。”
唐守德連連點頭,泣不成聲。不多時,唐母手往下一滑,停止了呼吸。唐葉悲痛無比,當天找了人手,将自己老媽的遺體,運回了安陵老家。
老家處,已經被夷爲平地了。所以房子,全被推倒在地。唐葉通知了早年的一些親戚,在殡儀館中舉行葬禮。唐守德也在殡儀館,陪伴在老伴兒身邊。
唐葉僅僅通常了一些貧窮時的親戚,那些與自己有交情的人,唐葉都沒有通知。
殡儀館外,李長順夫婦,還有以前村子裏的老頭,老婆,來了二十幾位。
下午三點,準備出殡。可是這時,隻聽到幾聲車響。三輛黑色轎車,直接停在了殡儀館門口,從上面跳下七八個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男子。手中拿着沖鋒槍,對準門口就是一陣掃射。
唐葉眼疾手快,立即吼道:“大家快趴下,快。”
衆人不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嗒嗒嗒嗒的聲音。唐葉轉身抓住唐守德的就往地上趴去。當場,有四五人被槍擊傷,唐健的肩膀中槍,其餘有幾人也受了輕傷。
那些人打完子彈後,坐上車揚長而去。唐葉站起來追趕,到公路上才發現,汽車早已經無影無蹤。
唐葉轉過身來,看到唐守德滿胸口的鮮血,浸透了胸前的衣服。“爸,爸。”唐葉跑了上來,雙手扶住老爸的雙肩。
“大哥,快,快打急救電話,快。”唐健忙掏出手機,按下電話。
唐守德笑說:“不用了,三兒。不要救我了,我再活着,也是沒啥用。我也是癌症晚期了,不要再浪費錢了。跟你媽這樣一起走了,我心裏倒是,倒是,舒坦。”他臉上透出一種解脫的笑容。
唐葉說:“不,爸,你撐着,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唐守德深呼一口氣說:“不用救我了,我知道自己今天也到時間了。三兒,你記住爹跟你說的話,多做些好事兒,聽到沒有。沒良心害人的事兒,咱們永遠不幹。”
唐葉含着淚點了點頭說:“放心吧,爸,我保證謹記您的話。”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他頭一低,駕鶴西去。
“爸---!”唐葉痛如刀割,沒想到一日之間,竟然雙親皆失,讓他痛不欲生。警察來做完屍檢之後,二老被拉到了火葬廠,當天晚上進行了火葬。
十一點時,唐葉跟唐健拿着火葬盒子,從火葬廠走了出來。
唐健問:“今天那些人是什麽人?”
“不知道,想來殺我的,以後抓到他們,我要将他們一塊塊的把肉割下來。”唐葉氣道。
唐健說:“兄弟,我對不起你。”
“幹嘛說這話?”唐葉冷冷的說。
唐葉正開着跑車,唐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昨天離婚了,我的财産都分給了瞿穎,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怎麽回事兒?”唐葉沒想到大哥竟然如此窩囊。
“因爲,因爲我買房和開超市的時候,把證書的名字,都寫成她的。”
“我靠,你怎麽這麽愚蠢啊,大哥。你?”唐葉真想把他狗血噴頭的大罵一頓。
唐健一直低着頭,唐葉氣得快要昏過去了。
直到快要進自己别墅的時候,唐葉将自己錢包的錢全拿了出來,扔給他說:“這些錢有兩萬多塊,你自己找份工作自己營生,以後我不管你了,你這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還去賭博,還去玩小姐,你行啊,我都不敢享受。”
唐健低頭說:“三弟,我錯了。”
“找份工作,好好幹着吧,沒事别再來找我。”唐葉駛進别墅,一肚子氣。
淩晨,唐葉将二老的骨灰在山上挖了個墓,埋在了那裏,立了個木碑,上面刻上了:“唐守德夫婦之墓。”
韓龍在旁邊問:“葉哥,誰在殡儀館開的槍?”
“我也不知道,這些人以爲當時殺了我,但我卻沒有中彈,是誰?難道是許東泰?”唐葉想到許東泰的表情,就恨之入骨。
“葉哥,我們早晚與許東泰有一戰,與其如此,不如先下手爲強,除掉他怎麽樣?”韓龍大聲說。
唐葉說:“我也想,但是對我們太不利了。我們先一個個的将這些人清除掉,先把聖徒這些家夥給搞定,我們跟他們的仇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别急,機會有時候需要等待。”唐葉其實現在,是心情非常消極,父母雙亡,四面環敵。哪怕一步走錯,所有兄弟都要喪命。他付不起這個代價了,因此要小心謹慎。”
駱菲已經返回公司,蒙塔娜的傷也幾首完全好了。中午之時,一桌人在大廳内吃飯。
唐葉說:“蒙塔娜,你們的那個基地,是不是在大峽谷?”
“嗯?”蒙塔娜擡起頭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唐葉,顯然是在疑問:“你怎麽知道?”
“是。”她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抓他們,你給我們帶路好嗎?”唐葉問。
蒙塔娜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唐葉說:“這幾天我會安排好的。”
卻說在大峽谷的天色洞内,首領巴維爾又在激情澎湃的進行演講了。“我們已經搜尋了五天時間,終于找到了唐葉的住處。這個地址,還是哥老會的人員,傳達給我們的。那個叫唐葉的人,數次侵犯我們神教,殺了我們神教很多人。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同心協力,一起攻進東方之珠别墅内,殺了唐葉。”
下面的人都紛紛高舉火把,大吼道:“殺了唐葉,殺了唐葉。”
唐葉吃完午飯,感覺右眼皮一直在跳動。左眼跳财,右眼跳災。唐葉右眼一直跳動,顯然是要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可是,正在此時,忽然一個人戴着帽子,竟然走進了自己的别墅院内。
“什麽人?”唐葉扭頭看到了對方。卻沒想到此人将帽子一扔,唐葉發現一個滿臉灰塵,胡渣滿面的人。
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他來,竟然是孫恒。“是你?”唐葉快步跑了出去,看着孫恒笑說:“孫恒,你沒事啊,真的是你?”唐葉興奮難當。
屋内兩個兄弟一聽,也都跑了出來,看到是孫恒,都興奮無比。
“是我,葉哥,讓你們這段時間操心了。”他歉疚的說。
“怎麽回事兒,你被誰抓走了?”唐葉問。
“誰都沒有把我抓走,我是爲了調查咱們兄弟的死因,所以一直沒有抛頭露面。我現在回來,是想告訴你,今晚神教的人準備動手,來别墅殺你。我們一定要先下手爲強,不然的話,就要讓他們得手。”孫恒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