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後,唐葉立即沖進大廳對韓龍和關明說:“你們倆注意了,今天晚上要殺人了。”
“殺誰?”
“哥老會的人今天晚上要互相殘殺,這真是我們千載難逢成功的好機會,太棒了。”唐葉一拍大腿,高興得合不攏嘴。
韓龍說:“怎麽殺他們?”
“很簡單,要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車禍是最好的辦法。在全世界所有暗殺成功,且不用負法律責任的事件中,車禍是最好的辦法。”
韓龍說:“他們這些人出門都帶有保镖,怕是不容易成功。”
唐葉說:“那我們也要試試,要麽就用另外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關明問。
“我去過玉堂大酒店,整個中餐廳在一樓,而且中餐廳外面全是厚厚的玻璃,你們倆在停車場中,可以找幾個吉車,然後直接将油門按下,讓車自動朝酒店撞來,這樣造成的恐懼襲擊,也很難調查出來,再加上現在警察局局長是馬嘟,他是個草包,根本沒什麽用處,智商不夠,别擔心。”
“好的,葉哥,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
唐葉坐在跑車上,打通了韓雪的電話。“喂,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你們幾個去吧,不好意思。”
‘啊?爲什麽啊,你這個騙子,我都跟姐妹們說好了的。“韓雪看樣子氣得不行。
唐葉笑說:“改天再陪你吧,祝你們幾個玩的愉快。”唐葉挂斷了電話,氣得韓雪将手機猛的朝沙發上一摔,僵了僵鼻子。
玉堂大酒店。
傍晚,金壁輝煌,滿屋尊貴。裸臂露腿的六個迎賓美女,在門口像鮮花一樣迎接客人的來到。幾個黑人和白人,陸續的走了進來,向樓上走去。
九點鍾。
唐葉穿了一身皮衣,下方是黑色皮鞋,戴着墨鏡,像極了越獄的男主角米勒,高挺的鼻梁,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物。
中餐廳的角落處,四大會主,正各坐一方,每個人臉上都顯出嚴肅的表情,個個心中有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唐葉走進桌前,揮手打了個招呼說:“哈喽,各位大哥。”
有幾人還沒認出唐葉來,畢竟他頭發很短。許東泰站起來笑說:“唐葉啊,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不多不少九點鍾。”
“其實我想提前來的,但是覺得來太早,不給各位大哥面子,所以就準時到了。”
“哈哈哈哈,來,坐,坐我身邊兒。”唐葉挨着許東泰坐了下來。
唐葉剛坐下,左青山,就猛的一拍桌子。“呯。”桌子上的酒杯來回晃了一下,溢出幾杯酒來。“唐葉,你欺人太甚,欺負到我左青山的頭上來了,虧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照顧,媽的,還打傷了我的兄弟。”
“老左,别這麽動氣,傷身。”
“是啊,左哥,别動氣。”林玉堂勸阻道。
“我不動氣?那是我的地盤,我去收保護費,有幾個釘子戶,說自己的兒子,是他娘的什麽留學生,一直不肯給保護費,我去砸他的店,有什麽不可,你唐葉想維護正義?那去當警察啊,你就是一隻欺軟怕硬的狗。”左青山指着唐葉的鼻子大罵。
唐葉笑說:“你說的沒錯,我的确是一隻的狗,你難道不是?”
“你?”左青山說着就要站起來揮舞拳頭,看樣子他想殺了唐葉。
許東泰說:“唐葉啊,這件事情呢,你覺得你做的對不對?”
“爲什麽不對?他們那些屬下,打的都是老弱病殘,一群吃白飯的混蛋,我恨不得将他們殺光。”
左青山迅速站起來說:“來,你殺我啊,來啊,來。”
聲音奇大,吓得遠處的服務員,都渾身一顫。現場吃飯的人,都紛紛走向櫃台,過賬單,離開了餐廳。林玉堂一看客人竟然紛紛離開,就有點不爽的說:“喂,老左,你聲音這麽大幹什麽,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不就是少賺了幾百塊錢嘛,我賠給你。”說着左青山從懷中掏出錢包來,将裏面所有的錢往桌子上一摔,足有幾萬元。“怎麽樣,這些錢夠不夠?”
楚刑陽一直沒有說話,他是一個謹慎的人,比較冷靜。唐葉說:“左大哥,實不相瞞,我唐葉現在是野龍幫的幫主,我就是現在想黑吃黑,你怎麽樣吧,我直接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有本事,咱們公平競争,怎麽樣?”
唐葉這話一說,幾人都是一驚。但許東泰心中清楚,林玉堂心中更是有數。隻有楚刑陽說:“停,唐葉,你說什麽?你要吃掉我們哥老會?你知不知道,哥老會現在規模有多大嗎,香港,台灣,美國都有哇。”
左青山也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唐葉的這個想法十分幼稚。喝了一口酒說:“許哥,你看,你聽,這小子人小鬼大,野心不小啊,不過我告訴你,就憑你唐葉,想蠶食我們哥老會,你那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唐葉笑說:“那左老闆今天,爲什麽這麽憤怒?”
“因爲你傷了我的兄弟,你不明白道上的規矩嗎?”
“我明白,但是你那些兄弟太過分了,我不教訓教訓他們,哥老會遲早被人滅掉,黑社會也需要得民心的。”唐葉笑說。
“得你·媽·的民心,黑社會隻需要讓那些豬狗不如的百姓害怕,讓他們乖乖交錢,你以爲我們的錢是怎麽來的,做慈善,你這愚蠢的小子,老子現在真想宰了你。”
許東泰說:“你們倆不要吵了,都是自己人。要不然我不會叫唐葉過來,咱們和和氣氣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老左,你脾氣好點不會嗎?“
“哼。”左青山氣道。
此時,唐葉伸手摸了摸自己後腦,這是一種暗号。而韓龍和關明,兩人早就等待唐葉的暗号了。他們倆将吉普車的油門上,壓了一塊鐵塊,兩輛吉普車直接沖上三尺高的樓梯,直接撞向了中餐部。
兩輛吉普并排撞來,嚓啦聲巨響,整個玻璃被撞碎開來,兩輛吉普車全速前進。左青山背對吉普,聽到聲音後向後一看,但吉普車已經沖了進來。唐葉大叫道:“小心。”
抓住林玉堂和許東泰朝大廳的柱子後面躲避過去。唐葉身法輕盈,速度飛快,助二人躲過了一劫。而楚型陽和左青山,卻不是那麽幸運,直接被吉普車撞到後牆壁上,将兩人的所有内髒都撞得從肚子内飛躍出來,滿嘴是血。
“啊?”唐葉裝作大爲吃驚。
許東泰也驚了,林玉堂看到這兩位幫主竟然在三十秒前還是生龍活虎,不過眨眼功夫,已經血肉模糊。幾人目瞪口呆。唐葉反就過來,大叫道:“哪裏跑。”唐葉快步追趕了出去,四下張望,不見一人。
現場的保安全部趕來,看到這場面,也全愣住了。
唐葉跑了回來,對許東泰說:“徐哥,有人想害我們?”
林玉黨說:“誰,什麽人要害我們?”
唐葉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這個人,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裏聚會,一定也是跟你們哥老會爲敵。”
許東泰和林玉堂看二人都死了,内心裏高興不已,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悲傷的樣子,“無論是誰殺了他們,一定要找出兇手,讓他也嘗嘗這種痛苦。”許東泰氣得怒目欲出。
林玉堂卻說:“唉,今天這聚會本不該來的,影響了我的生意不說,還害了兩位兄弟的性命。”
不一會兒,警察來到。陳雨和洛雁當頭,将唐葉幾人再次帶進了公安局的審問室内。
這兩女對唐葉十分有好感,審問道:“唐葉,今天晚上,你們爲什麽聚餐?”
“呵呵,兄弟們聚聚餐,有什麽不可,唠唠閑話,培養培養感情。”唐葉回答。
“那爲什麽死的不是你們幾個,而是他們倆呢,是不是你們三個故意謀害他們兩人的生命呢?”
“這怎麽可能,那輛車撞進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呢,如果撞死的是我,你是不是要說,他們兩個死者,才是兇手?”唐葉反問。兩個女子無意爲難唐葉,經現場監控顯示,并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唐葉幾人被保釋,夜裏十二點才被放了出來。
許東泰和林玉堂的下屬已經開車來接他們,唐葉的車卻停在酒店,這讓他隻得坐上了林玉堂的轎車。林玉堂讓兄弟下車,打的士回去,自己跟唐葉聊了起來。
“今天晚上,你爲什麽要救許東泰?”林玉堂邊開車邊問。
“堂哥,我當時隻是本能反應。那可是一秒鍾的時間,我哪裏有這麽多的時間去思考啊?”
“說的也是。太好了,南區和西區以後我将跟許東泰平分,這裏面也有你的功勞,不過今晚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誰所爲?你認爲呢?”林玉堂扭頭看着唐葉。
“可能是許東泰所爲,這次吃飯,是他請的客。你想啊,他請客,肯定是他自己别有用心。隻是可惜,我救了你,他肯定對我恨之入骨。本來你一死,整個安陵都将歸他管轄,結果現在好了,他還有你一個對手。”
林玉堂哈哈大笑說:“這也多虧了你,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想要什麽,你就說。”
“林大哥,我隻想對你說。許東泰早晚會來殺你,你自己保重。”
“唉,唐葉,你給我提的條件,我也想好了。我願意加入你們野狼幫。但是,我要做正幫主,你做二把手。你覺得怎麽樣?”林玉堂扭過頭來問唐葉。
唐葉哈哈一笑說:“如果我幫你除掉許東泰,你隻讓我做二把手的話,你覺得我願意嗎?如果我的能力比你強,我還做你的屬下幹什麽?你自認爲,你能殺得了許東泰嗎?”唐葉幾個連續問句,讓林玉堂崩緊了表情。
确實,論智慧,論組織力,陰謀詭計,他都不是許東泰的對手。許東泰老謀深算,要不然也不可能做成大哥。而林玉堂不但沒什麽文化,更像是個膽小的知識分子,根本沒有那種敢作敢爲的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