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起床,還沒來得及穿那麽多。對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見一個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宋麗麗不解。此時太陽已經偏南,馬上就要中午了。唐葉說:“很快就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唐葉上身**着肌肉,寬厚的肩膀和結實的線條,讓宋麗麗即恐懼又驚喜。
兩人上了岸,唐葉付過錢,便将也帶進了山中,看到一處有一個隐蔽的山丘,就将她帶到那裏。吓得宋麗麗說:“你想幹什麽,你要殺了我嗎,不要啊,我求你,``不要殺我,多少錢我都給你。”
唐葉将她的雙手雙腳再次捆牢,将她的襪子脫下來塞在了嘴中說:“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不要,不要。”但是唐葉還是離開了,跑回了農戶家。路如兒一起床看到唐葉不在了,一看時間,竟然十一點半了。害怕唐葉離開時,不能見他最後一面,不能親自送别,那就太遺憾了,趕緊匆匆下樓。
剛下來,就看到唐葉裸着上背,笑着走了過來。“你,你怎麽起這麽早啊?”
“早嗎,都十二點了。”
“你怎麽沒穿上衣,出去跑步了嗎,瞧你一身汗水的。”她看唐葉身材結實,十分性感,倒有點不好意思。唐葉說:“那個萬惡的宋麗麗,我已經給你抓回來了,要刹要剮,全憑你的想法。”
“啊,在哪兒?”路如兒一驚。
唐葉伸手将桌子上的切豆腐刀拿在手中,牽着路如兒說:“跟我來。”
“去哪兒呀?”
“來了就知道了。”唐葉拉着路如兒,走進了樹林。王園園看唐葉二人竟然向樹林中跑去,愣住了,她以爲唐葉竟然跟路如兒有一腿,若不是這樣,昨晚爲什麽說自己是他表妹呢,他到底害怕什麽呢,這讓一個女孩會很不開心的。
唐葉帶着路如兒,一直走到山丘後。卻看到一群狼,正在眦牙裂嘴的,圍着山丘轉悠。“啊,不妙。”唐葉從十幾米的山丘上直跳下去,在下面的草坪上打了個滾,生怕宋麗麗被餓狼所蠶食。但看宋麗麗毫發無損,隻是吓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路如兒看唐葉跳下山丘,還以爲他要自殺,要抓他也沒抓到,看到唐葉沒事,這才捂住心口深呼了一口氣。她從山坡上走了下來,衆狼是認識她的,便散開去。
唐葉說:“她在這兒了,你現在想怎麽報複她,都可以。”
“啊,真的是她?”路如兒立即拿着刀,走到宋麗麗面前說:“哈哈,哈哈哈哈。上天真是有眼,你派的人沒有撞死我,我今天就一刀刀的殺了你,你害了我一生你知道嗎,你這個惡魔。”路如兒氣得要将胸腔這些年來壓抑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
她右手的刀不斷在宋麗麗眼前晃悠,宋麗麗吓得直眨眼,又因爲嘴巴被襪子塞住,也無法說話。唐葉說:“你就砍斷她一隻好,要麽割了她的耳朵,割了她鼻子,挖她眼睛。”
“不要,不要。”宋麗麗連連搖頭。“哈哈,你也怕了,本來我可以成爲電影演員的,都是因爲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毀了我一生,我要一刀捅死你。”說着持刀就砍。
宋麗麗立即将頭歪了過去,害怕挨這一刀。唐葉扭過頭去,不想看這一幕。可是過了好久,宋麗麗也沒有感到痛苦。唐葉也奇怪,竟然沒有聽到動作聲音,按道理來講,宋麗麗應該會痛得像殺豬一般掙紮。
他扭頭一看,隻見路如兒的刀掉落在了地上,她坐在地上面,淚流滿面。宋麗麗也很驚訝的看着她,仿佛在奇怪她爲什麽不動手。
“怎麽了,她不是你日夜想報複的人嗎,怎麽下不了手了?要不要我替你動手?”唐葉是一個以德報德,以怨報怨的人,他非常主張公平,因爲他認爲,總讓受害者妥協,那是一種變相的維護邪惡的滋生。
“不要,不用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不想殺她。”
“爲什麽,她可是傷害過你的?”唐葉非常奇怪。
路如兒搖了搖頭說:“我不忍心,我不希望她以後也像我一樣,一輩子做一個被人看不起的殘疾人。”
唐葉對人的心理了如指掌,這不過是路如兒受人白眼太多,所以她非常同情殘疾人,她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再多一些不幸的人。
唐葉雖然理解她的心思,但宋麗麗畢竟是傷害過她的人,這種寬容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她這一生已經無法改變,而宋麗麗現在卻是名利雙收。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正義與法律,往往是對邪惡沒有任何辦法的。因爲邪惡知道如何鑽法律的孔子,還能搏取到受害者的同情心,這真是無比可笑的,有良心的人竟然生活得如此悲哀。唐葉内心裏感歎了好一會兒,看路如兒顯然是不會動手了。
就說:“既然這樣,我就把她放了吧,但是我不敢保證,她以後會不會殺你滅口。”
“嗯,不會的,不會的。”宋麗麗連續搖頭。唐葉一伸手,将她嘴中的襪子拉了出來。宋麗麗長呼了一口氣說:“對不起,其實那件事之後,我也一直很自責,我每天都處在良心的譴責中。我父親被殺後,我也認爲這是報應,所以我并不責怪兇手。”
唐葉扭過頭來,冷笑了一聲說:“你知道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是誰嗎?”
“不知道,應該是大陸派來的特工。我父親賣國求榮,他不是個好人。這樣死了,也算是贖他一生的罪惡吧。”她的語氣比較鎮定,顯然,她确實有些悔過之意。
唐葉說:“我告訴你,你爸是我殺的。”
“啊?你?”此時宋麗麗才敢盯着唐葉的相貌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發現跟通輯上面的照片果然比較相似。但她沒有生氣,而是問:“你是大陸的特工嗎?”
“對,可以這麽說。”
路如兒聽了,也扭過頭來,盯着唐葉看了看。唐葉說:“你知道你父親貪污走私的那些錢,害了多少人嗎,破壞了多少家庭?可以拯救多少無病可醫的人,多少失學兒童?”
“對不起,我代她說一聲對不起,我以後肯定會多做慈善事業的,請相信我。我這就回去向日本政府要求撤消對你的通輯。”宋麗麗輕聲說。
唐葉笑道:“别天真了,你們女人的思想真是幼稚。”他一伸手,将路如兒解開綁繩。唐葉說:“既然她不想傷害你,你走吧,你應該感謝她。”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補償,隻要你開口,我都會滿足你的。”宋麗麗帶着歉意說。或許對女人來講,物質上的補償,遠比精神上能安慰她們。
但路如兒卻沒有說話。
唐葉說:“你走吧,我們也要回去了。”
“嗯,我不知道這是哪兒,你能帶我出去嗎?”宋麗麗問
“可以,把眼睛蒙上。”
宋麗麗果真用将布條綁在了眼睛上面,抓住唐葉的胳膊,唐葉三人直接來到江邊,再次乖船而過。來到樹林裏後,來到了汽車前。唐葉将她的蒙面布條拉扯下來說:“你可以走了,我要告訴你一句,不要有任何僥幸的心理,否則下一次就算是自衛隊保護你,我也照樣可以抓到你。“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這樣做。”她坐上車,朝唐葉二人擺了擺手,一溜煙離開。唐葉扭過頭來,看路如兒一臉淚水。“你哭什麽?”唐葉伸手去擦她眼睛上的淚珠。
路如兒搖了搖頭說:“我感覺現在舒服多了,謝謝你。”
“謝我幹什麽?”
“是你,讓我很快樂。”
“哈哈,走吧,回去吃午餐。”唐葉摟住了她。
午餐時,六個人同一桌子吃飯,路如兒不斷的給唐葉加菜,讓王園園很是不高興。霍出英說:“唐葉,你要離開日本,什麽時候會再回來?”
“說不定,也許永遠不會回來,也許明天就會回來。”
“哈哈,好哇,你在大陸有錢了,到時候我們回去給你打工。”
“當然可以,随時歡迎你們。”唐葉跟霍出英碰了一杯。田青說:“我們過不了多久,也要離開日本了。”
“哦,爲什麽,你們現在不屬于日本國籍嗎?”
“是,但是我們想念家鄉,在這裏過得一點也不好。我甯願回大陸,過一點苦日本,也不願意在國外,過背井離鄉,舉目無親的生活,這是一種煎熬,等我報了仇——”
“什麽,報仇?”唐葉一愣,忙問:“怎麽回事兒,你們要報什麽仇?”
“哦,不是,我是說拿到報酬。”霍出英立即改口。但顯然不是這麽回事,唐葉不是傻子,怎麽能聽不出來。更何況霍出英的功夫也非常了得,他是看在眼裏的,看樣子,霍出英一定人故事。
田青看已經說出口了,就直接說:“你就說給他聽吧,不打緊。”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霍大哥?”唐葉問。王園園也盯着他看着,很想知道是什麽事情。“好吧,既然已經說漏嘴了,也不怕你知道。我們家人之前在大陸,在六年前來到日本。那是因爲,我家父因爲跟日本人做生意,結果一船的禍都被劫了,我們家欠外債欠了幾個億,賣了公司之後,這才勉強算是還完了。我老爸的屍首在海中被發現,死相悲慘,我立志要爲他老人家報仇,經過這麽多年的調查,最近我才發現,原來是蒼井日害了我們全家。”
“又是蒼井日。”唐葉恨恨的說。
“什麽?你認識他?”霍出英驚問。
“不錯,而且很熟。”
“你,你怎麽會跟他打交道的?”
“是他找我打交道的,我可沒有主動找他。”唐葉冷笑。
霍出英說:“要不是這個人勢力太大,我早就殺了他了。我的幾個兄弟,都被蒼井日殺了,我這一次一定要殺了他。”
“你想怎麽殺他?”唐葉問。
“玉石俱焚。”田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