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甯願被關起來,真的。”樸惠美認爲,不做虧心事,何怕鬼敲門。自己是好人,就不用擔心。
唐葉知道說服不了她,于是想了個好辦法,迷藥。他轉身走下樓去,立即跑到旁邊的藥店中,要買安眠藥。他決定在晚上的時候,用安眠藥先将樸惠美迷住,等她迷迷的糊糊失去意識的時候,就帶她強行離開。
此時已經是上午,唐葉今天不打算出去,就在房間裏等着天黑。過了一會兒,短信發至,錢财已經打至秃鷹的賬戶上面。
唐葉立即打電話給秃鷹說:“錢已經到賬,你可以去查了。”“好。”秃鷹挂斷了電話後,直接報了警。
唐葉換了一身運動裝束,一身的粉綠色,穿上了白色運動鞋子。這讓他感覺十分輕便,拿出武田一刀的錢包看了看,裏面隻有幾萬日元,還有幾張門卡。
他打開窗子,想享受一下陽光的沐浴。可是此時,竟然看到不遠處,一隊警察正在全副武裝的朝這邊跑來,每個人都手持沖鋒槍,約有四五十人。如此大隊人馬出動,顯然不是有好事兒。
直覺告訴唐葉,這些人是來找自己了。
“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兒。”唐葉迅速跑到樸惠美的門前,用手狠狠的拍了拍門,樸惠美剛剛脫掉内衣,準備換身衣服,那可是柳若水剛剛拿給她的衣服。她上身剛脫掉罩罩,下身還穿着粉色的花邊三角内内。就聽到了唐葉急促的敲門聲。
“幹什麽呀,唐葉?”
“快開門,開門啊,快點兒,要不然來不及了。”
“我在換衣服,等會兒好嗎?”樸惠美輕輕的回答。唐葉想到這兒,擡起大腿,一腳踹在門上面,喀嚓一聲,将門踹開來。那樸惠美立即雙手捂住胸部,兩個碩大的雙峰像飽滿的氣球一般,裸露在唐葉面前。
“啊,你,你幹什麽?”樸惠美認爲唐葉想非禮自己,雖然并不害怕,但還是臉上紅暈了一大片。“哎呀,來不及了,别問原因了。”唐葉沒等她反應,将她橫肉抱起來,立即從後窗外跳了出去。天氣很零,隻有三四攝氏度。
窗戶後面,是個平房,唐葉抱着她直接跳下,輕穩落地。吓得樸惠美啊的一聲尖叫,所幸沒有大礙。唐葉抱着她繼續跑,跳下街道,轉眼間消失不見。
卻說男警察,将整個飯店包圍,帶頭沖進飯店中,吓得店中正在吃早餐的客人們吓了一大跳。柳若水看這些警察竟然硬闖進來,立即攔在這些人面前說:“幹什麽呢,你們有搜查證嗎?”
爲首一個男子,立即拿出搜查證說:“有人報警,說這裏有國家重犯,我們要來搜查。”
“重犯?有什麽重犯,這分明是誣陷。”柳若水理直氣壯。
“是不是誣陷,搜完就知。”
“如果搜查完畢,沒有發現重犯怎麽辦?”柳若水故意将聲音拉高,好讓樓上的唐葉聽到。因爲她可知道,大陸的特工如果被抓到,自己也難辭其咎,罪過将更大。
“沒有發現就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是日本公民,應該配合我們的調查,搜。”說着一揮手,後面幾十名警察,立即持槍而上。過了一會兒,一人報告:“報警警官,上面的房間裏,有女人的高根鞋子和内衣。”
“哦,去看看。”說着幾人立即走了上去,柳若水也同時走進了屋子。“說,這是誰的衣服,人在哪兒?”男警官指着床上的樸惠美的衣服問道。
柳若水哼了一聲,笑道:這是我的衣服,我住在這裏,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我的商業對頭,想把我飯店的名聲搞臭嘛,所以報了個假警,這你們也相信,你們警察還真是一大群蠢豬。”
“你,你再這樣說話,我會控告你誣蔑警察。”一個男警察下屬氣憤的說。
“行啊,随便控告,我根本不在乎。事實就是這樣。”
但是很快,另一個警察又說,這個房間又發現男人的衣服。”唐葉居住的房間,留下了幾身衣服。男警官走進來又問:“這個,你怎麽解釋?”
“解釋什麽?我們店裏就不能住男人?我是我男朋友的衣服,難道不行?我很想知道,是誰報了警,說我這裏窩藏了重犯,這樣的人就應該槍斃,你告訴我,是誰報的警?”
看衆人沒回答她,柳若水笑說:“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些不要臉的混蛋,那些不務正業,不走正道的人報的警吧?”
這樣一說,這些日本警察也真是默認了。那秃鷹可是進過幾次日本牢子的,每次都是因爲小事兒,畢竟沒有親身參與一些犯罪事件。況且在日本報警,都是實名制的,他們當然知道。又仔細一想,可能确實被秃鷹這個混蛋欺騙了,但出于對報警人的保秘,他們當然不能說出來報警人的名字。
“我們走。”男警官一揮手,一群人全部離開。柳若水就不樂意了,抓住男警官的袖子說:“不準走,你們持槍而來,吓得我店裏面的客人,全都逃跑了,這筆損失誰來負責,我的信譽損失誰來負責,你們說來就來,就走就走,也太看不起我們華人了,我要告你,把你名字說出來,我一定要告你。”柳若水用右手食指,指着他的眼睛。
那警官将工作證掏出來,上面寫着日語:“石田勇信。”
“好,你等着,我一會兒就去起訴你。哼。”柳若水大聲的斥責。
卻說唐葉抱着樸惠美在後面快跑,後面是窮人小區。東京的窮人,都居住在這裏。大都是低矮的木房,都是兩層破樓,而且較爲雜亂,雖然比較幹淨,但是狹窄的空間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樸惠美被唐葉這樣抱着,實在是害羞的難受。低聲說:“放我下來,快放我睛來。”
唐葉看前面有晾曬的被單,立即走上前去伸手一抽,對樸惠美說:“快裹上它,快點兒。”
樸惠美剛裹上被單,對面一個婦女就走了過來說:“喂,偷我被單?”
唐葉一看,竟然是豆腐西施王園園的媽媽。王母看到是唐葉,覺得面熟,随即一想,竟然是昨天的那個帥哥。昨晚回來後,女兒就對她說,喜歡上了這帥哥。知女莫若母,她對這小夥子也她分看重。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他,而且還在偷自己的被單。
唐葉掏出錢包,拿出幾張千元面值的日币,塞到她手中說:“拿着大姐,這個女孩是我的妹妹,她,她剛剛被人差點非禮了,就是那些黑社會,你知不知道?我見義勇爲才救了她,所以,你可千萬别說出去,要不然那些黑社會會砍死我的。”
“啊,那你爲什麽不報警?”王母驚慌道。
“報警?那些黑社會會報複的。”唐葉假裝道。
“他不敢,這裏的警察很公正的,隻要抓進去,就絕對出不來。”王母笑說。“那,爲什麽街頭還有收保護費的,他們是怎麽回事兒?”
這樣一問,王母就無法回答了。唐葉扭過頭來,看樸惠美凍得不行,腳上又沒有穿鞋子。就說:“伯母,我妹妹她從小在日本留學,所以漢語早就忘光了,讓她先上你們家呆會兒,我給你們錢,我現在出去警察局報警,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好嗎?”說着唐葉又掏出幾張錢币來。
這老婦女,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出來就是爲了求财。所以一看到錢,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笑說:“快,快,快進來。這麽冷的天,凍着你妹妹,那可真是作孽。樂于助人嘛,算不了什麽,快進來,快。”唐葉走到樸惠美面前,樸惠美正要開口問話,唐葉一把将她橫抱起來,跟着這婦女走進了屋中。
屋内是兩層木梯,裏面傳來一陣陣的臭豆腐味道。嗆得唐葉立即僵住了鼻子,将樸惠美放在了地上。此時王園園,從屋内走出來,腰上圍了圍裙,看樣子正要出去做生意。一看到唐葉,先是一愣,笑問:“你,你怎麽來我們家了?’她還以爲唐葉是來求婚的,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但是一看旁邊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臉立即就崩住了。“她,她是誰呀,媽,這位小姐是什麽人?”
“哦,這是我妹妹,她是日本留學生,我們惹上了黑社會,所以隻能逃到這裏,沒想到這麽巧,正好碰到了你們,真是天幸。”唐葉笑着輕聲說。
“你妹妹?”
“對。”
她盯着樸惠美看了幾眼,覺得跟唐葉确實有幾分相似。因爲忙着出去做生意,所以就沒多問。“媽,我出去擺攤兒了。”
“好,你去吧,我一會兒就去陪你。”王母說着,招呼唐樸二人登上二樓,找了一個房間,雖然很小,但是也隻能将就。王母說:“這裏的黑社會很毒的,經常打人,哎,法律也管不住,小夥子,你可得小心,惹上了他們,苦日子就來了。我看啊,還是離開東京,到别的地方去最好,要不,就向人家道個歉,這一片的黑社會是秃鷹管的。這個人貪财,送他個幾十萬的日币,肯定一笑抿恩仇。”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辦,謝謝你,對了,大哥呢?”
“他呀,他好賭。每次一賭啊,就幾天幾夜不回來,在天皇大道前面,有個賭場,他一賭就是幾天幾夜,哎,我們好不容易在東京這裏賺的錢,全被他給輸光了。這不,這幾個月又存了一些錢,存了有一百多萬日币,可是他今天一早,全拿走了,哎,嫁給這樣的人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黴運。”
唐葉聽她這樣說,又抽出幾張日币來,遞給了她,這婦女也是來者不拒,全都一一接下,說了聲謝謝。唐葉又多張了幾張錢,讓她幫忙去買身衣服,給樸惠美穿。因爲外面自己的相貌容易暴露,出去不太好。
待王母離開,唐葉左思右想,感覺不對。警察怎麽這麽快就知道自己住在這裏,難道是秃鷹報的案?這家夥是黑社會,貪财如命,有可能。畢竟日本政府的懸賞金是三百萬日币,絕對有可能。唐葉氣得一拍桌子,從椅子上憤怒的站了起來,吓得樸惠美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