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你本來出身就不好,人家是名門貴族,怎麽會看得上咱們呢,也怪我沒有好運氣,要不然咱也是億萬富翁,你們哥幾個就不用爲了錢這麽糟心了。”唐守德埋怨自己。
唐葉笑說:“爸,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們哥幾個都是孤兒,若不是你收留我們,我們現在說不定早餓死在山野裏了,這都是我的命,她跟不跟我,都是天注定的。好了,不用擔心了,爸,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你隻要跟媽保養好身體就行了。”
&nbs(;“那好,那你不必強求,婚姻這事兒,有時候還真是上輩子注定了的,莫強求啊。”唐守德連連叮囑。唐葉都有些厭煩了,但還是笑着說:“知道了爸,先這樣吧,我還有事。”
“嗯。”挂斷電話後,唐葉的臉耷拉了下來,再怎麽說跟董巧巧跟自己感情一場,這樣一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但是董巧巧将電話打到自己爸爸這裏,未免就有些過分了。唐葉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對結婚這事兒還不是非常渴望。倒有些覺得結了婚,就不自由了。既然她要退婚,自己一定選成。唐葉不是一個霸權主義者,别人不願意跟自己,自己絕不強求。即便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唐葉也不太喜歡強留的。要來的來,要走的走,對唐葉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葉站起身子說:“你們幾位心情的玩兒吧,我随便走走。”
“你要去哪兒?”韓雪問。
“随便轉轉。”唐葉邁步向前,來到路邊擺的路攤兒前。這攤子上擺滿了串串,唐葉随意挑了兩串,對老闆說:“來,給我搞兩串。”
“好嘞,兩塊兒。”唐葉遞過兩塊錢,坐了下來。這時,有兩個長毛的人,正在旁邊的街上吵架。唐葉扭頭一看,那不是前天撞車的兩個雞冠頭嗎,怎麽在這裏相遇了。隻見那雞冠頭,正在撕扯着一個黃色的湯卷的一個女人的頭發,那女人一臉的白嫩,腳上穿着粉紅的高根鞋子,腿上穿着黑色的絲襪,上身穿着一個長裙,正在歇斯底裏的大叫。
旁邊還跟着幾個黃毛男子,看着這場面,無人敢吭聲。那女子邊哭邊叫,蹲在了地上,被别的女子踹了幾腳,臉上也被踹了一腳。她隻是在那裏哭,一直哭。唐葉有點兒看不過去了,這兩個家夥原來是雞頭。這一道街都是發廊,很多外來的打工人群,碼頭的工作人員,或在碼頭來往的客人,都來這裏享樂。
那女子顯然是不願意服從于管理,要麽就是新來的女子,因爲有很多漂亮的女子,都是從外地拐賣來的。拐賣後打上毒針,要麽吓唬她們,讓她們不敢反抗,乖乖的爲這些雞頭掙錢。唐葉對這一行其實頗爲了解,他們的後盾往往很強大,跟警察局的一些警察關系官切,一旦上級來查的時候,他們早就得到風聲,而提前作出防備。
此時哭聲越來越大,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唐葉對這些風月場所的事情,不願意多管。大多是違法行爲,這樣的事情,每年不發生幾十萬次,那都不正常。這些女子誠然可憐,但是如果唐葉真救了她們也沒有用,軟弱的性格和愚蠢的判斷力,會使他們繼續被他人所用。
“先生,您的串好了。”一個小腕,上面放着兩串疏菜。唐葉吃了一串,邊咀嚼邊看着那邊兒的事情。他突然問:“老闆,那兒是怎麽回事兒?”
“前幾天,這幾個雞頭,帶來了七八個小姐,說是從鄉下拐來的。這些小姐,有的很順從,就去接客人,給這些雞頭賺錢,一天能接七八個客人,有七八百塊錢賺的,但是也有幾個,不樂意,死活要反抗。昨天有一天,直接被打死在公路上,圍觀的人有幾百個,但誰也不敢上前來制止。”
“警察怎麽說?”
“警察?呵呵,兄弟,你還是年輕啊,沒聽說過什麽叫做蛇鼠一窩吧,就是這原因。警察才不管,他們每個月,都會收到雞頭很多好處。這年頭,幹什麽不都是爲了錢嘛,别人死活關我什麽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錢來的更快,幸福生活來的更早。”這老闆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挂着微笑。
唐葉感覺這人太麻木了,又問:“附近的的警察局局長叫什麽名字?”
“我們的區警察局局長,叫張無能。這些店都是他開的,人都是他托人帶的,你想搞他,難啊,這家夥勢力很大,後盾非常大,市裏面都有親戚,他現在住在駝山别墅區,咱們安陵,有三分之一的酒店和夜總會,都是他開的,厲害吧。”說話時,他還豎起了大拇指,好像是自己有這麽多錢一般。
唐葉又問:“這些人,你都認識?”他指了指打小姐的那兩個雞冠頭。“當然認識,一個姓朱,叫朱六春,雞冠頭那個。那個稍微瘦點兒的叫汪七民,兩個人嚣張跋扈,我這兒的保護費,都是他們倆收的。
“不會吧?”唐葉疑問。“真的,别看我這攤子,每天都要交錢。”
“按天交的?”
“對,一天都要交一百塊。”
“你能賺多少?”
“淨賺也就是三百塊。”
“哦,交一百,落兩百?”
“對,沒辦法,誰讓人家厲害,敢打架呢,誰敢不交,立即就挨打。”老闆笑着說。唐葉問:“爲什麽不反抗他們?”
“誰敢啊,這些人會報複你的,前個月,有一個新來的攤上,拒不交錢,最後被打得擡進了醫院,殺雞儆猴,誰敢造次,現在都老老實實的交錢。這些流氓分子,也不勞動,就這,女人三天換一個,開寶馬,還天天去夜總會裏娛樂享受,哎,我真不明白,到底是他們光榮,還是勞動光榮啊。”這男人抱怨起來。
“當然是他們光榮了,你見有幾個人崇拜勞動者了,人們都羨慕不勞而獲知的人。”唐葉笑說。
“可是他們這樣,也太過分了一點兒,我都有點兒受不了,真想将這些家夥狠狠的打一頓,但又不能亂來,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出事了,家裏面的孩子上不了學,老人也沒人管,老婆還說不定跟人跑了,全家都得反饋,還得受欺負,孩子在學校還得被看不起,現在還要給老師送禮,我都快要瘋了,但我是家裏唯一的頂梁住,不硬着頭皮賺錢不行,賺錢時還不能崩着臉,否則挑剔的客人,下一次就不來你這裏吃了。”這老闆一吐爲快,說了一大堆抱怨的話。
唐葉笑說:“你這兒最貴的是什麽?”
“是海魚,一條二十,怎麽,要不要來一條?”
“來五條吧,一百塊剛好。”唐葉遞過一百元這老闆立即喜笑顔開。剛剛看唐葉要了兩塊錢東西,還以爲他穿着這麽高檔,以爲他是個窮鬼,一掏錢包,卻發現他裏面滿滿的百元大鈔。
唐葉又說:“這朱六春和汪七民二人,管理這一代?”
“是啊,這兩人天天刀不離身,誰敢惹他們半句,立即就等着被砍吧。”老闆邊說邊搖頭,好像不想提起這兩個家夥。唐葉立即想起前些天,寶馬擦撞時,二人立即從車内拿出大馬刀的鏡頭,就明白了。
這時,街道前的哭聲越來越大,朱六春跟汪七民,穿着皮鞋,用力的朝這女子的臉上踹去,還踢她的胸部。他們的距離,離唐葉僅有三十米遠,很多路人觀看,約有五六十人。那朱六春大吼一聲:“媽的,看什麽,沒見過打女人嗎,滾開,再不滾開,老子讓你們躺在地上。”
一聲大吼,這些人全都如同溫順的小羊似的,乖乖的低下頭來,轉身離開。那女孩毫不屈服,隻是一直在哭。那朱六春邊踢邊大叫道:“接不接客?”
“不,不接,你打死我吧。”
汪七民大聲說:“好,你個賤貨,我就要打死你。”說着抽起一把掃帚,就要朝她頭上打來,衆人都爲那小姐捏了一把汗。正當這掃帚正要打在這小姐的頭上時,唐葉早抓住了汪七民的手腕說:“兄弟,對一個漂亮女子這麽兇狠,太不男人了吧?”
衆人聽到唐葉聲音,都盯着他看了起來。那小姐正捂着頭,準備等着挨打,卻看到了一個高大帥氣的型男,站在面前附上了汪七民的暴力。汪七民所垸頭來,嘴裏罵出:“你娘?”一看是唐葉,立即記起了他。唐葉笑說:“還記得我嗎,朋友?”
朱六春看到唐葉,立即軟了下來。但仗着自己有七八個兄弟在場,當然就沒把唐葉當一回事兒,吼道:“你幹什麽,松手,要不然讓你倒在地上。”
“哦?我還真不知道,誰能讓我唐葉躺在地上,你朱六春,不過是一頭發·春的公豬,就憑你?”
“你,你敢侮辱我?”
“侮辱你?一頭豬用得着我侮辱嗎?我今天倒想将你這頭發情的公豬給閹割掉,讓你回去練葵花寶典。”說着唐葉一掃帚朝朱六春屁股上打了過來,啪,哎呀。朱六春捂着屁股朝後面跳了幾步。汪七民個子較矮,唐葉往這裏一站,他就像是一幼兒園的學生,早被唐葉振住,哪裏還敢動手。朱六春退到一家發廊門口,大吼道:“兄弟們,抄家夥,砍死他。”後面七八個黃毛,立即沖進發廊的後院兒,從門後拿出鋼管兒,将唐葉圍了起來。唐葉笑說:“你們要打是嗎,好,等會兒你們誰的小雞·雞給割掉了,别說我唐葉無情,法不責衆,你們殺我可以不負責任,但是我正當防衛,想必法律不會制裁我吧。”說着唐葉一伸手,将躺在地面兒上的那個美女拉了起來,看她嘴角有血,臉上有紫塊,腫得老高。右眼睛腫得已經睜不開了,額頭上還有一道血道,脖子上有一塊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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