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夕,不要怕外界怎麽評論,丘吉爾曾說過,政客有兩種才華。一種是證明自己一定能完成一項使命。另一種是,如果失敗了,他們會解釋出爲什麽會失敗的原因。做人民公仆,哪有十全十美的,慢慢來,好了,我還有公事要辦,拜拜。”
“怎麽樣,我嶽父怎麽講?”唐葉問。
“算你幸運,市長說了,這件事情要高度重視。”
唐葉笑說:“别擔心,有什麽事情我們倆一起承擔。丢人的事情歸我,榮譽的事情歸你,這樣怎麽樣?”
“真受不了你。”藍雨夕将煙嘴往地上一扔,朝外面走去。唐葉走出門來,準備去醫院看看。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唐葉看是個陌生号瑪,接住了。“喂。”
“唐老闆,我是費五。”
“說。”
“朱萬宏已經有下落了,不過你的五百萬可不要食言。”
“小意思,快講。”
“據我的小弟們回報,他一直居住在日皇大酒店裏,今天看到他跟周威權在酒店中在飯桌上談判。”
“哦?”唐葉似乎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就笑說:“你确定?”
“當然,不信的話,等你找到他後,再付給我錢。我相信你的爲人,呵呵。”
“你現在還在開黑拳?”
“不玩兒了,現在沒有好拳手,沒人願意看。我現在賣粉。”
“哦?原來你在做違法生意,那麽我告訴你,你立即停止這種生意。”
“爲什麽?”
“因爲你不停止,你将會被關進鐵籠子裏。”唐葉笑道。
“你?你威脅我?”
“不錯,本來黑拳這種事情,就是違法的。不過我可不想管你的事情,但是你若敢是販粉,我就敢打爛你的狗。”唐葉毫不留情。
“好,好,我不販粉,不販就是了。我的賬戶一會兒發給你,找到朱萬宏後錢給我打過來就行了。”費五像哈巴狗一樣。
唐葉挂斷了電話,臨時改變決定,準備到日皇大酒店去。兩個女實習警察,正在大廳中招呼前來報案的人,看到唐葉走出來了,二人立即笑着說:“唐局長,我們倆快要下班了,能不能帶我們倆去吃飯啊?”“吃飯?好哇,我現在正要去日皇大酒店,走吧,記得把警·服脫下來。”
唐葉身上穿着一身女裝,是藍雨夕更衣室中的衣服,因爲從水中跳出來的時候,沒有衣服可換。腳上是一個女人的貼身絲襪,上身則是黃色的羽絨服,男女皆可穿。腳上則是警察的大頭皮鞋。一身裝束實在滑稽,不過唐葉可不在乎這些,對他來講,穿成什麽樣子,都是一種時尚。
幾人乘着藍雨夕的私家車,來到了日皇大酒店的日本料理部,點了幾個菜。兩個女孩跪在唐葉的側面。唐葉笑說:“你們倆,現在把外衣脫了,穿得暴露一點,幫我個忙?”
“暴露?幫忙爲什麽還要暴露一點兒?”洛雁笑問。
“有一個大毒販子,就躲在這日皇大酒店當中,你們要問出來,這人到底在哪兒?現在快去,我在這裏等你們現,速度。”這樣一說,二女相視一笑,并沒有動身脫衣服。
“脫啊,怕什麽?怕我看?”
“唐局,你開玩笑吧?”
“怎麽可能呢,這可是美人計,是男人,都受不了美人計,你們倆快去。”二女看唐葉表情認真,這才将外套脫下,然後說:“我走個模特你看看行不行?”
二女輪着來了幾步,唐葉點了點頭說:“不錯,比專業的更性感。”二女笑着,朝外面走去。她們倆剛走,就感覺背後一冷,唐葉立即回過頭來,發現師兄朱萬宏正在背後站着呢。
“你竟然在這裏?”唐葉站了起來。
“二弟,上次你沒有死,可真是命大。你每次來日皇大酒店,都有人通知我。既然你找我找得這麽辛苦,那我就不必再躲了,省得你認爲,我是怕你。”朱萬宏的胡子很長了,好久沒刮了。
唐葉笑道:“你現在已經被通輯,不離開安陵,卻在這裏四處躲避,這樣有什麽意義?”
“呵呵,我現在已經獲得了美國國藉,就算你們抓到我,也照樣得無罪釋放。”
唐葉說:“但是我做事,從來不是依照法律,既然你來了,也省得我去找你了。來吧,我們倆的所有恩怨,在這裏做個了斷。”
朱萬宏笑說:“我之所有上來找你,也是因爲這個目的。”
“哦?那我們廢話少說,來吧。”唐葉準備好了格鬥式,同門相鬥,不必亮出利刃。“
朱萬宏一個跳躍,跳到唐葉面前。一個龍爪朝唐葉面部抓了過來,唐葉向後退一步,一個高鞭腿踢向朱萬宏的頭部。朱萬寵稍一低頭,向前一步,一個組合拳,三個擺拳擊在了唐葉的下巴上。
啪啪幾聲,唐葉隻聽到喀嚓一聲,下巴好像掉了下來。要知道今天剛掉了一次,所以會形成慣性的。他立即嘴巴成爲了o字形。朱萬宏啊的一聲大喝,正要一腳踹向唐葉的心髒處。這時候門外的服務員,卻敲了敲門,來上菜了。
朱萬宏這才停住手,拉開了門。兩個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端着魚肉魚湯和青菜,放在了桌子上後,很禮貌的向他們倆微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彎着腰退出。
唐葉趁機,挂上下巴。朱萬宏并沒有立即進攻,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仰頭喝了一口。“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跟回鴉次郎,周威權的關系嗎?”
唐葉走到桌子對面,望着朱萬宏的眼睛說:“我很想知道。”
“回鴉次郎跟我已經是合作幾年的夥伴了,周威權是我在東南亞執行任務時遇到的一個商販。這個人屬下有私兵近千人,他有坦克,有直升機,有導彈,你現在卻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所有的。你這就叫不自量力,螳臂擋車,要知道,跟比你力量大的人合作,那是一種智慧。“
唐葉笑說:“你覺得,你今天還殺得了我嗎?”
“葉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但是你這個人太過正義,遲早會死在别人手中。這個世界是綢緞的法則,善良會使你軟弱。”
“夠了,來吧,再打一次。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下,也是我命運的注定。但是我唐葉這麽多年死了成百上千次,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麽樣。”說着往前一步,大嘯一聲,一個高劈腿,從空中劈下。喀嚓一聲,整個桌子被他砸成了兩半兒。
朱萬宏向後退了一步,躍起兩米來高,來了一個騰空後踹,踹向唐葉的鼻梁。唐葉轉身來了一個後擺腿,一腳擺在了朱萬宏的胸前,将他給踹了下來,向後踉跄幾步。拍了拍胸前的灰塵說:“再來。”
唐葉再次攻上前去,一個正蹬腿踹向朱萬宏的心髒。朱萬宏和伸手抓住了唐葉的踢踝,用力一甩,将唐葉甩出了五米多遠,正砸在黑色的案幾上面,啪嚓聲響,唐葉背部被劃出一道血口。
“哈哈,唐葉啊唐葉,穿了女人衣服,連身手都變成了女人了。”
唐葉的背部被劃了一道非常長的血道,正在滋滋的流着鮮血。唐葉将羽絨服脫了下來,将内衣也脫了下來,露出八塊結實的腹肌。“我今天替師父清理門戶。”
“來吧。”
朱萬宏将旁邊的刀架上的東洋刀取下兩把,隔空擲給唐葉一把說:“我喜歡公平決鬥。”
唐葉接過東洋刀,雙手持刀,刀尖指向朱萬宏眉心。朱萬宏閉目養神,好似對唐葉完全不屑一顧,收拾他遊刃有餘。
“呀。”唐葉跳起來,雙腿在空中劈開一條直線,當頭劈下。朱萬宏向後退了一步,連續格擋兩下,震得唐葉兩臂發麻。唐葉退了幾步,朱萬宏刀如盤蛇吐蕊,快如閃電。
唐葉隻得連續格擋,但是手臂上還是挨了一刀,皮膚被割破,血液一滴滴的落在了檀木闆上。
朱萬宏笑說:“今晚我殺了你,明天我就離開安陵。在安陵,我自然有兄弟來爲我支撐生意,我要去另個一個城市發展我的地盤了。哈哈哈哈。”
“隻要你能活着從這房間離開,我就信你。”唐葉又連舞幾刀,朱萬宏顯然刀法更快更準。其實任何格鬥比賽,比的都是内心的鎮定的程度。誰的内心更穩定,誰就能更好的看出對方的破綻,從而一擊即破而摧毀敵人。
唐葉今天遭遇太多,内心十分鬥智,情緒十分不穩定。所以在決鬥的時候,容易沖動,這樣的人極容易被動手控制。朱萬宏連連擋了幾刀,最後直接一刀劃過唐葉的手腕,唐葉一驚,手立即松開,铛的一聲,東洋刀竟然落在了地面上。
朱萬宏将刀往唐葉的上一指,笑說:“二弟,就這樣吧,結束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死在你手裏,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你就别爲自己找借口了,你早該死了。你殺的人更多,若論法律,你被槍斃一百回都不夠贖罪。死在我手上,也算是完成了師父的遺願。他老人家曾說過,爲了自私自利,而不惜他人生命的弟子,必誅之,此爲禽獸不如者也。我想這句話,你應該記得比我更清楚。”
“師父說的就是你。”
“呵呵,是啊,你也一樣。”說着朱萬宏手腕一動,刀刃直抹唐葉脖子。唐葉隻得閉上眼睛,等待着最後的一刻。恰在這千鈞一發的刹那間。啪啪兩聲槍響,隔着紙門打了過來。
朱萬宏立即來了一個空翻,連翻兩次,避開子彈。陳雨和洛雁兩人拿着手槍,追着趕了進來。朱萬宏看二女槍法不錯,笑道:“二弟,你可真走運,下次,你可沒這麽幸運了。”一個翻身,從窗戶下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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