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回到了别墅,唐葉被攙扶着回到屋子。對雪狼說:“我們以前用的黢盈丸,還有沒有?”這黢盈刃,故名思義,是一種黑色的發亮的藥刃,可以快速的修複筋骨受傷,唐葉想用來止痛。雪狼說:“好像還有幾粒,我給你找來。”說着他就上樓去了,韓龍坐在唐葉的對面沙發上問:“葉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四面楚歌,沒有人幫我們了?”
“從來都沒有人幫過我們,我們都是自己幫的自己。哪次出事,不是我們自己幫了自己,這次不過我中了點毒,你就吓成這副模樣,我若死了,你們幾個兄弟,還是不是要分散了?”唐葉問。“那倒不是,我現在覺得應該把七狼的另外幾人都叫回來。”韓龍說。
“他們在保護我的家人,不要叫他們了,有國安局,還有三田霜英在這裏,你就放心吧,我最近在湖邊發現一處暗室,可能是研究病毒的。”唐葉說。
“什麽,葉哥,病毒?”韓龍問。“對,這事情,暫時先不要告訴别人,咱們手中若沒有幾張王牌,做什麽事都沒有底氣,等于**裸的将自己暴露在對方的面前。”唐葉說。
“那這件事情,你以後打算怎麽處理?”韓龍問。“等我傷好了再說,我去天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隻要找到希美子,即使她沒有解藥,幕晴風太必定會給我解藥。”唐葉說。
“葉哥,給你黢盈丸,已經是最後一粒了。我翻遍了我們以前的所有東西,才翻出來的。”他笑道。唐葉抓起藥丸,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打電話給雷虎,還有辛三,讓他們兩個回來,你們幾個,天山上就不要去了,人多了,反而麻煩。”
“那,你,你自己行嗎?”幾人問道。
“吃了黢盈丸,筋骨不再刺痛,這樣我行動就好多了,雖然氣力不如從前,但是日常行動,不會有大問題。”唐葉說。
“那我們留下來幹什麽,你指示。”韓龍說。“你們幾個,隻需要保護好韓雪就行,我不在的時候,别亂跟日本和其它的幫會起沖突就行。”唐葉說。
“知道了,葉哥。”兩人齊聲回答。“你們兩個回去睡覺吧,我敢保證,今晚沒有人敢再闖進來了,我剛服了藥,身體現在感覺好多了。”
“那你也早些休息。”“去吧。”說着二人回房睡覺。唐葉則是慢慢走到别墅的院子中,坐在遊泳池邊的凳子上。望着天上的圓月,思考着今天的事情。這時候,忽然身後一陣腳步響聲。
唐葉早料到了,頭也不回的說:“三田霜英,你爲什麽連續救我這麽多次?”那人停住腳步,靜止了數秒,這才将頭套摘了下來,然後走到唐葉的對面,回答說:“你怎麽知道是我?”
“身上的氣味兒,櫻花的氣味兒,你的屋裏面,是這種氣味兒,身上自然也會是這種氣味兒,而我遇到的其它黑衣人,就沒有這種氣味兒,但令我難以想象的是,一個商人的女子,功夫怎麽這麽高強,漢語說得這麽流利,我很懷疑你的身份,是不是日本的特工。”唐葉笑說。
“唐葉不愧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沒想到我還是沒有瞞過你的眼光。”這女子正是三田霜英,她這會兒背負東洋刀,一臉的冷氣,像是一團純潔的晶冰,讓唐葉都感覺到一身冷氣。“請坐,我有好多事情要問你。”
“我來,隻是向你索要金龍圖,别的事情,我一概沒有興趣。”三田霜英直言到來的目的。
“好,可以,隻要你告訴我,你們日本人的關系,金龍圖,我雙手捧上。”唐葉慷慨的說。“我如何信你?”三田霜英并沒有坐下來,而是更加站直了身子。“我的金龍圖,就在我身邊,你隻需要告訴我,我便立即給你。”
“唰”的一聲響,三田霜英将東洋刀指在了唐葉的喉結。“交出來,我不殺你。”
“可笑,你救了我幾次,現在卻逼我拿出金龍圖,有這樣的事情嗎?更何況金龍圖又不在我的身上。”唐葉一點都不害怕。
“那麽我就逼你的兄弟們,交出金龍圖來。”她冷冷的說。“你不要再浪費心機了,他們都不知道金龍圖在哪裏?”唐葉說。
“我不信。”
“你不信,就試試,你現在可以搜我的身,也可以把刀放在我脖子上,叫醒我的幾個兄弟,用我來威脅他們,看他們知道金龍圖在哪兒不知道?”唐葉心平氣穩。三田霜英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就撤下了東洋刀,然後冷冷的問:“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山口組的人?”唐葉問。
“是又怎樣?”三田霜英說。“我幾次在日皇大酒店中看到你從回鴉次郎的辦公室中走出來,你跟他是什麽關系?”唐葉站起來看着三田霜英的眼睛問道。“他隻是一個商人,拿錢做事,我爸爸也是一個商人,你說呢?生意夥伴而已。”
“我不太相信,回鴉次郎現在說有一批兩千噸的貨物,要運到大陸來,我相信肯定是值錢的貨物,應該是毒品一類的東西,這件事你知道嗎?”唐葉問。
“不清楚,他是一個商人,想幹什麽,我管不着。”
“你爲什麽要救我?這一點能說清楚嗎?”唐葉問。“因爲你有利用的價值。”
“就這樣嗎?”
“對,就這樣,留着你的命,以後能實現更大的價值,像你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物,不應該死得平平無奇,一名戰士,應該死在戰場上。”“哈哈,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一些,搞得這麽大義,我可真有些受不了,我倒是覺得,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屢次三番的救我,女人是感情動物,你肯定是對我有意思。”唐葉非常自信的說。
“你就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已經把你所想知道的事情,說給你聽了,金龍圖是不是要給我,還是想出爾反爾?”三田霜英說。“怎麽可能,我唐葉一向說話算話,區區一個金龍圖怎麽會在乎,但是,我覺得你給我的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你說的一點都不詳細。”
“看來,我隻有用武力,你才會妥協。”三田霜英冷笑道。“不是,其實金龍圖裏有多少财寶,我不在乎。我的錢,足夠我用上一輩子,天天吃山珍海味都吃不完。”唐葉笑着說。
“那就交出來,别逼我出刀,刀鞘一出,必然見血。這是武士道的精神。”
“我再問你,上次,從西山佛搭中,你跟幾個和尚從裏面走出來,是什麽意思?我看你們好像是在做什麽肮髒的交易,或者有什麽秘密行動?”唐葉問。
“我父親是生意人,專門做古董生意,隻是去佛搭裏看看有沒有一些文物,想買來收藏。”她笑着說。“好吧,金龍圖可以給你,等我去天山回來。最近我身體不适,吃飯中毒了。”
“哈哈,你可真會欺騙,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中毒了。”
“啊,你知道?你有解藥嗎?”唐葉問。“稻川組的人的獨門毒藥,我怎麽會有解藥,這些人的毒,醫院都無法治療。”三田霜英笑道。“你一直在跟蹤我嗎?”
“有空的時候,是這樣。”
“你,不錯,我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你身手真的不錯啊?”唐葉笑說。
“少廢話,你的毒,除了找幕晴風太要解藥以外,天下無人有此藥方。”她笑着說。
“我綁架她女兒幕晴曉月,你看怎麽樣,老頭會不會憐惜他女兒的性命,将解藥給我呢?”“不可能,日本武士道中,沒有情感一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日本的俘虜吧,這就是原因,甯死不降。”三田霜英說。
“好了,我要去一趟天山,你要不要陪我?等我回來,金龍圖一定給你。”唐葉說。
“去那裏幹什麽?”她驚問。“我曾在那裏遇到過一個老太太,隐居很多年的樣子,我昨天在幕晴風太的房間的照片裏,看到了他跟那個老太太的合影,那老太太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所以當時我就回憶起來了。”“你确定那是幕晴風太的老婆嗎?”三田霜英一愣。
“他承認了,說那個老太婆叫希美子,我相信是真的,而且,當時這老頭的表情非常的情緒化,而且我曾見過那個老太太出手,絕非一般人。”唐葉說着,手機響了。陳正陽打來電話說:“諸葛空山在飛機場等你,你在哪兒?”
“拜托,老兄,稻川組的人,派了十幾個殺手,半路攔截,我哪裏過得去,隻好打道回府了。”唐葉喪氣的說。“不會吧,區區十幾個人,就吓到你了嗎?”“不是吓到哥了,是哥被他們吓到了。”唐葉饒了一句口舌。“好吧,有需要的時候,再打電話給我,你現在的任務有幾個,記清了,一,病毒事件,二酒店事件,三去美國,把方孝平從恐怖分子手中找回來。”
“知道了,别廢話了,我泡妞呢,改天聊。”唐葉挂斷。三田霜英看着唐葉說:“你知道嗎,上次暗殺你的人,是三合會的玉子三姐妹,這次的是稻川組的人。”
“我知道,不過,我仇人太多了,哪裏分得清誰來殺我,日本人還好分,大都是東洋刀,我都懷疑你們日本人不會用槍,是不是自慰隊太多了,都學會了日“本人”啊?”唐葉故意将本人二字拉長,以作取笑。“再過一些日子,你就樂觀不出來了。”她笑着說。
“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