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感覺身後有異樣,就扭過頭來,他此刻可是隻穿着一個小内褲。帶頭的人,是個中年男子,看像是很熟悉,直到接近,他才看清楚,正是黑拳的冠軍黑人拳手卡布特。唐葉站在原地,堅如磐石的問道:“有事情嗎?”
卡布特也認出了唐葉的面孔,露出牙齒輕輕一笑,沒有吭聲。旁邊的一個男子站了出來,問唐葉說:“唐葉,你殺了我們青幫的上官正,現在以命抵命吧。”“哼,上官正本來就不是好好東西,讓我賠命,可以,拿你的本事出來。”唐葉毫無畏懼。
那男子立即一揚手,後面的男子,全都大刀一揮,朝唐葉沖了上來。四五十人的陣仗,個個嘴中大吼,似乎要将唐葉剁成肉醬。唐葉将褲子往地上一扔,拿起濕透的外套,用力一甩,隔着五六米正甩到第一個拿砍刀的男子臉上,一下子将他的頭包裹了起來。唐葉飛快上前,奪過大砍刀,一刀将男子的一隻左手砍了下來。
“啊,我的手。”男子大吼道。“叫你裝13,還沖到最前面,這就是下場。”唐葉知道,面對着衆人打你自己時,必須下死手,否則人家打死了你,法不責衆,你根本沒辦法,死了,法律也不會爲你申請公道。
後面的人一看唐葉砍斷了帶頭夥計的胳膊,然後一腳踢在他的心窩,将他踹倒在地,滾了幾滾,鮮紅的血液,在路燈下,将地面染得漆黑一片。後面的人立即退了幾步,剛剛那股沖勁兒,一下子變得懈怠下來,恐懼的将唐葉包圍在圈子裏。
唐葉将長刀揚起,眼神蔑視的看着這些人,笑道:“一群垃圾,還要跟我打。”卡布物站在遠處,抱着臂膀,冷笑着看着唐葉。“給我殺。”後面的男子大叫一聲。“殺啊。”一群人圍了上來,唐葉立即旋轉過身,揮出長刀,隻聽到啪啦咣當幾聲,幾把長刀已經脫手而出,再過幾秒,幾個人手已經飛躍到了空中,鮮血濺了唐葉一身。唐葉擺了一個馬步,臉部朝下,用左手抹了抹肚子上的鮮血,放在嘴中舔了舔說:“還有哪怕不怕死的?”
“啊,疼,啊痛死我了。”四個混混在地上打着混,抱着胳膊大聲的叫痛。唐葉這幾刀,把上前來的混混吓得人人自危,不敢上前。這時候那卡布物,将風衣一甩抛在地上,然後快速的沖了上來,扒開人群,站到唐葉面前,看樣子要與唐葉打一場。唐葉覺得這黑人小子,太過張狂,不教訓教訓他,他是真的認爲自己在黑市拳中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就用力将長刀一甩,嗡嗡旋轉幾下,啪,刺地了旁邊的一棵楓樹的樹杆半尺來深。
這一手勁兒,讓旁邊的混混們都驚得目瞪口呆。這時候,月光照耀了下來,旁邊的混混全都退後幾步,給二人讓出了一個,四米長寬的場地。卡布特啊哇一聲大叫,一腿朝唐葉頭部踢了過來。唐葉一拳踢出,正擊打在他拖鞋前面的腳趾上面,那卡布特立即向後倒退了幾步,唐葉快步跟上,一拳朝他的心窩打了過去。卡布特身子一歪,退了幾步。唐葉當即一條高鞭腿踢上去,一腳踢在卡布特的臉上,将卡布特踢暈了過去。
僅不到三十秒鍾,唐葉就放倒了卡布特,這讓混混們更加害怕。全都躍躍欲試,但卻不敢上前來打。帶頭的一個男子說:“大家一起上,就算他有三頭六臂,都會被砍成一百段。砍死他,一人給你們十萬塊。法不責衆,大家快動手。”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唐葉問道:“你是青幫的,叫什麽名字?”唐葉問。
“我是上官正的親弟弟,我叫上官飛。”男子有點害怕的說。畢竟唐葉滿身殺氣,一般人哪敢跟他相對視。再加上夜色彌漫,這種恐懼的氣憤,加上幾個屬下在地上打滾呻吟,恐懼的氣氛讓他顫抖起來。
藍雨夕這時才從警察中沖了出來,朝天上呯呯兩槍,按下了警報按鈕。這些人立即吓了一跳,紛紛拔腿就跑。藍雨夕走上前來,看着地上躺着的幾個人,對唐葉說:“你沒事吧。”唐葉搖了搖頭說:“你來得太早了。”這時上官飛狠狠的跺了一腳,也逃跑了。地上躺着卡布特剛剛蘇醒的身體。
“我隻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應付,畢竟這麽多人,我也怕他們有槍。”藍雨夕說。“你報警了嗎?”唐葉問。“不需要了,這些黑道上的糾纏,警察查了也是白查,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哇,這樣說,如果他們把我給殺了,是不是也沒有人爲我作主?”唐葉問。“差不多吧,是這樣子。”藍雨夕笑道。
“還好,我還擊了。要不然明天我的屍體就成了一截一截的。”唐葉故意慶幸。“來,幫個忙,把這個黑人铐起來,撥個急救電話,讓醫院來救他們。”
“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我才懶得救,殺我的人,死了活該。”“但是,我一個警察,若是看着這些人在我面前死亡,我可是要受到處分的。”她笑着說。“你自己辦吧,我回去睡覺了。”唐葉走向别墅。
藍雨夕将卡布特铐到了後車廂中,撥打了急救電話。唐葉回到屋裏時,已經是深夜,兄弟們早已經睡了過去。他洗了洗澡,感覺特爽。正要入睡時,忽然想道:“黑衣人,會不會再來?他是誰?”想着,唐葉就走向三樓,走向天台,坐下來望着四周。
隻見在别墅區的最後一棟别墅裏,三田霜英的屋裏還亮着燈,而且而看到她的影子映在門簾上面,看得唐葉想入非非。不禁站起身子,趴近一點看。恰恰這時,她的屋子啪的一聲,燈關掉了。唐葉頓感吃驚:“怎麽我一看,就睡覺了。”
唐葉扭過身子來,準備下去睡覺。但總覺得這樣的偷窺不過瘾,他穿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和運動鞋,從别墅跳了出去。他想去偷看一下三田霜英的屋子。跳進院牆内,唐葉一個助跑上房,飛身上了二樓,攀住了窗戶,跳了進來。屋裏的大廳,還有隐約的光茫,看起來非常的高雅,陳設都是豪華裝修。
唐葉輕腳慢步的在裏面走動,走到了三田英霜的卧室門口,試親擰了擰門耙子。但是擰不動,是從裏面反鎖了。而這時,啪一聲,裏面的燈亮了。唐葉猝不及防,立即貓着腰,快步的蹲到了一個大瓷瓶的後面。門吱悠一聲開了,三田霜英,穿着黑色的緊身衣,披散着頭發,走出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異樣,這才又關上了門走了進去。
唐葉笑道:“我扮鬼來吓吓她。”想着,唐葉立即“啊”的一聲,像是被割了一刀的那種痛苦的聲音。剛叫完,門立即呯的一聲,被三田霜英打開了,手中提出一把明晃晃的東陽光跳出門來,紮了個馬步,左看右看。那東洋刀,反射的光淓,正照在了唐葉的身上。
三田霜英閉上眼睛,用聽力聽着四周的動靜。唐葉立即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着三田霜英的後背。三田霜英慢慢的在地上走了幾步,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這才收起刀來,慢慢走進房間去了。
唐葉發現,身後是洗手間。就故意慢慢打開門,溜了進去,然後将水龍頭打開,出現滴滴的聲音。這時候,門又開了,三田霜英一個大跨躍,來到洗手間門前,一腳踹開了門,一刀向裏面劈了過來。唐葉在門口處躲藏,看到這女子竟然如此膽大,不由得發自内心的尊敬。
三田霜英連揮幾刀,發現無人,伸手關掉了水龍頭。路過瓷瓶旁邊時,鼻子僵了一下,嗅了嗅,然後一刀刺進了巨瓶的裏面。唐葉在巨瓶後面躲藏,刀尖正從自己脖子前面穿過,僅差半厘米,就插到自己的咽喉了。唐葉還是動也不動,等三田霜英把刀拔出來後,唐葉才松了一口氣。
那三田霜英感覺屋内有人,但是她并沒有打開大燈,反而伸手關上了燈,自己也躲藏了起來。唐葉四周掃望,不見她的蹤影,立即慌了。左看右看,還以爲她走進房間去了。就站了起來,貓着腰慢慢的走動。
突然,一刀唰的一聲,當空劈來。唐葉反應迅速,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再站起來,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東洋刀。三田霜英手中硬币随手一搓,正擊打在大燈的開關上,整個别墅立即亮了起來。
“是你?”三田霜英覺得驚訝。“啊,美女,是啊,是我。”
“你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來我家幹什麽?”三田霜英問道。“如果我說,我不是來偷東西的,你信嗎?”唐葉笑說。“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其實剛剛我是站在三樓,看到你的屋裏還亮着燈,就想過來看看你。”唐葉笑道。三田霜英把東洋刀,從他的脖子上拿開來說:“我可以報警,但是既然相識一場,饒你一次,你走吧。”
“我不走,你怎麽會用東洋刀?”唐葉問。“這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你沒感覺我們倆很般配嗎?”唐葉笑問。“沒感覺。”說着她向卧室走去。唐葉攔在她的面前說:“我這麽晚來呢,就是想跟你談談。”
“沒什麽可談的,你再這樣賴着不走,要麽我報警,要麽,我用刀逼你走。”三田霜英冷笑道。“好哇,你試試,你能用刀逼我走嗎?報警,肯定無人會理,因爲警察局的人,我都認識。”
三田霜英反手一刀,速度飛快,刀尖直接頂到了唐葉的眼珠前,看樣子再有一厘米,就要刺到眼睛了,如此精準的刀法,唐葉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是武士?”唐葉問。
“沒錯,我是武士,請離開這裏。”三田霜英收起東洋刀。唐葉感覺不妙,就說道:“這幾天一直跟我周旋的黑衣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