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踹翻在地,小亮爸一臉懵比,連忙說,“大師您說,您說要怎麽樣才肯治他倆?”
“誰稀罕看你打老婆!”我沒好氣地說,“叫你們把丢了影子的人帶進屋,誰要你打老婆了,你他娘的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小亮爸一愣。. 。
小亮媽正委屈地‘抽’泣着,身子猛然一頓,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回頭狠狠瞪了小亮爸一眼。
我眼珠子一轉,心裏使壞,對小亮爸說,“等我把話說完,你老婆不就不會被冤打了嗎?你老搶什麽話?”
使壞當然要使到位,又似笑非笑地問,“該不會是你……嘿嘿!”
丢下一聲壞笑,我拉着兩個丢影子的人走進堂屋。
可在經過小亮媽身邊時,我清楚地看到她那雙怒氣值爆表的眼神,正死死盯着小亮爸。我敢肯定,回家後,有場大戰在等着小亮爸。不,是單方面的屠殺在等着小亮爸。
小亮爸心裏也有數,看到小亮媽的眼神時,臉都綠了!
回到堂屋坐下,身後的竹兒“噗嗤”一聲,果然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小松一隻爪子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吱吱”的笑聲,可忍得太辛苦,幹脆趴在地上一個勁拍打地面。
“嚴肅點!”
青堯回頭輕喝一聲,可我卻看到,他回頭時明明也在偷笑。
整個過程,小亮爸一言不發,小亮媽卻始終憤憤地盯着小亮爸。
救了兩人之後,小亮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小亮爸哭喪着臉,好像死了親爹一樣。而小亮的其他親人,無不同情地看看小亮爸。
“呵呵呵……”小亮一家才走遠,竹兒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向‘門’外說,“你看他臉綠的,呵呵,哎媽呀,笑死我了!”
“吱吱吱……”小松也跟着附和。
青堯微笑搖頭說,“這等男子,爲這等小事也要出手打老婆,實乃咎由自取。”
聽到這,竹兒臉一沉,質問青堯,“大事就能打老婆了嗎?”
青堯吃癟,狠狠呆住。
看青堯一臉呆萌的樣子,我不由慶幸。因爲這句話我剛才也想說來着,隻不過被青堯這個老實人給搶了先。
“吱吱吱吱”小松也湊上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竹兒一聽,又呵呵笑起來,對小松說,“嗯,小松的覺悟不錯,可前提是小米肯嫁給你才行呀!”
小松一下就愣住了。
忽然發現這裏最厲害的就是竹兒,兩句話就降服了兩隻妖‘精’。我趕緊閉嘴,不然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小亮他們剛走,江圩子村長就來了。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收暗‘精’靈時,我看到江圩子村一片漆黑,也有土仙告訴我江圩子有暗‘精’靈出沒,可我直接把江圩子繞開了。之前被趕出來是原因之一,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回來之後,江圩子村長一直未‘露’面。
去江城之前,江圩子村長就答應,搞定江俊凱家的事之後,就讓我看村部的資料。可是我都回來兩天了,他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所以我就等。
江圩子村裏到了晚上黑燈瞎火,鐵定是有暗‘精’靈出沒,身爲村長他責無旁貸。别的村子都沒事了,就江圩子還有暗‘精’靈,村民肯定不幹,所以這一趟他非來不可。
“哎呀,太一大師,您說您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村長一進‘門’就腆着張大臉,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我說個屁,十裏八鄉都知道我回來兩天了,中間還去了趟江圩子,他身爲村長會不知道?
臉皮還真厚!
我看都沒看村長一眼,伸個懶腰對竹兒和青堯說,“累了,咱們休息吧,反正事也做完了,明天帶你們到江城玩玩怎麽樣?”
“好呀,好呀!”竹兒開心得直拍手。
“全憑太一大師安排。”青堯也很配合地笑笑。
“好!”我一拍桌子說,“那先休息吧!”
“别别别!”能做村長,眼力勁自然不弱。見我們無視他,村長立刻堆笑說,“太一,不,太一大師,我這不是給你準備資料去了嗎?”
說話間村長把資料放在桌上。
我發現這些資料有些年頭了,紙的質量都比較差,已經泛黃。單從這些來判斷,這些資料肯定不好找。
關系到我的生世,自然不能任‘性’,我拿過來就開始看。
先大緻掃了一下,記載的年代和傳言很相近。
關于江仁傑的記載從出生到失蹤都寫的清清楚楚。
江仁傑,出生于一九四九年,自幼父母雙亡。十八歲結婚,次年生子,生産積極‘性’較高,被多次評委勞動模範。一九六七年,積極響應号召,對老虎口地區進行開荒工作,期間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經相關部‘門’同意,判定死亡。
“這就沒了?”我瞪着村長問。
村長指指其他的文件。
我拿起一看,是從未‘蒙’面的父親,江東澤的。
一九六八年生人,家道生變,由母親撫養長大。從小‘性’格怪癖,不與村裏人相處,年近三十忽然抱回一個孩子,聲稱是自己的孩子。可孩子抱回之後,江東澤也離奇失蹤,至今未有下落,經相關部‘門’同意,判定死亡。
這就不對了,裏面沒有記載老爸結過婚,怎麽會有我呢?
接着往下看。
江東澤失蹤之後,江圩子村出現疾病,八年間病逝三十六人。八年後事态平息,至今未發現疾病原因。
然後就是一些江仁傑的獎狀,獎勵證明,沒太大意義。
然而一張老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江仁傑獲得勞動模範時的照片,黑白的,已經有些模糊。江仁傑站在中間,戴着大紅‘花’,手拿證書,笑得很開心。
看得出來,爺爺年輕時還蠻帥的。
“還有嗎?”文件沒什麽價值,我想多找一些照片。
“還有嗎?!”村長驚訝地反問我,“你知道那個年代照張相片意味着什麽嗎?得跑到省城才有得照,誰沒事老往省城跑?掙不到公分可是要餓肚子的!”
我也很無奈,隻能把這張照片收起來。
“诶,那是村部的公共财産!”村長急忙說。
我笑笑說,“那你說我是去收黑影,還是不去呢?”
村長一下就沒了脾氣,擺擺手說,“得,算你狠,不過你可不能随便給人看,否則我就是公物‘私’用,是要受處分的!”
我笑笑,算是答應了。
趁着天還沒亮,先把正事辦了。于是我抱着‘偷天甕’就上了村長的車,“嘭”的一下把‘門’關上。
“哎,我說你輕點,我這可是新車!”村長連忙跟上來叫道。
我一看碼表,擦!五萬公裏了還叫新車?
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