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愣,估計誰也沒想到‘偷天甕’會在老爹手裏。
雖然不知道在水下發生了什麽,可老爹就是老爹,不愧爲土仙中的翹楚。
剛才竹兒打出個火球,那些黑影早就被吓跑了。黑影一離開,老爹就能動了。聽老太婆說要法寶,老爹就拿着‘偷天甕’走過去。
“這就是你們妖族被偷的法寶吧?”老爹把‘偷天甕’遞到老太婆面前。
“不錯!”老太婆面露喜色,但隻是一閃而過。
“老東西,你……”蚺蝰似乎也沒想到老爹會拿到‘偷天甕’,氣得直咬牙。可剛要破口大罵,就被老太婆用拐杖點了一下喉嚨,立刻就發不出聲音來。
老太婆接過‘偷天甕’仔細看看,微微點頭說,“不錯。”頓了一下,看看老爹說,“多謝!”
說完老太婆把‘偷天甕’交給竹兒,一揮手解除蚺蝰身上的禁制說,“把他帶回去!”
蚺蝰剛重獲自由,瞪着老爹看了一陣,露出滿口尖牙,狠狠地說,“你一定會後悔啊!”
老爹沒說話,咳嗽幾聲,好像是嗆到水了。
有妖族的牛頭怪物看着,蚺蝰也不能把老爹怎麽樣,很快就被趕着向妖眼走過去。
“哼,你以爲你們赢了嗎?”走了幾步,蚺蝰突然冷笑說,“你們準備怎麽把暗精靈帶回去?”
聽到蚺蝰的話,所有妖族,包括老太婆都是一頓。竹兒有些莫名其妙,抱着‘偷天甕’說,“姥姥,你不是說‘偷天甕’連天都能收起來嗎?難道還帶不走暗精靈?”
老太婆面色一沉,悠悠道,“我用不了!”
竹兒大吃一驚,“連姥姥你的妖力都用不了?”竹兒想了想又說,“那我們回去叫九尾姐姐來!”
“哈哈哈……”不知爲何,蚺蝰突然大笑起來。
竹兒瞪着蚺蝰叫道,“有什麽好笑的!”
不等蚺蝰說話,老太婆沉聲道,“九尾大人也用不了!”
“什麽?”竹兒難以置信地看着老太婆說,“連九尾姐姐都用不了,那,那這世上還有誰能用?”
聽到這裏我也暗暗吃驚。
老太婆單憑氣勢都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實力已經如此可怕。但從竹兒的話不難聽出,那個九尾大人的實力還在老太婆之上,那得強到什麽地步?
即使實力那麽強大也用不了‘偷天甕’,那這個‘偷天甕’要什麽樣的實力才能夠使用?
可是很快我就覺察到不對勁,轉而看向大笑不止的蚺蝰。
不對呀!
九尾那麽厲害的妖都使用不了,那蚺蝰是怎麽把暗精靈帶出來的?
很快,老太婆和他身後的青年也看向蚺蝰。
“哈哈哈!沒錯,這裏隻有我才能使用!”蚺蝰有些得意忘形,說,“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妖族,不是看不起我嗎?有本事别來求我!”
竹兒憤憤說,“誰要求你?我們自己想辦法!”
“哈哈哈……”蚺蝰好像很有自信說,“想吧,想破腦袋你們也想不出的,這可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你們妖族永遠也無法得到!”
蚺蝰越說越起勁,“誰也消滅不了暗精靈,到時被三清道盟發現妖族的暗精靈散落人間,你猜他們那些老東西會怎麽做?”
老太婆回頭冷冷盯着蚺蝰,就那麽盯着,也不說話。
雖然不是盯我,可隻是看到那種眼神,我都渾身發寒。
蚺蝰卻有恃無恐地大笑着。
老太婆就那麽一直盯,一直盯。
不知是不是怕了,蚺蝰地笑聲越來越小,看向老太婆的眼神也有些不安。
“你……這麽看着我……是什麽意思?”蚺蝰似乎有些受不了這種眼神了。
“哼!”老太婆不屑地冷哼一聲,指着我對竹兒說,“給他!”
給我?
給我幹嘛?我又不會用!
不隻是我,除了老太婆以外的所有人都一臉懵比。
“啊?”
“吱?”
連并肩作戰的竹兒和小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他?”蚺蝰冷言冷語說,“也不撒潑尿照照,他算個什麽東西?‘偷天甕’不是人類那種肮髒的靈魂可以開啓的,老不死的,你就别再虛張聲勢了!”
老太婆見所有人愣住,從竹兒手裏奪過“偷天甕”扔給我。
剛接住‘偷天甕’,老太婆身影一晃出現在我面前。她一手杖把‘偷天甕’打在地上,之後手杖在我肩膀上一敲,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老太婆抓着我手,把食指按在‘偷天甕’頂部的長針上。
“呃!”
手上突然被刺破,所謂十指連心,我本能的悶哼一聲。然後就看到自己是血順着針流下去,碰到圓球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
可是,‘偷天甕’并沒有什麽動靜!
“哈哈哈……笑死我了!”蚺蝰故意笑得很大聲,指着我諷刺說,“我就說一個人類,怎麽可能……”
“嘭”
就在蚺蝰快要笑岔氣時,‘偷天甕’上的針發出一道青光,青光照在頭頭頂的黑色霧氣上,好像一把大網把黑氣包住。随着青光一收,頭頂的霧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光一下子就照了下來。
而這時,我渾身不禁一顫,有種被挖空的感覺,好疲憊!
“不……不可能……”蚺蝰再也小不出了,臉色好像豬肝一樣難看,自言自語說,“天君不會錯的,天君不可能騙我,隻有我才能使用‘偷天甕’,因爲那家夥死後,隻有我才是真正的……”
蚺蝰突然頓住,指着我,臉皮一個勁抽搐說,“不可能!”蚺蝰聲嘶力竭地喊道,“天君說過,那家夥死後,世上就隻有我一個是真正的鬼命,隻有我才能使用‘偷天甕’!”
鬼命?
原來隻有鬼命才能使用‘偷天甕’,難怪連九尾那樣的妖王級别也無法使用。這恐怕就是法寶,尤其是神級法寶的神奇之處。就像鬼刀,在我和小鍾手裏,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而落入其他人手裏,和廢鐵幾乎沒有區别。
原來我真是鬼種!可我爲什麽會是鬼種呢?鬼種又是怎麽形成的?
我困惑,因爲像我一樣生下來就害死娘的大有人在,他們也是鬼種,可爲什麽沒有人盯着他們不放?
我這個鬼種身上,到底有什麽不同?
蚺蝰說真正的鬼種!這又是什麽意思,隻有我和他是真正的鬼種,那其他鬼種又是什麽?
我真的越聽越困惑。
“天師血脈加鬼命!”蚺蝰突然瞪着我,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說,“哈哈,小子,這下你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