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漂亮女警臉色都變了,我不禁偷笑。這大白天的,怎麽會有鬼呢?這女警也真夠逗的。
見她吓得都不敢動,我忙擺擺手說,“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大白天哪來的鬼!”
我正期待女警羞怒的粉拳能往我身上來兩下,卻發現女警仍舊驚恐的看着我,目不轉睛,還對我擠眼。而且我覺得她的恐懼,不像裝出來的。
可是這裏真的沒鬼,否則我不可能沒感覺。
這時女警悄悄伸出手指,指向我身後。他的小手正好被我身體擋住,我身後的人是看不到這個動作的。
很明顯她是想告訴我,我身後有什麽。
我正要轉身,肩膀一沉,好像被什麽壓住。但我迅速反應,一把按住那隻手,反手一擰,就聽見“咔哒”一聲,類似骨節斷裂的聲音。
“要斷了,要斷了!大師,大師快放手!”
我一看,身後拍我的居然是刑隊,連忙放手問,“刑隊,你沒事吧!”
刑隊被我放開,疼得直甩手,斜眼道,“我就想給你看樣東西,沒想到你警覺性這麽高……不過,你小子身手可以呀!哎呀……疼……!”
“呵呵呵……”看到這一幕,女警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了。
“又是你小丫頭算計我!”刑隊對女警笑罵。
“這次您可冤枉我了!”女警解釋說,“這次我是想讓他被您拿下,誰能想到國術九段的刑隊您居然被他拿下了……”
聽這意思,女警早知道我在逗她,而且迅速想到反擊的辦法。我不禁暗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原本是我逗她,卻翻過來被她給騙了。
國術九段,那可是“武林高手”的級别,還好我從小練武,否則就憑刑隊的這級别,本能反應也能擰斷我的胳膊。
沒想到,女警看着純真可愛,原來這麽有心計。
“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女孩子!”女警對我皺皺鼻子,調皮地說道。
呃……
我竟無言以對,隻能跳開話題,轉向刑隊說,“你不是說有什麽要給我看嗎?”
刑隊用力甩甩胳膊,帶上手套,從口袋裏拿出個透明袋,裏面是個珠子。
珠子黑漆漆的,和鬼婆婆之前用來吸煞氣的珠子很像,但要小很多,看上去很像佛珠。但珠子上沒有孔,而且據我所知,佛珠沒有純黑的。
刑隊在一邊解釋說,“這是在死者跳下的那個房間裏找到的。”
這珠子上感受不到什麽邪氣,很普通的樣子,刑隊卻好像如獲至寶一樣,其中肯定有原因,我問他,“别的案發現場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珠子?”
刑隊直搖頭。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沒有,找到一個普通的組織刑隊有什麽可高興的?
刑隊解釋說,“所有現場都很奇怪,裏面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别說灰塵,連一絲毛絮都找不到。所以我懷疑,兇手是個潔癖。”說完,他瞄瞄四周,又壓低聲音說,“就算是鬼,那也是個有潔癖的鬼。”
刑隊看上去很自信,又說,“偏偏這裏留下了東西,我覺得這珠子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要這麽分析的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有點玄。
不過那個珠子的确奇怪,拿來做裝飾,未免太醜。不做裝飾,又有什麽用?會不會是酒店裏房間裝飾上的小東西,被碰掉了?
這時江文豪剛好過來,看過珠子後搖頭道,“不是,絕對不是,酒店裏的東西都經過我同意才能采購,絕對沒有帶這種黑珠子的裝飾。而且黑珠子不吉利,我絕不會允許采購這樣的裝飾。”
說完,江文豪面露擔憂之色,時不時張望四周,好像有什麽心事。
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心裏煩躁在所難免,我就沒太在意。不過從他的話裏可以肯定珠子不是酒店的,那就是有人帶進去。
幾經折騰,也沒找到眉目,卻驚動了大人物。
到了晚上這裏會很危險,我勸所有人離開這裏,但刑隊卻接到上頭的電話,對方氣勢洶洶,扯着嗓門大叫道,“兇手哪怕是鬼,你今天也必須給我抓回來!”
有些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有能耐自己來抓呀!就他娘的會叫!
“我也留下吧!”江文豪提議道,“我都被小鬼上身這麽久了,還怕什麽鬼,這不是還有太一叔在嗎?再說,你們對酒店結構不熟悉,我在也能辦到你們。”
不得不說,江文豪這個人真不錯,有膽識,有擔當,夠情義,和之前裝出的纨绔子弟嘴臉截然相反。先前要不是爲了保護體内的小鬼,也不會給我那麽壞的印象。
不過……
你自己留下就算了,幹嘛要帶上我?這聲“太一叔”叫的,我哪還好意思推辭呢?我不禁皺眉,因爲要是我一個人什麽都好說。問題是我還要照應這麽多人,恐怕力不從心。
“哦,對了,太一叔!”江文豪從包裏拿出厚厚一疊符紙遞給我說,“這是婆婆讓我給你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我接過一看,好家夥,正統道家符咒。驅鬼符、隐身符、天元符、鎮屍符……可以說一應俱全。這些東西通常隻有道門中人才能從三清道盟得到,鬼婆婆不屬于道門,也不知道是怎麽弄來的。
先不管這麽多,都是好東西,既然給我我就收着,晚上肯定有用。
刑隊的上司的人不是要鬼嗎?小爺我就抓幾隻給你,看你怎麽收場!
打定主意,我讓所有人進了監控室,把五雷符全貼在門上。然後把監控全部打開,今晚上哪隻鬼不長眼敢靠近監控室,我立馬收了它。
然而……
直到十二點,監控裏都十分平靜。
我靠牆坐着,百無聊賴地把符紙分類放好,順便看一下鬼婆婆給的說明。這些符紙大都可以直接使用,隻有鎮屍符需要血來激發。我不禁在想道門就是道門,我們土仙的符紙哪一張都要使用者的血來激發,他們的卻不用,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爲什麽。
半夜過去了也沒發生什麽,所有人都倦了,三哥早已鼾聲如雷。我也有點迷糊,把紙符收好,也準備先眯一會。
“那裏怎麽有輛嬰兒車?”
女警突然驚咦,引起所有人注意。我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有輛嬰兒車,不過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一直都在那。
這時另外一個警察在我身後咽了口口水,聲音很響,然後聲音顫抖地說道,“這個範圍……我之前一直……在盯,本來什麽都……沒有!”
突然整個監控室的氣氛安靜下來,隻能聽到重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