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啊?”鈞四問着九豐。
我笑道:“你說有事那肯定是有事了。”
鈞四無辜道:“沒啊,可别亂說,我平時不會那樣看人的,因爲那樣很累。”
我看向九豐,道:“是不是在想之前天法子那老頭兒怎麽沒跳出來主持公道?”
“嗯,他不是号稱劉家屯是他鎮守的麽?”九豐點了點頭。
“這還用說?肯定是看着鈞四的師傅道行高,打不過他,溜了呗。”
“不可能,他的功力不比天相真人低,我感覺是有什麽事了,分身乏術。”
“你是不是想着有事才好,死了才好?哈哈哈。”
九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
我一愣,驚訝道:“喲,轉性了?不想着報仇了?”
“他隻能死在我手裏,他死在誰手裏我就會把誰殺了。”
這話說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撸了撸胳膊,将懷裏的羅仔抱緊兩分,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哪天你把他殺了該怎麽辦?難不成像電視裏說的那樣手刃仇人之後就自殺?”
九豐又是一個白眼投來。
我壯着膽子問道:“說呢說呢,别哪天你真就自殺了。”
“報仇完畢後就功德圓滿了,我應該會突破,然後就雲遊四方,除魔衛道,殺人的因果還是要化解的。”
也是,世人不信有因果,因果又曾繞過誰?現在的人隻認爲現在過得好就可以了,熟不知輪回的大義。
“多大仇啊。”鈞四悶了這麽一句出來。
本以爲按照九豐的性格不應該會發飙,估計也就是不理他。
“真羨慕你。”九豐忽然笑道。
我沒作聲。
鈞四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我?豐子,你真瘋啦?我有啥值得羨慕的,難不成你也想手腳筋盡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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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後鈞四先是翻上二樓,走到一樓從裏面把機關關閉了之後我們才走進去的。
“終于到家啦,累死我了。”我伸着懶腰道。
鈞四直接北京癱,道:“就是,沒成想接個單子還能遇上我師傅,還能把我驚雷鞭的封印給化解了。”
“對了,鍾雯婕他們的錢結了沒有?”我随口問道。
“早結了。”
“哦,那你開張了肯定得請客啊,等會兒是大排檔還是撸串?”我翻着美團給他出謀劃策道。
鈞四顯然沒反應過來,問:“還請客?不好吧?一共也沒幾個錢,不等老萬他們回來了嗎?”
我将手機屏幕一關,學着他的口氣道:“不好吧?等他們回來了一個個窮奢拉命的,不得吃哭你?”
“那不要等了,撸串去吧?”
眼睛一花,我往大門看去,這小子已經站在門口了。
我正想臭他兩句,手機忽然響了,看着一長串的英文字母加号碼,我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對,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馬沄,不過我現在還不考慮投資商鋪,也不準備購買理财産品,另外我們這裏也不需要外包團隊,如果你說我販獨了請你幫我把那批獨品賣掉然後賺的錢我可以分你一半,古德拜。”
“我是唐弘毅。”
我一愣,問道:“唐弘毅?哪個唐弘毅?”
“蘇洲刑警支隊隊長。”
我一拍腦門想了起來,陰陽怪氣道:“哦~我當多大官兒呢上來就給我整這麽一句,不好意思哈,大叔你找我有何貴幹呐?”
電話那頭頓了一秒,顯然被我氣得不輕。
“國家需要你。”
“籲,别上來就拿國家說事兒,怎麽的?上回給柯秀然絕命符那個人你們找到了,幹不過人家?”
肯定不是這個事兒,因爲我們之前剛和天相真人照過面。
“不是,最近蘇洲地區出了很多超出尋常的事情,憑我們的力量根本沒辦法解決,省裏已經下了命令,必須在一個月之内破案。”唐弘毅說得不慌不忙,但我知道,這老小子急眼了。
“喲呵,是不是一個月内解決不了下次來下命令的就是中泱啦?你上次不是要抓的麽?我才不幫你,我這人沒别的,就是心眼比針鼻子還小,你能奈我何?”
唐弘毅深吸一口氣,道:“在民族危難之際,還請陳先生放下個人恩怨,我也是公事公辦,絕對沒有針對陳先生的意思。”
我一尋思也是,如果不是實在解決不了,他也不會拉着老臉來求我,反正最近也不知道要幹嘛,真讓我潛心修煉我也靜不下心來。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慵懶地問道,完事兒把免提打開了。
“是這樣的,從前段時間,一開始是蘇洲的動物園陸續有野獸暴斃,幾乎每天都會有這種事發生,再後來是學校,起初是小學學生忽然休克死亡,然後是中學,現在已經是大學了,如今媒體對外宣稱是新型流感病毒,并已經将感染者封閉式隔離,其實全部都已死亡,唉。”
“紙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我們才想請陳先生站出來挽救這些無辜的學生。”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查,你們這邊不要幹跟蹤我之類的可笑事情,以免你們人員傷亡,時效我不敢保證,但我能向你承諾我會盡量去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
說完我把電話給挂了。
我看向九豐,問道:“怎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天下好像不太平了。”
“先去動物園看看有沒有什麽異端,再去學校。”九豐将剛放下的大刀和泰阿又扛了起來說道。
“你呢?”我問向鈞四。
鈞四指着背後的驚雷鞭,道:“我感覺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沉睡了十幾年的驚雷鞭剛蘇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算我一個。”
我看向李凱。
李凱将别在褲腰上的電棍掏了出來,正想豪情壯語地說一句:“我也去!”
“你留在家裏,師兄他們晚上就該到了,到時候你把這事兒告訴他,叫他不要帶着弟兄們亂跑,原地待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