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操控着赤霄,一邊走了過去。
“你們怎麽過來了?”
雷六話少,萬八接茬道:“四兒接了個單子怕一個人解決不了就把我們拉來了。”
我看向鍾雯婕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鍾雯婕看了看戰圈,答道:“就是我爸爸請他們來的。”
“你是劉家屯人?”
她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姓鍾?”
鍾雯婕一臉詫異地看着我道:“我不是說了我爸爸是上門女婿嗎?”這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老萬,你狠家夥帶來了嗎?”
“沒有,我哪兒知道這老頭這麽厲害,不到危急關頭那寶貝都不拿出來的。”
拉倒吧,萬八沒有孔雀翎,雷六不帶老粽子,倆人加起來連我都打不過,有個屁用啊。
鈞四就更别說了,就他那暗勁的修爲放在這裏确實不夠看,還沒什麽保命底牌。
“啊!”師兄一聲慘叫傳來,隻見他被老道一拂塵給掃飛了。
九豐一人苦苦支撐着。
師兄不會是看這情況故意敗下來想害死九豐吧?
不會。
師兄平時就是嘴欠,論心眼兒,是絕對不會幹出這檔子事兒的。
“媽了個巴子的。”師兄呲牙咧嘴地爬了起來。
我讓他們趕緊走後就奔了過去,握緊手上中的水刀,我對着老道斜砍而去。
老道顯然早就發現了我,一掌對着九豐打去逼得他後退,随後持着拂塵向我掃來。
媽的誰怕誰。
無聲的。
水刀成功将拂塵須斬掉一半,并且在得手的那一刻我意念一動将水刀延長,在老道胸膛之上劃開一個口子。
“浪尼罵個比!”
正當我松懈之際,老道反手将拂塵一揮。
不知怎的,明明已經斷了的拂塵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我正要格擋,拂塵須已然生長完畢抽在我肚子上。
感覺就像是被火車撞了一般,雖然沒人被火車撞過,但那痛苦的程度應該也不遑多讓了。
我整個身子倒飛出去,九豐補了上去與之交戰。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先須掌中排九宮,縱橫十五圖其中,次将八卦分八節,一氣統三爲正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八卦掌一人門,開!”
九個手印結完,師兄的雙手上纏繞着詭異的陰陽二氣。
“滾開!”師兄暴怒一聲,一掌隔空打出,手上的二氣猛然收縮,再次放大的時候迸出一隻手掌形狀的氣團。
那氣團看似隻有人手大小,但其中蘊含的威力卻恐怖萬分。
師兄念咒之際九豐就感覺到了,沒等師兄讓他滾的時候他就已經躲到了一邊。
氣團對着老道迎頭打去,他的長發被砰然吹起,隻見老道快速後退一大步,伸出一隻大拇指來對着掌印用力一按。
刺啦一聲,竟然從老道指中竄出一條電弧将掌印打散,随後電弧也化成條條電花散于天地間。
“别卦掌?”老大搓着手指問道。
師兄是典型的得寸進尺,最關鍵的是,他好像沒看到自己的掌印是怎麽被打散的。
“那可不,知道厲害了就趕緊滾,别一個弄得不巧了死在一幫晚輩手裏。”師兄摸了一下腦邊的頭發得意道。
“哈哈,奇門喪楞噶來滴細乖乖,啊敢跟恩老卵八**的,砸死!”表情變化之快,老道已經将大拇指隔空對着師兄摁了過去。
又是一陣刺耳的刺啦傳來,那速度根本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到的,能見的,唯有一道紫色的殘影。
師兄正想反擊,電弧已然到了他面前,他手心按着手背一擋。
嚓地一聲,師兄的陰陽二氣連同手掌一起被貫穿,連退兩步,手上的氣息猛然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師兄連退兩步,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
“哪個告尼浪滴,胡該!”老道罵了一句後另一隻手的大拇指也再次摁了下來。
“卧槽!”我想要上去幫忙,卻趕不過電弧的速度,九豐亦是如此。
師兄是被打的目标,他自然也看到了此舉,可又好像自知躲不過,閉起了眼睛猶如在等死一般。
轟隆一聲炸響傳來,驚得我用手将眼睛一捂。
媽的,師兄這次不會直接交代在這兒了吧?
人被電到了,心髒立馬就停了,内髒上就是再有陣法也沒用了。
“我曹你……”我正想發飙,卻發現師兄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眼睛微閉像是睡着了。
忽然,師兄睜開了銅鈴般的大眼,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什麽情況?
我将視線看向老道,途中的時候一樣熟悉的兵器吸引住我的眼球。
鈞四的木鞭?
我又看向鈞四,隻見他咬牙結着一個奇怪的手印站在原地。
老道一臉懵逼,看清楚木鞭的來源後憤怒道:“老子把砸夠法寶把尼尼求拿來打老子滴?”
鈞四一臉的嚴肅,緩緩走了過來,道:“驚雷鞭确實是師傅你給我的,但,這個人是我的兄弟,你不能殺他。”
“尼放肆!”老道抓着拂塵當作是鞭子似的往地上一抽。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要這樣做,我這一生,從來沒有任何兄弟朋友,他們對我都很好。”鈞四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擋在我們三人面前将那破木鞭抓在手裏。
老道的眼珠子都恨不得要瞪出來,他指着鈞四喊道:“尼啊不望望尼四什尼楞,你憑什尼能有弟兄!光絲尼這幅倒頭俺睛就注定你不配!”
鈞四歎了口氣,道:“我是什麽人?憑什麽不能有兄弟?我的眼睛怎麽了?我不覺得我有什麽問題,我隻知道我現在很快樂。”
“混髒東西!你跟恩滾!”
“我不滾,我們早就斷了師徒之情,我不聽你的。”
老道深吸一口氣,連連點頭,道:“好,你等租額,哈有耶次,恩倒喲望望尼故扛得粗!”言畢,老道揮一揮袖子走了。
鈞四很失落,他轉身拍了拍師兄的肩膀,道:“翔子你沒事吧?”
師兄搖了搖頭。
“四兒,剛才你師傅都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