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帝王陣,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直接将鬼腴從懷裏掏了出來問道。
“是幾個小鬼,道行還不低哦,還有,我感覺到咕咕被人欺負了。”
心好累。
“它怎麽又被人欺負?這一天天的能不給我惹事兒嗎?它現在在哪兒。”
“你店裏。”
等等,會不會是羅仔發現有人動了我的帝王陣所以要前去保護?
“走一趟?”我問向九豐。
“嗯。”
店鋪門前。
大門緊閉,門闆牢牢地嵌在門框内而且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迹。
“老大,你腦子卡屎了嗎?鬼進去需要開門嗎?”
“你當我不知道?睡你的覺,廢話多。”
我和九豐繞到院子圍牆外,隐約能聽到羅仔的叫聲,還有打鬥聲。
二話,不,一話都不用說,我翻過圍牆,發現三名手持兵器的猛鬼正在和羅仔搏鬥。
一個拿着長槍,一個拿着關刀,另一個拿着方天畫戟,三名猛鬼配合得十分默契,反觀羅仔位于三人中間上蹿下跳數次險些被打到。
不過我知道,羅仔這還沒開大招呢,完全等于不使用化勁的我一般。
“閃開,我來!”手持關刀的那名猛鬼喊了一句後對着羅仔披頭砍去,隻見那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着白色的光澤,通體被黑色的陰氣纏繞着,好不厲害。
羅仔多靈敏,一下子就發現刀來了,身子往邊上一跳,關刀撲空落地,緊接着羅仔一腳踹向刀側連帶着将那猛鬼掀翻。
另外兩名對視一眼後要再次開幹。
“住手!”我喊了一嗓子。
站着的兩個看向我,一愣,旋即喊道:“大哥!”
我上前将羅仔抱了起來,道:“我是讓它住手,你們幾個能打得過它麽?”我沒好氣道。
不錯,這三個就是我上次回家取符經的時候發現的,當時他們竟膽大包天地在我家裏鬥地主,還腆着臉說和土地公打過招呼的,然後我就讓他們一人拿了一把兵器給我看家,省的再有他們這樣的鬼來叨擾。
“大哥,你們認識?”長槍男問。
我笑着摸了摸羅仔的毛,道:“豈止是認識,我可是它的主人。”
爬起來的關刀男和另外兩個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關刀男道:“大哥,你這寶貝哪兒得來的呀?真厲害。”
“怎麽?你也想要?這現成的,打得過它你就是它主人。”我将羅仔遞過去說道。
羅仔一下一下地伸着脖子,像是在說:“來呀。”
仨鬼連連後退,道:“不敢不敢。”
我将羅仔往地上一放,道:“你們動了我的陣法?”
關刀男解釋道:“大哥,這不能怪我,我們看你這寶貝來勢洶洶完全擋不住啊,隻能出此下策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問向鬼腴:“羅仔在搞什麽?”
鬼腴想都沒想,直接答道:“不用問,咕咕餓了,你們這裏沒東西吃啦,它身上陽火太重了,不吸陰氣調和的話就會特别不舒服,一個不小心還會走火入魔,養這種級别的靈寵可是很耗材的。”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羅仔的腦袋,道:“還打上我的注意了是吧?身上陽火多得用不掉清明帶你去劉家屯洩洩火。”
羅仔通人性,不斷地點着頭。
“大哥,帶我們去吧,我們也想見見世面!”關刀男興奮道。
“拉倒吧,你們就給我呆在這兒。對了,你們也可以收小弟,不過必須要心存善念的,功法那間屋子裏都有,哪天你們能找到替代你們爲我看家護院的,你們就可以跟在我身邊了。”
三個大喜過望,一個勁地說好。
“行了,我們走了,你們繼續修煉吧,就你們這進步速度還是太慢。”
留下十幾張聚陰符後我就抱着羅仔和九豐回去了。
路上。
“你收那麽多沒修爲的野鬼做什麽?”九豐問道。
我笑了笑,道:“衆人拾柴火焰高嘛,留着也沒什麽壞處。”
“如果他們毀了你的保命陣法呢?”
“反正他們早就發現那個陣法了,要這麽幹早就做了,還等到現在幹什麽?鬼和人不同,人的想法太多,工于心計。鬼就不一樣了,它們很單純,生前有仇便是怨鬼,不然就沒有壞心眼,不會變。”
“哦,我始終覺得你師兄有問題。”
我皺眉道:“比如呢。”
“奇門遁甲中的天,門,地三盤,象征的是三才。天盤的九宮有九星,中盤的八宮布八門,地盤的八宮代表八個方位。同時天盤地盤上,每個宮位都分配着特定的三奇六儀。如此一來根據時日,憑借三奇,六儀,八門,九星來排局,可以占蔔人類社會和自然世界裏的任何事情。然而這些都隻是基礎,三盤不成談何陣法?所以。”
“我師兄撒謊是吧?”我笑着問道。
“嗯。”
笑容猛然轉變爲暴怒。
“占算有違天和你不知道嗎!我師兄不想算怎麽了!有錯嗎!”
“嗤。”九豐都不帶搭理我的就往前走。
看着他的背影,天漸漸亮了起來。
“陳虎生。”
我随着音源扭頭看去,一張窗戶被拉開一小半,一隻腦袋和一隻手伸了出來。
“幹嘛。”
“你等着,我這就下來。”
……………………
“嚯,就穿這麽點你不冷啊?”我看着面前的鍾雯婕問道。
“人家這不是急着見你嗎?我看看,喲,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成熟了好多嘛,整個人滄桑了不少。”
我自動過濾掉她的廢話,狐疑道:“這點兒了你起床做什麽?”
也是,實在是太巧了,巧得有點詭異。
鍾雯婕打了個哈欠道:“别提了,這不是上新嗎?弄了我一晚上,這樣你們一起床就能看到我的産品了,怎麽樣,我聰明吧,走,吃早飯去。”她勾着我的手臂說道。
我笑了笑,道:“果然人如其名。”
“什麽意思?”
“不要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