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豐劍指一揮,泰阿随即回鞘,他冷冷道:“他該死,收點利息。”
地面上的血液已經越來越多,我從客廳的一盆綠蘿上采下一片樹葉,将其蓋在柯秀然的傷口處。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今日受刃傷,緊取虎口土!”
松開劍指,我坐回到椅子上,對着淵婷說道:“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先走吧。”
淵婷此時怨氣全消,無牽無挂,點了點頭就飄走了。
“趕緊說,害死你媳婦兒的是什麽符咒?給你符咒的又是誰?”
由于本人道法高深,畫過止血符後柯秀然的胳膊就不再冒血了,隻是臉色十分蒼白。
此時的他,表現出來的和之前淵婷十分相似,用三個字來概括的話就是——無所謂。
“絕命符,我花了十萬塊和一個老頭買的。”他失神看着耀眼的水晶大燈說道。
絕命符,曹你大爺的夠狠的啊!
其實這符咒的制作十分簡單,隻要是入了門道的弟子基本都會制作。
聚陰符會畫吧?将十二張聚陰符化水,然後将朱砂混進這**裏來畫聚陰符,就是絕命符了。
武俠小說裏經常出現的奇經八脈大夥兒肯定知道,它們既不直屬髒腑,又沒有表裏配合關系,所以被稱爲“奇經”,你們知道這個,卻很少有人認識十二正經吧?
十二正經其實就是十二髒腑所屬的經脈,有着連接髒腑内外,運行氣血,溝通上下的功能。
人一旦服用了絕命符化成的水,那麽十二正經就會被猛烈的陰氣侵蝕,十二正經同時堵塞,心髒還能跳得起來嗎?人死了,爲陰,那麽陰氣就顯得很正常了,所以醫院完全查不出來。
果然是他媽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符。
我說那杯子怎麽有股怪味,九豐還說熟悉,原來是符水的味道!
“那個老頭長什麽樣子?現在在哪裏?”我問道。
嘭的一聲,這層的門被撞開了。
“證據确鑿,抓人!”唐弘毅喊道,身後竄出兩名刑警,見了地上的血也是吓了一跳,但僅僅停頓了半秒鍾他們便毫不猶豫地将柯秀然按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唐弘毅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他自己搞自殘吧。”被打斷問話的我很不爽。
唐弘毅皺眉道:“我懷疑你故意嚴重傷人。”
“證據呢?那水果刀上有我的指紋嗎?”我點起一根紅南京道。
開玩笑,我都研究過了,九豐操控泰阿的時候,劍刃上會纏繞着一股不知名的“氣”,砍完人劍身上連血都不帶沾的,能找到證據就有鬼了。
“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唐弘毅義正言辭道。
“吃頂了吧你?我幫着你破案,你到現在沒一句謝謝,還抓我?我告訴你,就憑你們幾個爛魚爛蝦根本拿不住我!這回你們這裏沒有狙擊手了吧?”
“你!”
“我什麽我?我幫你破獲一起殺人案,怎麽着你也得給我申請點獎金吧?”我将餐桌上花瓶裏夾着的微型攝像機拿在了手裏把玩道。
嘿嘿,證據在我手裏,柯秀然認罪的視頻全被記錄在這一隻裏頭,這隻是錄像機,并沒有聯網,也沒有任何信号,因爲我感受不到任何“氣”。
可别說我吹牛啊,有時候羅盤在家裏用的話指針會亂跳,,不是因爲你家鬧鬼,是因爲你家牆壁内部的鋼筋,導緻磁場很亂,信号很雜,幹擾了磁針,所以有沒有信号我是能感覺到的。倒是之前被我扔掉的那個,那玩意兒牛逼,估計他們總部那頭能有人在盯着。
唐弘毅權衡一番後說道:“有話好說,不要沖動,國家是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你先把證據給我,我不會追究傷人的。”
看到他這認慫的樣子我就一陣暗爽。
“諒你也不敢。”我将微型攝像頭扔了過去。
“帶走,收隊。”唐弘毅說到做到,完事兒就準備走。
我喊道:“等會兒。”
柯秀然帶着慘白的臉色,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你一定很想知道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和唐弘毅說道:“他殺人的渠道估計要被納入非自然事件裏,你們可一定要問出是誰給了他那張絕命符的,你們的手段我都知道,不過這些都是皮肉家夥,如果需要更高級的逼供手段,聯系我。”我遞過去一張我的電話說道。
“謝謝,告辭。”
…………………………
“錢呢?”師兄瞪着一雙銅鈴般的大眼問道。
其餘人等表情和他不說完全一樣也有三分神似。
沒轍,隻能将柯秀然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哦……你騙誰呢?”師兄聽明白後問道。
我跳腳道:“我騙你妹!警察那裏都是有證據的好吧!你丫竟然不相信我!”
師兄大笑道:“還急眼,你這人呐,就是分不清玩笑和真話,那說說現在咋整,怎麽着也得把他糟老頭給揪出來,不然得禍害多少人呐,你說是吧?”
“我倒是想,我特麽上哪兒找人去?估計唐弘毅也不會來找我了,就柯秀然那娘娘腔的身闆兒,在唐隊長手裏三招都過不了,除非他們找到了那老頭,打不過那老頭,才會來找我。”
師兄摸着胡茬沉思了一會兒,道:“我覺着吧,那個姓唐的如果真的和你說的那樣,當他得知老頭的事情後肯定會想辦法問出那老頭的下落,然後去找他,但我覺着姓唐的未必就弄不過那老頭。”
“怎麽說?”
“還怎麽說呢?兩把狙擊槍擱那兒一放,什麽人都得認栽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說絕命符這玩意兒都随随便便得給柯秀然了,顯然是不怕那點兒因果,殺人的因果都不怕了,能不精通算術嗎?那老爪子一戳什麽事兒都能算出來,哎我說,不管怎麽講你也是師伯,奇門上人的坐下大弟子,怎麽就不會用奇門遁甲占蔔問事呢?”
師兄嘴角勾起,笑意愈發濃烈。
“誰說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