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秀然連忙擡頭,道:“大師,你們可不能都走啊,萬一淵婷又折回來了怎麽辦?”
其實這不算事兒,留下個護身符就行,但我是真的煩透了鈞四,說道:“四兒,你留下看看還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順便明早好準備一下法壇嘛,柯先生害怕你留下就是了,難不成你也怕?”
鈞四就是再傻也知道要面子,他抓緊了手中的木鞭,道:“我不怕,我是怕你覺着回去路上一個人沒勁。”
好麽,有你才沒勁呢。
我大方一笑,道:“不打緊,你呆着吧。”說時還對着茶幾上的軟中華擡了一下眉毛。
意思是有好東西,趕緊刮。
鈞四會心一笑,道:“放心,你去吧。”
拜拜了您嘞。
出了這牛逼别墅後我就滴滴回家了。
之前沒看還不知道,現在一看吓一跳,這尼瑪滴滴竟然漲價了!這價錢都和普通出租車差不多了都!哪天混不下去了我也搞一輛三蹦子來當司機,肯定賺錢。
李凱家。
“喲,虎生回來啦?那個缺心眼兒呢?”師兄看到我樂呵呵道。
我錘了他肩膀一下,道:“會不會說話?怎麽說大夥兒也稱兄道弟的,背着人就這麽說人家,不合适吧?”
可不是否認師兄的觀點,這麽多人在這兒呢我不得裝個逼?
“得得得,我的錯,說說吧,什麽個情況?”
“媳婦兒算是被他間接害死的,死了不超度,不燒七,這不找上門兒了嗎?我留着四兒在那守着,明兒晚上去給她超度一下,你說這錢多好賺,大夥兒都去啊。”
“大師爸,我可不會放焰口。”
“是啊師叔,我們怎麽會呢?”
這對海爾兄弟一唱一和道。
我啞然失笑,說:“你倆咋那麽和諧呢?用不着放焰口,這玩意兒我也不會,念幾遍《度人經》就行,實在不行和那娘們兒商量一下呗。”
焰口,在道教和佛教裏都有這麽個儀式,就是赈濟死者命魂,給他們吃法食,讓他們吃飽,大多數還有超度的環節,不同的是,佛教隻有度,而道教有一個對亡魂“煉“的過程。就是法師将自己内煉出來的能量(陽)去煉化鬼魂身上的陰,從而成爲全陽。
也有這麽個故事,西遊記最後幾集,師徒四人要過河,沒船,來了一個老王八,馱着他們過河的,可唐長老不知道是常年禁欲不懂得煉精化氣之法給憋壞了還是什麽,反正就是給整忘了,然後老王八可牛了,把他們連人帶經書全都甩到河裏去了。
當然,主角光環嘛,人是死不了的,但經書濕了總要曬吧?曬完之後,二哥豬無能手抽,把其中一點不小心給撕壞了,被撕壞的這本,正是瑜伽焰口的經文。
被撕壞的地方就用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代替。傳言,如果這本經書沒有損壞,那麽完整的焰口,其威力足以使死去的人複活。
但不管怎麽說這玩意兒都太逆天,所以就出了這麽個小bug,這和行當中人命裏有五弊三缺有些異曲同工。
海爾兄弟思索一番,道:“行,那咱們去,可咱們一共六個人,超度人數要單數才行,怎麽辦?”
九豐腦地一甩走上樓梯,道:“我不去。”
師兄看着九豐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道:“得瑟,這把你給得瑟的,我看你是根本不會念。”
“行了。”我又撞了一下師兄的肩膀,對衆人道:“差不多了,早點休息,明天晚上再去那裏吧,那比養确實蠻有錢的,搞不巧還能順幾條煙走。”
第二天,晚。
“師叔,咱們什麽時候動身?”雷六洗着牌問道。
“急什麽,才十點鍾,過去二十分鍾就到了。子時吧,再來他半小時。”說着,我扔了五塊錢的底上去。
李凱接茬兒道:“生哥,你們都去了就留豐哥跟我在這兒你會分我點兒嗎?”
“這話說的,我要那麽多錢有啥用,不都是兄弟們攤着花麽?”我裝模作樣道。
“嘿嘿,那就行。”
手機忽然響了,我拿起一看是鈞四打來的。
“急什麽,擺譜兒都不會。”我正想拒接,九豐道:“接。”
得,他老人家難得開口,我能不聽嗎?反正也不是啥大事兒。
“虎子!救命啊!我扛不住了!”
“什麽!”我把牌往桌子上一摔,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别說了,快來!嘟,嘟……”
師兄不慌不忙道:“出啥事兒了瞧你那急眼樣兒。”
我将手機放進黃布包,想了一下後,道:“九豐你跟我走一趟,鈞四出事了,估計四兒沒談妥,那女鬼怨氣漲了。”
“嗯。”九豐答應一聲便起身。
“我也去我也去。”師兄爬起來道。
“我們也去。”海爾兄弟道。
“都他媽給我坐着!”完事兒我就奪門而出。
車上。
“你說四兒要不要緊?别被一個女鬼給幹死了。”我問着九豐,像是他說一句“不會”,我的心就能放下來。
“不知道。”
……
“小心你的師兄。”
“嗯?”
“或者鄒羽慧。”
“什麽意思?”
“自己想。”
“趕緊說。”
“我們去天山,到你從京城回來,七天,人的範疇内不吃不喝會死人的,可他們兩個一個人都沒事,所以兩人中一定有一個是有問題的。”
我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七天,如果師兄一直在戰鬥,體力肯定會不支,撇開這個不說别說戰鬥了,就是一禮拜不吃不喝也會死人,師兄如此,羽慧就更加如此了,是這個意思吧?”
“嗯。”
我又想了一下,道:“師兄比我們高一個大境界,他就算會服氣術也不稀奇,羽慧的話,人隻要身體無損,有精氣神就不會死,她當時是胖子手中的人質,胖子也比我們高一個大境界,甚至還不止,畢竟師兄是借了龍肉的勁兒才打敗他的,他想要保住一個普通人,很困難麽?”
“不困難。”
“那他們兩個不就都沒問題了?”
“隻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