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事兒幹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太正常了。”我扔過去一根煙道。
鈞四也會抽煙,接了過去點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怎麽就看錯了呢?”
“你還是說說你怎麽會認爲被人盯上的吧。”我揉了揉腫起來的臉說道。
媽的,經曆那麽多事情,被打臉還是頭一遭。這麽帥的臉被打得跟豬頭一樣叫老子怎麽在江湖上混。
“是這樣,我接了一個單子,說是一個小孩子的魂丢了,我想着招魂又不是什麽難事就答應了下來。在昨天晚上我就幫他們搞定了,然後今天我想去看看那小孩恢複得怎麽樣了就去他們家了,去了之後發現還不錯,三燈已經起來了我就準備回了,一出門就感覺有人盯着我,一直碰到兄弟你。”
我想了想他的話,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跟蹤你的人就是讓那個小孩丢魂的人?”
丢魂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說筱筠吧,你們看看她沒了一個魂在床上躺了多久,如果不是仙龍骨這種牛逼的東西,筱筠也該下去了。
這是屬于嚴重的,魂不是丢了,是沒了,消失了。
不嚴重的例子也有,屍煞的兒子,也就是那個鬼搶親的湯家平,當初不就是讓那林朵朵丢了魂嗎?最後也是讓師伯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
再輕點兒的,就不屬于丢魂了,純粹的三燈滅了一盞兩盞的,沒事多曬曬太陽就行,不懂行的也會将其定義爲丢魂。最直接的一個就是王叔的兒子,強子那會兒就是被讨債鬼老太太弄滅了陽火,當時我還沒到暗勁也給輕松搞定了。
鈞四歪着嘴呼出煙,看着遠方道:“啧,不好說,真不好說,那孩子是受到驚吓丢的魂,不像是被人勾的。不過有些人爲了不叫人發現是被勾的,就故意放點鬼物出來,讓被害人自己害怕,從而吓得屁滾尿流失了魂。”
我看着鈞四背後的那個人,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哎我說,那人就在你後面。”
鈞四一笑,道:“别逗了,我們可等到現在了也沒見他出現,估計就是我搞錯了。”
他身後之人将那張陰森恐怖的臉湊到他脖子後面道:“你好像沒有搞錯。”
許是鈞四感到耳邊吹來的一陣涼風,一個哆嗦往我這邊一跳,轉身一看。
“我的媽呀,三白眼!”他指着那人喊道。
好在這裏人并不多,而且也不是上班下班高峰期,基本沒人。
不錯,那人正是賈家的山木蛟。
“你怎麽在這裏?”我沉聲道。
我對賈家的人可沒有半點好感,而且之前鈞四說的,小孩兒掉魂事件我感覺很有可能就是被他這雙蛇眼給吓的。
“來殺你。”山木蛟嘴巴一咧露出兩排大白牙道。
我眉毛一挑,毫無畏懼道:“可以,來試試。”我探出一步擺開架勢道。
開玩笑,一個人我怕他個蛋,他們兄弟七個,排老二的山金龍被雷六一招必殺搞定,他能厲害到哪兒去?
山木蛟遲遲沒有動手,就這麽看着我。
“怎麽?我的人把你弟弟殺了你承受不住,傻了?”我諷刺道。
“哦,我二弟,死就死了,不要緊的。”
嗯?難不成真的死了?賈家主不是讓缪家的人來醫治了嗎?
也對,我可不相信缪家就挨在賈家附近,當時雷六打完後,山金龍的血就噴出來很多了,等送到缪家估計血都流幹了,有個屁用?
這山木蛟就是再三白眼,也不至于親弟弟死了都這麽不輕不重的吧?太禽獸了。
我看他沒有動手的趨勢,收起架勢道:“嗯,我也覺得不要緊,對了,你們賈家主什麽态度?”
山木蛟閉着眼睛撓了撓頭,道:“好像挺生氣的,說要在九州範圍内封殺你。”
“不是吧?你們賈家主就這麽小氣?之前還一口一個賢弟的,現在就要殺我?”
說不怕那是假的,賈家是什麽實力?羅嬸也說了就憑現在的天地派完全沒有實力和他們抗衡,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句話的,都有這麽個事實的産生。
“誰知道呢?”山木蛟打了個哈欠道。
“那你來蘇洲的目的是什麽?不見的是來殺我的吧?呵呵,如果真是這樣你爲什麽盯着我這位兄弟呢?”我鎮定道。
山木蛟用那雙蛇眼看着我,良久後。
“你怕了?”
“怕你妹!”
媽的,山木蛟這個人說的話可不能信,還封殺我,你當這是娛樂圈兒呢?沒準山金龍都沒死,大夥兒覺得呢?
“你看,你生氣了,你在掩飾,掩飾自己的恐懼,對不對?”
“你感覺你打得過我嗎?你不怕死?”我狠狠道。
山木蛟露出難得的笑容道:“算了吧,佯裝出來的憤怒是吓不到人的。”
我收起他口中的憤怒,淡淡道:“是麽?那我就不吓你了,我還是對你的目的挺有興趣的。”
“哦,靈根中的靈氣不足了,我來抓點小孩兒的魂魄回去補充一下。”
靈根?之前就聽賈家主提起過,說什麽隻剩下幾個老家夥來守着靈根了,問他是什麽他還不說,我看山木蛟這笨頭笨腦的樣子說不定能套出些話來。
“原來如此,靈根被你們賈家已經守護好些年了,不知道這次是什麽情況?”
“有煙麽?”山木蛟問道。
我将整盒已經破爛的黃鶴樓扔了過去,他一把接過,拿出一根點了起來。
值得生氣的是。
他将剩下的半包塞進了自己的腰包。
這人怎麽回事兒!行事怎麽和我一個作風!
“唉,别提了,那破靈根的法力一天不如一天,再不好好加持一下怕是要出纰漏。”山木蛟歎出一口氣道。
總而言之,這靈根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需要用小孩的魂魄去補充靈氣,賈家就更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哦?還有這等事,以前我師傅也跟我說過,那時候我太小也記不清了,那靈根是做什麽用的需要用人魂填充?”我揉了揉腫起的臉随意道。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爽嗎?”
“啥意思?”
“套我話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