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你把内丹取出來保存好不就行了嘛!”鬼腴原地蹦了一下說道。
我一愣,道:“内丹還能取?怎麽取?我不會啊。”
鬼腴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後蹲了下來一把掏進屍煞肚臍下三寸的地方,摸索了一番後将手拔了出來。
“老大你看,這不就是嘛。”
我眼前一亮,隻見鬼腴的小手中多了一顆彈珠大小,閃着黑色光澤的珠子。在太陽的照耀下還挺紮眼。
“這是什麽?給我看看。”
“喏,這就是屍煞的内丹。”
我接過後用一張聚陰符将其裹了起來随後塞進黃布包,裝作沒事人似的道:“行,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準備準備回去了。”
“老大!你耍賴!老大!你不要臉!”鬼腴氣得踩着屍煞的屍體叫嚣道。
“喂,你不是吧,人家都被你設計害死了你還鞭屍?這可不好吧?你師傅,我師叔就是這樣教你的?快起來,跟人說對不起。”
“不行!寶寶不管寶寶不管!”說着,鬼腴在屍煞的屍體上打起了滾。
“行,那你再玩會兒,我去那裏看看。”
說着我跑向艾家的直升機,那飛行員連續飛了兩天半累得跟孫子似的,此時正在打呼。
走向飛機的時候經過羅仔,它仍然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裝得比我還沒事兒,這尼瑪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它踹到一邊說了一句别擋道兒。
我敲了敲直升機的外殼,飛行員許是睡得太沉,沒聽見。
“老大!你不要七色雪蓮啦!”鬼腴氣呼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一楞,心想也是,好容易來了趟天山,那幹脆把七色雪蓮帶回去,時時刻刻被“中毒”二字壓着的感受可不好。
“我就看看你會不會提醒我,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欣慰地點了點頭道。
“去死吧你!哼!”
氣死你,叫你不早點說師叔就是你師傅,害我煩了這麽久,不搭理他!
“老萬,你把他們兩個照顧好,我要去找點東西。”
萬八猶豫了一陣,道:“大師爸,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那麽多規矩,說。”我摸出一根黃鶴樓點了起來。
對,是從師兄那裏順過來的,幾個月不見他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抽的都是十六塊一包的煙。
“我剛才聽說您要七色雪蓮,可,可是,這東西好像在八十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什麽!”
我和鬼腴同時驚叫出來。
“我,我……”萬八一時不敢說話。
“說說,你怎麽知道的。”我将剛點起的香煙扔到一邊問道。這節骨眼了還抽哪門子煙。
“我也是聽我師傅他老人家說的,八十年前左右江湖上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他憑着一身的修爲獨自登上天山之巅,将世上最後一株七色雪蓮給采走了,并且他對外宣稱七色雪蓮已經枯萎,連他自己也沒找到。”
我思考了一陣後問道:“你師傅是誰?他是怎麽知道的?”
萬八慚愧一笑,道:“我師傅在行當中并不出名,他年輕時混迹于打場界,号稱七十二臂金身羅漢,但也就短短數十年。之後的日子他便到處雲遊,即便是我也有十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就這個還是我小時候他跟我提起過的,算起來的話确實有八十多年了。”
卧槽,這麽大的天山就一株七色雪蓮?還是八十多年前的事情?别說這玩意兒在不在了,就算在,那也早馊了,能吃嗎!
難不成我陳虎生犯了命缺?注定早死?
完了完了,這下搞大了,還剩三年壽命搞個屁啊!
我看了鬼腴一眼,道:“咋整啊?”
鬼腴一臉委屈道:“老大你别難過,我是聽師傅說七色雪蓮能解天下所有奇毒,肯定還有辦法的。”
煩躁不堪的我将地上還未熄滅的香煙撿起來掉在嘴裏悶頭抽着煙。
“師叔,可,可以試着問問缪家的神醫有,有沒有辦法。”雷六說道。
我一拍大腿直呼有理。
缪家就是再牛逼也欠着我這麽大的一個人情呢,我快死了要他們搭把手不能不幫吧?
“行,我有數了。”說着正想聯系聯系缪顔婷。
可手機剛掏出來才發現,她上次留給我的号碼是空号兒啊!
内三家神龍見首不見尾,進賈家大門都如此費勁,别說再遇上缪家的人了。
說白了我還是個短命鬼,曹。
他們帶着期待的目光看向我,我尴尬地笑道:“這裏估計也沒個信号,回去再說吧,反正也不着急,不是啥大事兒,都把心揣肚子裏,我可是長命百歲的主兒,呵呵。”
哎,軍心是最重要的,算上那五個粽子,還有鬼腴和羅仔,怎麽的也有小十号人看着我吃飯呢,可不能讓他們知道我中毒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毒。
況且,鬼腴也說了,我還能活三年呢,三年功夫什麽事兒發生不了?回頭看看三年前我還是個出門身上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塊的窮吊絲。
現在呢?
我身上能有兩塊錢就很不錯了!
玩笑玩笑,無論如何我也是個小土豪,就算一天三頓,頓頓吃肉夾馍(吃兩個扔四個的那種),也傷不了我的根本。
所以嘛,我應該陽光一點,積極一點,要充滿正能量。早日将殺害師傅和師伯的真正仇人揪出來将其千刀萬剮才是正道,而不是整天尋思着,啊呀,老子快死了,咋整呐,怎麽辦哎~
打住,那不是我陳虎生的性格,從來都不是,哥就是這麽灑脫這麽6!
眼下當務之急嘛,那就是等直升機裏的飛行員睡醒了把九豐等人送回松木,我拿着仙龍骨和飛行員回京城。
至于師兄那頭,我也還是不準備開機,算起來我現在好容易拿到了仙龍骨,是好事,如果師兄救回了羽慧,那也是好事,多一個不多,如果師兄沒救回羽慧,那我又該曹蛋了。
所以還是等我把筱筠救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