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呀?多了個誰呀?”師兄媚眼笑道。
“多你媽,我出去一下,你們喝着。”完事兒我穿上衣服就從别墅跑了出去。
第一步不用說,滴滴。
然後我翻看着微信、短信、QQ、電話。
羽慧竟然沒來找我。
這尼瑪什麽情況?
她是對我破罐子破摔了?還是……
她有危險!
我連忙一個電話打過去,正在此時我電話響了。
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碼,我馬上反應過來,我剛叫了滴滴,照規矩司機師傅是要打個電話過來問我在哪兒的。
說完我的所在位置後我就立馬打給羽慧。
電話響了兩聲後就被挂斷了,我又再打,又挂斷。
但願挂電話的是羽慧本人。
畢竟如果是她自己挂的,就說明他是在氣我又遲到,如果是别人挂的……
我真的不敢想。
呂天睿所在的呂家勢力滔天,要對付一個遠在蘇洲,手無縛雞之力的羽慧還不容易嗎?
司機師傅很快就來了,我坐上了後座。
“大哥麻煩你快一點,我有急事兒。”
司機一笑,道:“這點兒能有啥事,說說,什麽事兒那麽着急。”
“你他媽快點!”我一拳打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随着一聲悶響傳來,司機的聲音也消失了。
媽的,賤。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我心急如焚地從黃布包裏掏出一看,是師兄。
“幹嘛?”我粗着嗓子說道。
“虎生,你感覺什麽東西對你很重要?”
“你他媽有病吧,什麽時候了你跟我讨論這個!”我破口大罵道。
師兄頓了兩秒,道:“剛才司徒攀來電話了。”
“他說什麽?”
“也不一定是司徒攀,反正他自稱姓司徒,而且在天山等你很久了,有一樣東西對你十分重要,想要的話就快去拿,他隻給你三天時間,這什麽情況?”
媽的,該來的還是來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他有說是什麽東西嗎?”我皺眉問道。
“三個字的東西,裏面有個‘龍’字。你知道是啥嗎?”
“仙龍骨!”我驚訝地脫口而出道。
“那是啥玩意兒?”
“别管了,讓别墅裏所有人都準備好出發去天山,我等會兒回電話給你。”
約莫十五分鍾的工夫就到了市醫院,大門口空空如也,來往的隻有一些病人和家屬,羽慧的身影我找半天也沒看到。
我立馬趕去她家,還是沒人。我在客廳急得來回踱步,想起什麽後立馬打電話給老李說是要用飛機,他答應得也爽快,說正好有飛機在蘇洲這裏,要不了多久就能趕過來。
媽的,天山,遠在三千八百公裏之外,我就算飛過去都要很久,直升機的速度還很慢。客機快,但是我的很多法器都帶不上飛機。
而且直升機中途還得加好幾次油,三天時間,現在出發才能剛好趕上!
電話又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羽慧,這可把我開心的,如果她沒什麽事的話我立刻去天山還趕得上。
“虎哥……”羽慧抽泣道。
“怎麽了,出啥事兒了你先别哭。”
“我,我被綁架了。”
又被綁架了!是司徒攀幹的?他不是在天山等我嗎?
“是呂天睿做的嗎?你在哪兒?我立刻去找你。”
“不,不是,那個人說和你有仇。”
“他長什麽模樣?”
剛問完,電話裏一陣雜聲。
“嘿嘿,我的相貌還是很容易讓人記住的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标準的陰陽怪氣,聽到這聲音我腦海中就能跳出一個三七開中年胖子的影像!
“曹尼瑪要不要臉?有什麽沖我來,綁了一個姑娘算什麽?禍不及妻兒這道理你不知道嗎!”
“喲,是誰不要臉呀?你倆結婚了?我怎麽不知道呢?快來吧,今天你不來我可不保證你這婆娘沒有生命危險哦,對了,我在穹窿山。”
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我心頭怒火再起,氣得我一腳将飯桌當場踹散架。
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老李問他們的飛機什麽時候能到,老李說是二十分鍾後到松木北面的墳山。随後我撥通了師兄的電話号碼。
“怎麽說?”師兄問道。
“你讓他們全去墳山等我,還有,師兄,幫個忙。”
“說。”
“你替我去一趟穹窿山,幫我把一個名叫鄒羽慧的女孩子從那個胖子手裏救出來。”
“什麽?我不去天山?”師兄驚訝道。
有什麽辦法?如果師兄去救羽慧的話用上他的八卦掌,能救出羽慧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如果我去的話則是完全沒可能。田忌賽馬的典故我還是知道的,面對司徒攀多一個師兄少一個師兄都差不多。
再次打車到墳山時九豐等人已經嚴陣以待,飛機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師兄不在這裏,估計已經趕往穹窿山了。
我環視着他們,九豐将泰阿和大刀背在身上;雷六掐着指決操控着粽子;萬八身上背着一隻大麻袋;裏頭估計是他這段時間精心制作的法器;羅仔筆挺地站在地上像是一名鐵血軍人。
“各位都是自己人,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走!”
也不知道師兄憑一己之力能不能把羽慧救出來,如果羽慧沒救出來師兄反而折了,我會瘋。害怕知道結果的我幹脆把手機關了以免分心。
如果能救出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回去有個驚喜也不錯。
回去?我還能回去麽?
還是那句話,是福是禍躲不過,要死要活卵朝上!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九豐靠着椅子閉目養神;雷六翻着手機裏志文的照片;萬八悠哉悠哉地擦拭着一把弓弩;羅仔被我包在懷裏呼呼大睡。
直升機每開一段時間就要降落加油,老李做事十分到位,不至于讓飛行員自己去找加油地點,每個地方都有人候着。
這一飛就是整整兩天,兩天裏我們餓了就吃壓縮餅幹和午餐肉,渴了就喝有點甜的山泉,大家都沒怎麽交流,也沒誰問我這趟出去到底是要幹嘛。
其實這種感覺很好。有這麽多人将性命托付給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