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呐,家裏來人兒了,快出來倒茶。”
“哎!知道啦!”說完從房間裏鑽出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生得一雙大眼睛,高鼻梁,就是皮膚有些黑,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挺可愛的丫頭。
劉金寶、劉金玉,好名字。
劉金玉從廚房裏拿出一摞茶碗,還有一個茶罐,然後開始泡茶,是鐵觀音。
“爺爺,叔叔阿姨喝茶。”劉金玉倒好茶後甜甜說道,看着她的樣子,不禁使我想起了缪瑩涵,就是當初被屍煞綁架然後被我誤打誤撞救出來的那位缪家千金。也不知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還是否記得我了。
“金寶,你們都吃了嗎?”他娘問道。
“吃啦,在店裏吃的,完事兒就趕回來了,我爹呢?”劉金寶火急火燎地喝了口熱茶被燙到後将茶碗放到一邊問道。
他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急個啥,你天法爺爺來了,你爹陪他老人家唠嗑呢。”
“誰?”九豐忽然開口問道。
他娘一臉失措,好像在問:“你管是誰幹嘛,反正你又不認識。”
場面很尴尬,劉金寶開口道:“就是一老大爺,人老好了,屯裏人有困難都會找天法爺爺幫忙,他老人家每次都不會拒絕的。”
“是不是一個自稱天法子的人?”九豐冷聲問道。
劉金寶又是那句經典台詞。
“你咋知道咧!”
“帶我去看看。”說完就起身走向門外。
到底誰帶誰?
劉金寶趕緊問了具體在哪裏後就跑着追了出去。
“你們就在這裏,我去去就來。”說完我也起身了。
估計你們這幫蠢蛋還沒反應過來。
天法子,知道是誰嗎?
九豐的師傅!
之前我去救筱筠的時候司徒攀不是說了嗎?說什麽即便天法子親自來了也不敢放肆什麽的。
“九豐,别沖動,先去取兵器。”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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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赤霄,九豐一手拿着泰阿一手扛着大刀,劉金寶走在最前頭,看他走路的樣子,腿肚子已經在發抖了,然而他也不敢問個究竟,估計是九豐本來表現的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他發飙了劉金寶哪裏敢多嘴。
“哥,就在前面。”劉金寶指着那根電線杆說道。
電線杆下有兩人,一個是名老人,眼熟得很,不是那天在小公園看到的老頭還能是誰?
另一個是個中年男人,不出意外就是劉金寶的爹了。
然而最吸引我注意的并非他們兩人,而是那根電線杆。
說是電線杆,上面卻空空如也一條電纜都沒有,顔色還是暗紅色的,上面雕龍畫鳳還畫着一些符咒。
這種篇幅的符咒一般都不是畫在符紙上的,開玩笑,符紙才巴掌大的地方,這點面積死也畫不下。而是畫在幡上的,幡的種類有很多,效果也千奇百怪,聚靈的,聚陰的,聚陽的,化煞的,收邪的,招魂的,總之應有盡有。
“喲,金寶回來了。”劉爸叼着香煙笑道。
天法子順着劉爸的目光看去,起初也是笑了笑,但當他一看到殺氣沖沖的九豐時就收斂了笑意。
“連此處也能尋到,真是厲害。”天法子陰冷道。
我算是明白了,九豐的性格是和他這倒黴師傅學的。
“多說無益,來吧!”九豐雙手抓着刀劍相撞後叮地一聲随即就沖了上去。
“殺心太重,讨打。”天法子揮了一下袖子,一把皮鞭落在他的手上,也是6,他藏在胳肢窩裏的嗎?
啪地一聲炸響,隻見地面的青石磚被天法子抽得稀碎。
“九豐大哥,别,别急眼啊,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嗎?”劉金寶在一旁輕聲說道。
搞笑,九豐此時都已經沖上去了現在阻攔有個屁用,而且還是語言阻攔。
“就是,天法叔,别和孩子吵裏把火的。”劉爸拉了一下天法子的手臂說。
“此子大逆不道,當教育一番才是。”天法子輕輕一拽,便掙脫了劉爸的手。
“何須多言,還我妹妹命來!”九豐怒吼一聲将泰阿脫手射了出去。
“哼!禦劍術亦是爲師傳授于你!”天法子長約七尺的皮鞭一揮纏住泰阿後往一邊摔去。
撐着這個空檔,九豐一刀砍了下去。
天法子伸手極好,抓着皮鞭的把子拿來格擋。九豐手結劍指豎于胸前不知念了句什麽,被皮鞭纏住的泰阿連同着皮鞭一起打向天法子。
我雖然沒動手,但也看得清楚,天法子詭異一笑,身體如同蛇一般滑到九豐背後,手裏一扯皮鞭,那泰阿又被扯得要刺向九豐。
這尼瑪不是開玩笑嗎?九豐哪裏是他的對手,我将赤霄放在左手上,右手用力一拍赤霄屁股,整把劍飛了出去。
那好像叫做劍氣的東西直沖天法子面門,他一個跟頭躲了過去将皮鞭收回,随之泰阿也落在了地上。
“是你。”天法子看到我後笑道。
我右手虛空一抓赤霄回到我手中,我說道:“不錯,虎生見過前輩。”
真當我之前全都看戲了?我可得把控身符融進赤霄裏。
天法子像是當九豐不存在似的,笑着撫了撫胡子,道:“還是小友講禮數。”
“應該的,不知九豐所爲何事欲意與前輩動手?”我問道。
先禮後兵嘛,反正我是要幫九豐的,最後就算是九豐沒道理我之前的那一劍也算是表明立場了。
“誤會罷了,不足挂齒。”天法子笑呵呵道。
“你放屁!”九豐大喊一聲。
之前的短兵相接已經惹來了一幫屯裏人在圍觀,有問啥情況的,也有說要給天法子撐腰的,但大多數都是默默無聞地看着。
天法子養氣功夫十足,仍然一臉笑意看着我。
這可把九豐氣了個半死,收回泰阿還想繼續打。
此時我也笑着與天法子對視,一把按住了九豐的胸口。
“不知前輩日前留給在下那錦囊妙計是爲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