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哪兒敢騙您呐。”李凱樂得拍了一下方向盤說道。
羽慧眼睛看向我，沒有說話。
這尼瑪，好尴尬呀~
“别，别聽他放屁，我是誰？我搭什麽命？”我有些慌亂道。
“謝謝你虎哥。”羽慧也是有點害羞。
這回我是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急得我一巴掌拍在李凱腦門兒上，罵道：“就你丫屁話多。”
李凱猝不及防挨了這麽一下子手一抖車子猛地一陣晃動。
“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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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東三環南路李凱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子停好後我們就徒步走向潘家園兒了。
走進去後有個地圖，我們看了看，說是這潘家園有四萬多平方米，還有六個經營區，分别是地攤區、古建房區、古典家具區、現代收藏區、石雕石刻區還有個餐飲服務區。
前面幾個都無所謂，最關鍵的一個還是餐飲區，畢竟人以食爲天這個大家都知道，如果這個不搞清楚了，也許你面臨的将會是死亡。
“生哥，不是說吃烤鴨的嗎？你看，這邊有個全聚德起源店，離得近，直線距離就三百米咱們等會兒走過去都行。”李凱指着手機上的百度地圖道。
嗯？烤鴨？好像也不錯。
“行啊，我一個人吃五隻，你們随便，看看整這麽一頓得多少錢，今兒我請了，都不帶客氣的啊，就當給咱們羽慧壓驚了！”我拍着胸口說道。
李凱點了點頭拿着蘋果六破拉斯一通猛戳，片刻後擡頭說道：“不貴，一隻才一百九十八，面餅十塊錢兒一份。”
我一愣，吃這麽幾個破鴨子得他媽一千多！怎麽不去搶！
在九豐面前丢人可以，在羽慧面前丢人也行，但不能在李凱這孫子面前跌份兒吧？
我随意笑道：“這才幾個錢？定位子，整個包廂，不帶擠一塊兒蹲大堂的。”
“嘿嘿，生哥爽氣，成，我現在辦。”
“行，逛逛，走着。”說完我帶頭走進了潘家園。
轉身的那一刻，我的心是滴血的，我的活下去的欲望即将破碎，稀碎的那種。
潘家園人很多，到處都吵吵鬧鬧的，讨價還價，扯着喉嚨說自己這是真貨，我看你他媽人都是假的，還真貨。
地攤區。
這裏有好些個大棚子，來自五湖四海的攤主吆喝着。
什麽康熙皇帝用過的牙簽，光緒皇帝用過的指甲鉗，慈溪太後用過的角先生（女用自哈哈棒）。
反正啥都有，恨不得所有東西都是真品。
“這位老闆，我這古董扳指您給長長眼，好東西來的！”一名中年胡茬大叔拉着我說道。
“松開松開，我瞅瞅。”
這扳指是玉質的，上面還雕刻着一條盤龍，龍頭是正面，還蠻吊的，不過肯定沒有我手上萬八送我的那個吊，哈哈。
說着大叔就把扳指遞給我。
我背過雙手，道：“呵，這樣怕是不合适吧？”
大叔一驚，旋即撓了撓頭放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
這個大夥兒可能有所不知。
但凡能被稱爲古董的東西，至少也得有從晚清開始算的年份，幾百年的老東西怎麽經得起磕磕碰碰的，就算這玩意兒不是玉做的，那摔掉點外皮兒說不好可就不值錢了。
所以在交易古董的時候就有這麽個規矩，賣的人得先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買的人才好拿起來檢驗，在誰手裏出了纰漏責任就誰擔着。
不然他遞給我的時候往地上一甩，然後說售價十萬，打個折五萬讓我掏錢，咋整？真掏五萬給他？
我拿起那盤龍扳指在手裏掂了掂，然後仔細看了一下，驚叫道：“嚯，真是好東西啊，多少錢來着？”
大叔有些驚訝，想了半天，道：“沒多少，兩萬，這可是明朝傳下來的，家裏急等着用錢才準備拿出來賣的。”
我一手捏着扳指一直摸着下巴，道：“嗯……你這個吧……裂紋不用放大鏡都能看出來，水頭兒更是一塌糊塗，甚至還有雜質夾在裏頭，要價兩萬，呵呵，糊弄鬼呢？便宜點兒，二十塊錢我拿走。”
大樹急得直跺腳，道：“别啊，我擱這兒一上午都沒開張，我拿過來都三十了，怎麽也得讓我換兩包煙抽吧。”說着急忙遞過來一根硬殼雲煙。
“你這不是騙人嗎？怎麽可以這樣？”羽慧開口道。
我接過香煙架在耳朵上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古玩嘛，有句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得好了撿到漏是咱的運氣，萬一打眼了也不好說什麽的，成，那就五十。李凱。”
“好嘞。”李凱說着從羽絨服裏摸出一個大大的LV的錢包抽出一百塊遞給大叔。
大叔估計也在潘家園摸爬滾打好些年了，眼看這單成了接過錢裝模作樣地找零錢，翻了半天。
“嗨，兄弟，你看這事兒整的，今兒出來的急，這不，錢包給忘帶了，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大不了我算你便宜點？”
難得今天高興，我也懶得和他計較，畢竟他也不算過分，可不像那個花圈店的死胖子，等回去後我肯定得找找他。
“那行，我就再看看吧。”說着我揉了揉眼睛後蹲下看了起來。
“這個不錯。”我指着一把古老的銅鎖說道。
這銅鎖上已經布滿了銅綠，還斷了一個角，算是個殘次品。
大叔略微有些失望之意呈現在臉上，道：“嗨，這個呀，這是我前幾年去劉家屯兒收來的，我看像是個老物件給了十塊錢就讓我拿走了，兄弟給多少你說了算吧。”
我從地上撿了起來，遞到九豐身前，問道：“這個怎麽樣？”
“單生，還可以。”
我他媽當然知道這也是個單生物件，點了點頭，道：“那就五十塊吧，這年頭銅價也上漲了不是？”
“兄弟爽快！本以爲你還得再拿個東西呢，呵呵！”大叔将煙灰彈在易拉罐做成的煙灰缸裏笑道。
“哪兒啊，我是那人嗎我？行，那我再到别地兒逛逛？”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