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豐的師傅,也就是五鬥真人,好像就是這麽個東西一樣。
“你出來便是。”九豐沉聲道。
三五秒後,從房屋門中走出一名身穿黑衣黑褲的老人,這與之前的樣貌有些不同,臉上那道疤不見了,其他可一點沒變。好家夥,他這易容術絕對是一頂一了。
“你就是天法子的徒弟?”司徒攀問道。
“正是,未請教?”
“哈哈哈,老夫不過乃是散人一名,不值一提,不知兩位今日來我府有何貴幹呢?”
我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喊道:“你是不是把我朋友給綁了?”
“朋友?是不是你朋友不知道,但确實有個小丫頭在裏頭。”
“哦。”九豐淡淡答應了一句後就往前走,與司徒攀擦身而過時還用力撞了他一下。
“慢着。”司徒攀背着手說道。
九豐沒有回頭,隻是停住腳步問道:“還有何請教?”
司徒攀大笑一聲,道:“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娃娃實在放肆,我可曾允許你進去?”
我也走到司徒攀跟前,怒道:“那我允許你來綁架我朋友了嗎!你說說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一百幾十歲的人和一個孩子過不去,你不就是要錢嗎?我給你不完了!”說完我掏出那塊留在身上的金磚朝他砸了過去。
司徒攀伸出兩指穩穩地将金磚夾在手中,道:“這來路怕是不幹淨,我可不要。”說完兩指一彈,将其砸向九豐的後腦勺。
九豐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腦袋一偏,這麽個金磚飛進了小屋的大門。
媽的,不還是往自己家裏扔?我說什麽來着?十足一個不要臉的老狗!
“身爲天地派中人你煉化屍煞殺害同門師兄,是爲不悌;收人錢财,替人消災,是爲不廉;多次設計意圖殘殺門中晚輩,是爲不恥;如今又妄想取本掌門性命,是爲不忠!你這不忠不剃,不廉不恥之輩有何顔面存于世上?”
“哈哈哈哈,娃娃,你說的可沒有任何根據,請問你有證據嗎?竟然能把我沒做過的事情說得如此栩栩如生,實在有趣。”
“是,我忘了,你根本不要臉,今天就讓我來清理門戶!”說完我手結劍指和他打了起來。
微微看向九豐他已經走進屋子裏,估計是要尋找羽慧。正好,就讓我來拖住他,衆所周知,屋子裏百分之兩個億是有陷阱的,隻要我拖出了司徒攀他就不能發動,到時候我和九豐兩人合夥我就不信不能把他給幹了!
司徒攀的身子輕飄飄的,每每我的拳頭明明已經打到他,卻都能被他彈開,這畫面像極了星爺的《功夫》裏那打太極的包租公。
“有膽就來一戰!”我借着一個後空翻來到牆壁邊上抓着赤霄将強烈的陽火灌了進去。
赤霄頓時噼啪作響,我用力一抽,便将赤霄整個抽出。
“反正時間還早,陪你玩玩。”司徒攀說着撩起了袖子。
“去死吧!”我怒吼一聲一劍對準了他的心髒刺去。
這一劍,包含太多仇恨,師傅師伯的死,師兄羽慧的重傷,全都是拜他所賜!現在還綁架了羽慧害得她寫出了類似遺書的東西!我相信,羽慧在寫那幾個字的時候内心是崩潰的,是絕望的。
司徒攀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我的劍身。
什麽!
再一看,隻見他那雙手上多了一副鐵手套,手套背上有凸起的尖刺,并且手套上還能加長指甲的長度,和清朝老佛爺手上戴的那玩意兒似的。
我用力将赤霄往回一抽,身子往前一沖,目标是他的喉嚨。
這老狗再次伸出兩指一擋,叮的一聲,隻見他雙指紋絲不動地擋住了赤霄,我再次發力,使得他手指也微微彎曲。
我還想發力,他卻不給我這個時間,另一隻手朝我側腰掏去。我急忙赤霄往下揮,爲了防止他用之前格擋的手攻擊我,我往後退了一步。
“怕了?”他冷冷道。
“怕你就不是好漢!”我一腳踹向司徒攀的大腿處,要知道這裏有一條人們平時講的“麻筋”,一個踢準了保證他半個身子不能動彈。
腳剛一下去我就後悔了,他那隻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的爪子再次往下抓去,看他這不慌不忙的樣子并不是想格擋,而是想抓我的腳!
這還了得,想收已經來不及了我趕緊對他一劍披頭砍去。
“死吧!”
司徒攀真是像入了水的魚兒一個靈活的轉身躲去了赤霄的攻擊,同時,也避免了我的腳慘遭毒手。
我急忙與司徒攀拉開距離,不是我膽小,而是現在真的不适合動手。
而且我也看到了九豐将羽慧抱了出來。
媽的,抱那麽緊幹嘛!
啥?不報緊點兒可不就掉下來到了嗎?
額……好吧……
此時羽慧像是昏了過去,不過好在臉色看似還不錯,應該沒有丢魂兒之類的,如果她也中了兇魂蠱,我上哪兒去找兩個仙龍骨?就一個還費勁呢!
九豐來到牆壁前一把抓住泰阿,不知道做了什麽也是一把将泰阿拔了出來。完事兒就往一邊跑去,看樣子是想跨過籬笆然後逃跑。
“想走?都給我站住。”司徒攀燃起一張黃符,隻見我和九豐腳下閃出一絲白光,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能動彈!這感覺很惡心!
一陣狂風吹過,将鋪在院子裏的一層落葉吹到一邊,我猛然發現我們腳下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線條。
“九宮縛身陣。”九豐冷冷道。
管他什麽狗屁陣法,我想将手中的赤霄甩出去,剛一擡手,司徒攀就像是知道了什麽似的,結劍指豎于胸口念道:“混沌浩蕩,九宮飛升,一白貪狼,七赤破軍,吾令立下,速速禁身,疾。”
他話音剛落,我低頭一看,隻見從我腳下的土裏飛出陣陣白霧,由下往上纏着我的雙腿。本來隻是腳不能離地,現在隻要被白霧覆蓋過的地方都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