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榮親王可并非鬼修,不然他也不會把陰陽球送給我,隻不過他也是有些本事的,這應該和身前的修爲有關,他曾經說過福将軍在他手下三招都過不去。
我和老李當時都是暗勁,估計福将軍也就是個暗勁巅峰,榮親王隻要達到化勁的話,别說三招了,就是一招福将軍也過不去啊。
而且我連續兩次下到榮親王墓,都不見他的身影,第一次還好,師傅的遺體還在,第二次連我師傅的遺體都飛了,所以我推測他已經遭到不測,兇手一目了然——司徒攀。
按照鈞四說的,那名阿哥有兩百年的修爲,那應該是乾隆皇帝的兒子,曾經乾隆七次下江南,顯然他十分喜歡這塊風水寶地,誰知道他有沒有把其他兒子埋在這裏,想通了也就釋然了。
我說道:“可能是被密葬于此的一名落末阿哥吧,老夫記下了,日後遇上收服便是,老夫爲你解穴吧。”
我走了過去,忽然停住了腳步。
嗯?
解穴?
是什麽鬼?
我不會啊!
“前輩怎麽了?”鈞四問道。
“呵呵。”我尴尬笑道。
鈞四也不知道怎麽了,閉眼感受了一番,又睜開眼睛道:“前輩果然料事如神!”
說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好麽,感情我是算出來什麽時候能自動解穴了是吧?
我默認點了點頭。
………………
我倆準備走到市區裏,然後他打車去木讀,路上。
“偉偉受那偷壽術的坑害,前輩可有對應之策?”鈞四問道。
逮到裝逼的機會不裝就不是人了。
“有,我回府翻閱大量我派典籍,發現若要破解偷壽術隻需一味藥即可。”
“真沒想到前輩竟有如此典籍,令門派果然源遠流長,實在令晚輩慚愧。此等高深法術可用尋常藥材化解,不知是何藥?”鈞四問道。
我心中得意大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道:“斷腸草。”
“斷腸草?據晚輩所知,斷腸草雖可入藥但毒性甚廣,不會有錯吧?”鈞四小心翼翼問道。
我笑道:“老夫已證實的确可用,錯不了。對了,小友若是有能力,還望你在江湖上将此密宣揚出去,斷然不能讓那偷壽之輩再有機可乘。”
鈞四苦笑一聲,道:“晚輩在江湖上何來名氣,不過是個被逐出師門的逆徒罷了。”
得,又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哦?”
于是鈞四便将他的經曆全都和我說了,這不說不要緊,一說竟然說了兩個多小時。
你們這幫比養不愛聽我講故事我也就暫不言表,日後你們喜歡上聽我說故事的時候我再說吧,反正鈞四也是個可憐人。
那大概是在十年前左右,鈞四帶領一衆師兄弟去……
好了好了,不講行了吧?不講!媽的。
羽慧家小區門口已經落了一地的煙頭和燒烤簽子,聽他講完自己的故事後我是真的挺同情他的,同時也想看看那個把他武功廢了的師傅長什麽樣子。
和鈞四的一番交情,放在古時候可以說是生死之交,雖然目前關系不是特别的好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總認爲我是什麽狗屁長生不老的前輩,這樣很多事情他都放不開,當然不能什麽話都說。
第二,這人腦子是真有病,就算他想跟我攀交情我還不見得樂意呢。
但當聽完他說的之後,我真的有結交他的意思。
要知道,一個手腳筋被挑斷的人能在短短十年達到暗勁中期,這不是武學天才是什麽?
撇開他對我有利用價值,光憑他曾經做的那些事,就完全可以當我朋友。
你們也想當我朋友?
呵呵。
………………………………
我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羽慧家的門,這門不過是虛掩着,顯然是羽慧給我留的。我的手正摸向門邊的電燈開關。
“咕咕哒!”
羅仔尖叫一聲,我急忙開燈,隻見他撲向我,我雙手接過,撫摸着他炫目的羽毛道:“怎麽?上次沒把我腿啄爽想再來一下?”
羅仔掙開我的臂膀。
喲呵,力氣不小。
隻見他在地面上來回跑着,上蹿下跳,看那神情好像還挺着急。
我悠閑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道:“幹什麽?肚子餓了你自己不會出去找吃的?”
羅仔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還在那裏跑了跑去,腦袋還往飯桌那裏比劃。
“我可不管啊,餓了自己找吃的,你能耐這麽大幹這麽點事兒都不行?真懷疑你這些年是怎麽活下來的。”我慢悠悠地點起一根紅南京道。
别他媽問軟中華,剛才全禍禍光了!下一次抽軟中華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老大,咕咕是說鄒羽慧不見了,而且還給你留了字條,你個笨蛋。”
“喲,寶寶不生我氣……什麽?羽慧不見了!”
後面半句我并非心道,直接喊了出來。
我掐滅煙頭跑向羽慧的房間,房門一開,床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媽的,越來越亂,這個節骨眼上羽慧竟然不見了,我想起鬼腴說的字條,又聯想起羅仔腦袋一直往餐桌别。
趕緊沖出去拿起字條看了起來。
“别來找我,羽慧絕筆……”
曹!
“羅仔,羽慧是被人綁架了嗎?”
羅仔又叽哩哇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咕咕說他不知道,之前他跑出去找東西吃了,回來看不見鄒羽慧就發現了那個紙條,而且你和咕咕沒有簽契約所以他也找不到你,隻好等你回來。”
我氣得一把将餐桌拍了個粉碎,恨道好端端的聽鈞四說什麽屁話!如果不聽他廢話那些個有的沒的羽慧可能還不會被人綁架。要知道我足足聽他哔哔了兩個多小時!
鬼腴嚴肅道:“老大,不要着急,鄒羽慧說讓你不要來找她,那麽就可以得知你是能找到她的,隻不過她不想你去找她,絕筆不過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你的意思罷了,趕緊用尋人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