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事兒裏透着古怪,當初雷六給他徒弟補身子都是買街邊的烤腰子,現在這志文怎麽搖身一變成了被七八名保镖保護着的小少爺?還是看看形勢再說,這般想着我拿出兩個硬币拔下巴上的胡子玩兒。
青年摔在地上蹦了一蹦,可見這力道有多大,估計志文現在最少到了明勁中期,三個成年人應該拿他不住,如果跨入暗勁的話這麽兩下子足以砸死他,青年攀着一邊的公告欄杆站了起來,雙腿已經明顯在發抖。
“來啊!你剛才不是叼的嗎?!”志文身子往前一挺喝道。
我看看周圍的人,大多數也是感到驚訝,志文一臉透着稚氣竟然把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給打飛三米開外,太猛了。
青年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看着他,一咬牙又是沖過去一記前踢。志文身子往邊上一偏,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腳面上,青年喊疼都沒喊完志文就沖到他身邊,蹲下抓住他另一隻腳踝,這條腿是用來支撐身體的,志文抓住往後一拉,繞到他身後一膝蓋撞在他後腰眼上。
這樣一套動作下來青年當場摔了一個重重的狗吃屎,志文騎在他身上雙拳不斷揮下打他的腦袋。七八拳過後許是覺得不解氣,将手伸向一邊有人頭大的石塊。
遠遠觀望的人們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青年的同伴亦是如此,還有兩個想要上前阻攔,但是他們差了六七米,想用身體阻攔肯定來不及。那幾個保镖也當做沒看到一樣,一動不動,像是沒有保镖頭子的開口,他們就是木頭人。
“志文,住手。”我喊了一句,再不叫停大過年的就該出人命了。他面目猙獰地回頭找尋着聲音的來源。
當他看到我之後,猶豫了一秒,像是在想什麽事情,後來估計也沒認出我,大罵一句:“找死啊你!”根本沒想到我是怎麽知道他的名字的。
說着已經将石頭給搬了起來對着青年的後腦勺砸了出去,曹,這小子心怎麽那麽黑?這麽一下子是奔着人家的性命去的。
要緊關頭,我将一枚硬币打出,這回用的是氣勁,硬币直接就将石塊給打穿分爲兩塊落在青年腦袋左右兩側。
保镖頭子皺着眉頭轉頭看向我,我沒在意他的眼神,徑直走了過去。
“你膽子不小啊你,這都想殺人了,你師傅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志文想要說着什麽,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先生,我們少爺做事,你來評頭論足怕是不合适吧?”保镖頭子站了出來說道。
“怎麽不合适了?你們就這樣當保镖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我瞪着眼睛說道。
青年的同伴已經将他扶了起來準備走。
“還他媽想跑?”賈志文不依不饒地伸手上去要攔,我哪裏還能讓他繼續欺負人家,咱們江湖中人講究的是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這樣不依不饒地簡直把他師傅雷六的臉給丢盡了,我也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肩膀。
這時,那保镖頭子動了,一下将我的手給打開,我又伸手,他又打開,我去尼瑪的當場我就擡起膝蓋撞向他的肚子,他速度也不慢,雙手呈掌重疊格擋了去。
我這一下子都是下意識的反應沒用上化勁,不知道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他就站在了原地,一步都沒後退。
“我們兄弟七人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若再多言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他手一伸,一名黑衣人向他遞過去一根銀色長槍。
我略微看了一眼,其餘六個人長得和爲首的老大确實有幾分相像,年紀也各異,看上去最小的不過二十幾歲,而我面前這家夥怎麽也得三十多。
人家兵器都抓在手上了,我現在開溜同樣也給我師傅丢人,我一下子拔出赤霄毫不虛他。
“都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今天就讓小爺見識見識,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金龍。”
“呵,嶽家傳人竟淪落到當保镖的地步,今天也讓我領略一把嶽家槍的威力!”說着我一劍刺去。
山金龍長槍一攔,将我劍身打開,我順勢往前一沖,用手肘打向他的胸口,這長槍最忌諱近身戰,我這麽一來他後退一步手将長槍往上一提,我一肘撞在那杆子上,他趕緊又是往後退了一大步,一個槍花耍了出來,頓時使我眼花缭亂。
我連連躲避,奈何他窮追猛打,一槍對我腦袋紮出,我想用劍挑開已經來不及,幹脆點,一把抓住了他的槍杆子,槍頭離我眼睛近在咫尺,他将槍杆一轉,我手心傳來火辣辣地刺痛這才松了開來,即便如此這也已經給我争取到了時間,我猛跨出一步一拳打向他腦袋,這回他招式盡出還沒來及收回,沒辦法隻能送開一隻抓槍的手來格擋,我一腳又踹向他的肚子。
常言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也爽快,另一隻手也松了開來用兩隻手來抵擋。
嘿嘿,和人打架打到兵器都丢了也是十足的打臉,我擡手一劍刺向他的脖子,他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打到這裏,還需要打嗎?
我撿起地上的銀槍,身子往前一縱,将其擲了出去,目标是兩三百米深的天池,我含着笑臉轉身看向山金龍。
靠!等待着我的竟然是六條明晃晃的銀槍,槍頭直指我的腦袋,他們這長槍是伸縮的吧!
“慢着!”山金龍和賈志文同時喊道。
不知道是誰的命令起了效果,其餘六名保镖将長槍收了起來拄在地上,“咔”的一聲顯得十分整齊。
山金龍上前雙手抱拳道:“是我學藝不精,我無話可說,可若你再來打擾我家少爺,我兄弟七人定當不會和你講什麽江湖道義。”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承讓,對了,你也沒資格來警告我,就你們幾條雜魚就是再來十個八個的我也不放在眼裏。”我聲音顯得十分冷淡,卻透出一股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