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用的則是雙穴法,是日加時斷,這樣更加明确精準。
正所謂留連加小吉,事事由己起,遇事莫要提,若提便到底。
這給我鬧的,說的也對,可不是因我起的嗎?如果我不想賺這一百萬,也不會算這麽一卦,還不讓提,提了就要幹到底,我忽然感覺我虧大了。
小吉最吉昌,路上好商量,陰人來報喜,失物在坤方,行人立便至,交易甚是強。
如果不用雙穴法的話,就這麽算一卦倒也真不錯,又是吉又是喜的,還能做買賣,簡直和我要做的事情對口了。
偏偏手賤,掐出一個日加時的斷法,留連的批言則是:留連事難成,求謀尚不能,凡事隻宜緩,去者未回程,失物南方見,急讨不可現。
這倆玩意兒加一塊可不是啥好事兒,我還是再想想吧。
我一口一口的抽着煙。
終了,還是幫吧。
反正司徒攀遲早要面對,我現在也沒什麽路子能賺到錢,一百萬真的不是小數目,多少人攢一輩子也換不來。
雖然說誇張些我這是拿命換來的,但很多職業同樣也有生命危險,建築工人有從天上掉下來的,修電線杆的有被電死的,挖煤的有塌方砸死的。
我怎麽也比他們強那麽一點點吧,不是說看不起他們,我不敢這樣,真的不敢,他們值得我和每個人去尊敬,沒有他們,我們的生活不可能有這麽好。
當然,現在也沒見我有多好,但是我們始終要相信的是自己會越過越好,想想數十年前,再想想現在,真的天堂般的日子,以前吃一個肉夾馍都舍不得,現在卻能吃兩個扔一雙,又當然,我撿回來接着吃了,丢人的事就不說了,但,我們需要正能量,社會需要正能量!
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我将快燒到手指的煙屁股給扔進了煙灰缸,起身說:“沒什麽合适不合适的,照你現在的情況,我看你活不過三天。”
羅院長先是一臉驚訝,但很快恢複了正常,說:“不會吧?我每年都定期檢查的,我雖然有輕度脂肪肝,但身體還是比較健康的。”
我輕笑一聲,說:“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最近每天五點到七點身體肯定會出現一些反應,頭暈也好,心悸盜汗也罷,是吧?”
他先是一愣,旋即牙齒都在打顫了,問我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這種法術雖然不會影響到面相和陽火,但是在這靈氣最充裕的卯時,肯定會有點反應出來的,這直接能影響你性命的法術不可能做到完美,要是什麽毒藥無色無味我還相信,如果是這種法術,可拉倒吧。
“我怎麽知道的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因爲這是有人要害你。”
羅院長倒吸一口冷氣,想了一會兒說:“故意得罪别人的絕對沒有,如果是被動的話,倒是有。”
“羽慧你先去上班吧。”我看着羅院長微微擺了一下頭說。
她也很識趣,知道接下來的對話要涉及到羅院長的隐私就退了出去。
我又坐了下來,說:“那你說說看,我看看誰是誰非。”
如果這老小子蔫壞蔫壞的,就是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會幫他,做人,一定要有底線,因爲我們是“人”,并非那些低等的禽獸。
“其實這是每個單位或多或少都有的事情,當初老院長退休後,肯定會從我們幾個副院長當中挑一個來做院長,而我在衛生局裏有一個曾經的戰友是個幹部,他說過要幫我,我當時就讓他不要這麽做,不是我這個人虛僞,而是我認爲憑我自己的成績,完全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但是有些人就是認爲我走了後門,後來有些事情明顯就是針對我才發生的,好在我平時都比較謹慎,沒有讓别人抓住什麽把柄,可最近的幾件事真的并非人爲操作的,而且我本身也就相信有風水、運程的存在,《易經》文化源遠流長,我常常拜讀一些曆史名人的著作,卻始終不能窺其門道,實在慚愧,所以才讓我這個世侄女幫忙,她們家應該會有些辦法。”
我盯着他的眼睛,問:“你敢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敢。”
我雙眼一眯,仔細看了一番這人的面相,天庭、山根、準頭、漿承、地閣、雙顴、法令、仙庫、地庫,都沒有哪怕一點的問題,除非這家夥會易容術,否則真的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好人。
我再次燃起一根香煙,道:“就這麽點事兒不至于被人弄死,想必你祖上曾經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他又是一愣,歎了口氣,道:“我的祖父曾經,曾經占山爲王,做過土,土匪,确實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
媽的,我就說呢,這人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話,本身就有傷天和的法術落在這人身上,施術者隻會更倒黴,如果這人有點前科的,那麽還能化解一些因果,前科越大,擋去的因果就越大。
這人要是十惡不赦,犯下滔天罪過,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好事,不僅不遭報應,反而……怕是能積德。
曾經有個著名的摸金校尉,一輩子不知道掘了多少人的墳,導緻從他往下十八代子孫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的,這人不僅将祖上積的德用完了,還透支了自己子孫的氣運。
又有一個,這個大家熟悉,《金瓶梅》看過吧?哦,你是寶寶,沒看過,但總聽過吧?這本“巨著”從明朝開始,不知道毒害了多少人,使人走上邪-淫的道路,這人能得好嗎?
顯然不可能,這書的作者蘭陵笑笑生往下三代子孫都是聾啞人。
有人要問了,爲什麽一個刨坑的往下倒黴十八代,一個害了那麽多人的家夥就倒黴了三代?
原因很簡單,蘭陵笑笑生之所以要寫這本書是爲了報仇,他爲了殺掉一名狗官,在書原稿每頁紙上都塗上了********,因爲他知道那狗官有看書時沾口水翻頁的習慣,事發後就跑路了,這也是爲什麽沒人知道這本書作者的本名是什麽,懲惡即揚善,隻不過他的過比功大,但也比刨坑的好。
“土匪?”
“是的,但後來我的祖父也參加了八路,爲國家立過赫赫戰功。”
“立功和我沒關系,我隻想知道他的墳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