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醒來後迷迷糊糊看到一個人給你吃了什麽東西,然後就走了。”鄒羽慧回憶道。
師兄。
是師兄!
那不是什麽雙節棍,是盤龍棍,上身紋着各異的符咒是刑擊納身。
去天山顯然十分兇險,即便師兄不提醒我也知道,可是師兄爲什麽要走?
我相信他給我吃的一定是什麽靈丹妙藥,而我之所以能看到師兄收妖的場面估計我當時已經死了,靈魂離體時看到的,不然我真的想不出答案來解釋這一切。
師兄沒死真的值得慶幸,莫非真的如九豐所言,他體内各個器官都刻有陣法不斷吸收大自然的力量,那師兄豈不是能長生不老?
太叼了。
可他幹嘛不留下來呢?幹嘛又要走呢?
去踏馬的想不通就不想,這是小爺一貫做法,我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
忽然。
仙龍骨!
那狐妖死後命魂被師兄抽了出來,此時落在地面上的是他的原型,這不正是我尋找多時的仙龍骨嗎?
常大爺說憑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誅殺地仙,這意思就是如果是師兄殺的就可以了?
我歡天喜地地找了一個垃圾袋将那狐妖的屍首裝了起來,筱筠,你等我,虎哥這就回來!
“走,去你家。”我對鄒羽慧說道。
“你,你不去醫院了?我感覺你受了很重的傷啊。”她驚訝道。
我笑了笑說:“不去了,我要去京城。”
“可,可。”她看了看周圍說。
“沒事啦,錢老頭的那個狐狸精媳婦兒已經死了,所有财産不都是錢雪芳的了嗎?他的遺願我也算是完成了,現在不走難不成還要在這兒過個年?”
說完我拿起垃圾袋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那個,那個,雪芳,你爺爺的遺願我們也幫他完成了,你也去一下醫院吧,我們走了啊。”
雖說師兄給我吃了靈藥,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我身上還是有些酸痛,畢竟師兄也是凡人,能拿出救我一命的丹藥已是不易,還奢求把所有創傷都治好就有些過了。
來到單元門外,鄒羽慧也跟了上來,又碰到了之前我們進來時遇到的那小夥。
他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我,随即擦肩而過。
“我去你大爺的。”他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我直接就是一個狗吃屎。
“叫你罵我。”說完他鑽進單元門沖我扮着鬼臉。
“你這小孩兒怎麽這樣。”鄒羽慧喊道。
小夥轉身扭了扭又拍了拍屁股就上樓了。
“算了算了,我心情好,不和他計較。”我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說道,不拍不要緊,一拍發現我竟然一身的血,褲子上反倒挺幹淨的。
“你說我這咋整啊?警察叔叔看了又該找我問話了。”
“你反過來穿不就行了。”鄒羽慧建議道。
我一想的确是個好辦法,就照做了,衣服一脫我直接就懵逼了,外頭粉色的,裏面也是粉色的,還有蕾絲!
“嘿嘿,這,這個正反兩面都能穿的啦,風格不同罷了。”鄒羽慧撓了撓耳朵尴尬道。
這造型哪兒還能做公交車啊,打車吧,不在乎這二十來塊錢了。
在去鄒羽慧家途中,她讓司機等一會,她去給我買件羽絨服,起初司機還不樂意,誇張地拍着自己的大金表說:“搞什麽啊,我一分鍾上下幾十萬,你讓我等。”
于是又給了他二十塊錢他才樂意等了那麽一會兒,完事兒沒多久就去了她家了。
之前都沒細說,現在說道說道,她家住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小區内,看這小區歲數估計比我還大五張,是她自己租的,說來也巧,她也是京城人,因爲當地的醫院都不收她就跑蘇洲來了,這兒房租也便宜,一個月才八百塊,一個人住足夠了,而且她工資也高,住這兒主要是因爲離單位近。
到了他家我收拾好了所有行李,急急忙忙就把鬼腴給喊了出來,這好消息我一定要分享給全世界。
“看看,還是你老大我有能耐吧?不就是個仙龍骨嗎?老大我出手還不手到擒來?”
鬼腴睜大了雙眼驚訝道:“不會吧老大,按照道理來說你應該沒可能殺地仙啊。”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我将垃圾袋裏的兩尾妖狐給倒在了地上。
鬼腴啥也不怕,直接跳到狐妖屍體上,蹲了下來又看又聞的。
我驕傲地點起一根香煙,道:“沒假吧?普通狐狸哪兒有兩條尾巴的?”
“假的。”
“啊?!”鬼腴一言我愣是被煙嗆到了,咳個不停。
“哪兒假了?難不成這是分身?不會吧,它有這個本事也不可能這就死了啊。”我吹胡子瞪眼道。
鬼腴跳了下來,一腳踢在狐妖的腦袋上,說:“假的就是假的,這根本不是地仙,這是妖啊,雖然兩者是同一個物種,但本質是不一樣的,他們的屍骨藥效也不同,你如果把它吃了應該能更上一層樓,可筱筠姑娘吃了就一點用都沒有啊。”
“卧槽!”這把我氣得,我一腳又一腳地踩着地闆上的屍體。
片刻後。
“老大,再踩就不能吃了,别踩了吧?”鬼腴小心翼翼道。
我深呼吸着讓自己恢複理智,媽的,好容易得到一副妖怪的屍體卻不是仙龍骨!一個兩三百年的小妖實力就這麽強悍了,如果是地仙那還得了?
該死的仙龍骨要我上哪兒去找!
“虎哥,你,你要不要喝口水?”鄒羽慧拿着一瓶農夫山泉問。
我一把拿了過來咕噜咕噜喝了個幹淨。
“好啦老大,别生氣了,快把這狐妖的屍首吃了吧,再晚點靈氣散光了就沒用啦。”
我心想也是,于是便準備叫常大爺出來。
“等會等會兒!”鬼腴喊道。
“又怎麽了?”我沒好氣道。
鬼腴一個沖刺,再次跳到狐妖屍體上,咬下一塊皮肉來咀嚼着,跳下來後說:“沒事了,老大你上吧。”
“弟子陳虎生謹請長白山常大爺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