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法很快,往後一躲也拿出劍來,盯着我冷冷道:“忘恩負義。”
“我忘你媽!”随即我一大腳踹了過去,他倒是不客氣,揮劍就要砍,我急忙收腿,不管不顧地一劍揮去。
之前我見識過那把青劍的厲害,所過之處,無不折腰,剛把赤霄揮過去我就後悔了,雖然這此赤霄非彼赤霄,但這也是跟了我很長時間的寶劍了,并且這東西是師兄用陰氣蘊養出來的,斬鬼也是利器,和他這麽碰一下估計是得報廢了。
“叮!”一聲脆響傳來,隻見我的赤霄劍完好無損,反而我的虎口一陣發麻。
我落得這樣,他也讨不了好,我一腳對着他的肚子踹了過去,誰料這孫子的速度是真不慢,身子往後一躲,抓着我的腳後跟往後一扯,我光榮的一個劈叉展現而來,他抽出空一拳朝我腦袋打來,我一個旋轉掃堂腿又逼得他後退兩步。
他站定說道:“你想殺我?”
“不對。”我起身盯着他的雙眼說。
“那?”
“我是要殺光所有正一道的人。”我緊緊抓着赤霄劍說。
“理由。”
“理由?就憑我師傅是被你們正一道煉出來的屍煞殺的!還不夠嗎?!”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親眼看到那屍煞從我師傅的三向縛陣裏逃出來,并且我師傅也留下了‘兇手正一’這四個字,你還想狡辯?”
“正一道沒有煉化屍煞的術法,栽贓。”
“我栽你媽!”說着我又準備沖上前。
他退了兩步,說:“我們沒必要打,是栽贓。”
“你說栽贓就栽贓?你怎麽不說我師傅是我自己殺的?!”
“你能肯定那幾個字是你師傅親自留下的嗎?看你這樣子已經步入化勁,你師傅境界一定比你高,高手對決,一擊必殺,哪裏來的時間寫遺書?就算寫了對方就發現不了?你先冷靜。”
我吭哧吭哧地喘着氣,心裏雖然上火但他說的不無道理,師傅留下的幾個字現在想想确實可疑地緊,而就從他剛才出手救我,也能看得出他不是個壞人,如果是壞人恨不得那些蛤蟆将我啃個精光,随後收爲己用。
場面陷入了尴尬,我憋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後,喊出:“反正你們還是有嫌疑!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怎麽栽贓誰不好就栽到你們頭上了?每天有多少被殺的人是罪大惡極之輩?”
“你要這麽說還不如我們打一場,無賴。”
我他媽我無賴?我給自己師傅報仇我還成無賴了?師傅的死我不能走法律途徑,因爲完全沒用,我隻能靠自己,即便正一道是個很強大的對手,但我何曾畏懼?
“你把劍丢了我們肉搏敢不敢?!”
“習武修道之人劍不離身,更何況這是泰阿劍。”
泰阿劍?玩兒呢?這東西到現在都幾千年了,還能這麽鋒利?
“我放你個屁,你不就是怕肉搏打不過我麽?你還要不要臉了?”
嘴上這麽說但我心裏并不這麽想,因爲就目前而言,也有過出土數千年前的寶劍依舊鋒利的,隻不過極少極少罷了,再加上剛才我看他用那青劍時根本沒有祭劍,所以那陽火是青劍自身攜帶的。
如果這真的是泰阿劍的話,那麽我這裏還有一個故事。
相傳楚國的都城曾經被晉國的兵馬圍困三年,晉國出兵伐楚,就是想得到楚國的鎮國之寶——泰阿劍。
世人都說,泰阿劍是歐冶子和幹将兩大劍師聯手所鑄,但是兩位大師卻不這樣認爲,他們說泰阿劍是一把諸侯威道之劍,是早已存在的,隻是無形、無迹,劍氣卻早已存于天地之間,隻等待時機凝聚起來,天時、地利、人和三道歸一,此劍即成。
晉國當時最爲強大,晉君當然認爲自己最有資格得到這把寶劍,但是事與願違,此劍卻在弱小的楚國鑄成,出劍之時,劍身果然天然镌刻篆體“泰阿”二字,可見歐冶子、幹将兩位大師所言不虛。
晉國的扛把子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于是向楚王索劍,楚王拒絕,這東西哪兒能給啊,給了這不是腦子進水嗎?
于是晉君出兵伐楚,欲以索劍爲名借機滅掉楚國,兵力懸殊,楚國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團團圍住,一困三年,城裏糧草告罄,兵革無存,危在旦夕。
這一天,晉國派來使者發出最後通牒,如果再不交劍,明天将攻陷都城,到時定要殺盡楚國臣民!
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親上城頭殺敵,如果城破,自己将用此劍自刎,然後左右要拾得此劍,騎快馬奔到太湖,将此劍沉入湖底,讓泰阿劍永留楚國。
第二天拂曉,楚王身披戰甲,登上城頭,隻見城外晉國兵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随時有傾滅危險。
晉國兵馬開始攻城,呐喊聲如同山呼海嘯,城破在即,楚王雙手捧劍,長歎一聲:“泰阿劍,泰阿劍,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鮮血來祭你!”于是,拔劍出鞘,引劍直指敵軍!
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現,隻見一團磅礴劍氣****而出,城外霎時飛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獸咆哮其中,晉國兵馬大亂,片刻之後,旌旗仆地,流血千裏,全軍覆沒。
這件事情過後,楚王召來國中智者風胡子,問道:“泰阿劍爲何會有如此之威?”
風胡子說:“泰阿劍是一把威道之劍,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處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現,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發出泰阿劍的劍氣之威!”
回憶了一下這個故事後,我再看看面前這人,跟我打個架,畏首畏尾,這鳥人能配得上這樣的好劍?
我将赤霄舉了起來,說:“你猜猜我這是什麽劍。”
他看都沒看一眼,冷冷地說:“不知道。”
“我這可是赤霄劍!”
“帝道之劍,赤霄?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