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長白山有神仙?”艾宏程問。
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冷冷道:“企圖捕殺仙家是大罪過,況且我們誰也沒這個實力,不然我早這麽幹了。”
說完我沒等艾宏程接茬兒,扭頭對鄒喆昊說:“鄒兄,你幫我安排個房間吧,我休息一會兒後就準備上路了,筱筠的話讓艾叔叔接回去吧,我師兄還麻煩你照顧了,他日我葉良……我陳虎生必有重謝。”
鄒喆昊揉了揉眼睛,畢竟一宿沒睡他這普通人能扛下來也不錯了,他說:“虎生兄說的哪裏話,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來,我給你找個空房。”說完我倆就把艾宏程扔在原地了。
………………
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好,夢到了筱筠,她虛弱地質問着我爲什麽要丢下她不管,也夢到了師兄,他全身血肉模糊地問我爲什麽不帶上我一起行動。
最後我還是被驚醒的,一抹後背全是冷汗,鬧了這麽一出我也是睡不着了,尋思着準備準備東西上路吧。
我把黃布包打開後将裏頭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檢查,忽然我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誰在不遠處盯着我,将腦袋伸出窗戶外看了看也确實沒看到什麽後便把窗戶關上了。
雖然心裏覺得不對勁,但始終沒看見到有啥東西,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估計是睡眠不足吧。
我将一張張不同種類的符咒檢查完畢後就開始檢查法器,一件件也是玩好無損,當我拿起天師印的時候,那種心悸,或者說危機感再次傳來。
一陣破空聲傳來,一聲脆響,我右手吃痛,不小心将手裏的天師印給掉在了地上。
我心道這是暗器啊,我沒有感覺錯,窗戶上俨然多了一個小洞,我立馬四處查看起來,可依舊看不到是誰打的。
我将窗戶關了起來,拉上窗簾,心想打暗器這人腕力驚人,打暗器并非是臂力,而是用手腕的力量,能做到将窗戶打出一個小洞而不使窗戶玻璃破碎的除了腕力極大,速度極快,要不就是用“氣”打出來的我雖然到了練精化氣的地步,卻自問做不到這些,低頭一看,天師印已然摔成了兩半個。
“曹!”我大罵一聲趕緊将印撿了起來。
檢查一番,虛驚一場,原來這天師印本來就是可以拆分的,裏面有一塊空間是空的上面還刻着什麽字,細細一看上面隐約寫着。
“天南白堆地尺龍雙。”
再看另一半天師印,上面寫着的是:“山麓龍掘三有門人。”
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是什麽,第二句還好,第一句是真的猜不出什麽意思。
山麓,就是山腳,山麓龍就是山腳的龍脈,掘,就是挖,三的話,可以引用《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爲混沌無明,“二”爲陰陽,“三”爲世間萬物。
有門人的話應該不用解釋,就是有傳人嘛。
合起來的話就是踏遍在山腳的龍脈處,就會發現有傳人。
這都什麽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想不通就不想,還是把這天師印給裝好吧,以前都沒發現這東西是能拆開來的,設計這東西的家夥挺厲害啊。
等等。
“天山南麓白龍堆,掘地三尺現龍門雙人!”
就在将天師印合起來那一刻,我從那縫裏看到這連貫的兩句話。
我明白了!
天山南邊的山腳下有個叫白龍堆的地方,挖地三尺就能遇到一個叫“龍門雙人”的家夥!
這“龍門雙人”到底什麽來頭?竟然能被記載進天師印當中,看來我得去拜訪他一趟,說不定他就有救筱筠的辦法。
想到這,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能發現這句話是因爲不慎将天師印給掉地上了,然而促使我摔天師印的是那個用暗器打我的人啊!
我右手面上現在還紅了一小塊,這就應該是用“氣”打的,如果是純粹的腕力大,那我這手掌就是一窟窿,我四下尋找了起來,發現這所謂的暗器竟然是一小團紙。
我的天,這人的“氣勁”絕對非同尋常,我将那小紙團打開上面寫着:“天山見。”
司徒攀,肯定就是這孫子沒跑兒了,你不是想我去天山嗎?好,我就去會會你。
不過,在去天山之前我先遊遍全國找到仙龍骨再說。
這并不是我怕了他,而是我如果去了,他明顯設計了陷阱在等着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去了完全有可能就回不來了,我必須在去之前把筱筠救活。
至于師兄我倒是不擔心他,他這一副肉身練的跟怪物似的,強悍地很,再加上有鄒家在爲他治療。
我快速将所有東西準備好,将鬼腴帶在身邊,而筱筠我則是用了三燈爲她續命,還給師兄留了幾張通訊符,日後他想找我,而電話打不通的時候也能用上。
做完這一切我交代幾句後就踏上去蘇洲的路了,這次哥們兒我也算是要闖蕩江湖了,總得去榮親王墓那裏和師傅打聲招呼,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由于鄒喆昊強烈要求,我還是被他們家的直升機送到了穹窿山,進入榮親王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我找了一圈兒也沒見到榮親王和側福晉,心想會不會出什麽事兒了,于是我加快腳步趕到了屬于師傅的墓室。
還好,棺木沒有被打開的痕迹,我從那台階上走了下來,跪在棺前,說:“師傅,虎生要闖江湖去了,您要是能聽見記得保佑虎生啊。”說完燃了幾張聚陰符朝着師傅的棺材丢了過去,也算是加持一下陰氣了。
磕了三個響頭後我就離開了這裏。
……………………
“喲,虎生,這半年你上哪兒去了?”
我走在松木鎮的小路上,此時天已經黑了,和我打招呼的是王叔,就是賣包子的那個,他兒子上次被那讨債鬼老太太作弄的時候還是我幫的忙。
“王叔,我去東北上班兒了,家裏還好吧?”我趕緊扯開話題說道。
“湊活,談不上多好,這年頭掙錢難啊。”
“對了,王叔,你最近有沒有聽說哪兒不太平?”
我這麽問也是想知道哪兒有不尋常的事兒,出現仙龍骨的幾率也比較大。
“咋了?沒錢花了?王叔身上也不多,這點錢你拿着用。”說着就掏褲口袋。
誰不知道王叔是出了名的妻管嚴,以前出門買個醬油,小店老闆少找了五毛錢,王叔也沒注意,回去的時候愣是挨了他媳婦兒一頓闆子,說是什麽膽兒肥了,敢藏私房錢了,最後還是小店老闆跑來送了五塊錢才了的事兒。
果不其然,王叔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紙币,我趕緊往回推了推,說:“不不不,王叔你誤會了,我是這次回來不會呆太長時間,所以想看看家裏有沒有不平事兒要解決,以後能幫到的機會不多了。”
王叔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