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态與龍相似,大約是毒蛇、蜈蚣等長爬蟲所變成的,一種叫做“麒麟蠱”,形态與麒麟相似,大約是蛤蟆、蜥蜴等短體爬蟲所變成的。
一年之後蠱已養成,主人便把這個缸挖出來,另外放在一個不通空氣、不透光線的秘密的屋子裏去藏着,據說蠱喜歡吃的東西是豬油炒雞蛋、米飯之類,飼養三四年後,蠱約有一丈多長,主人便擇一個吉利的日子打開缸蓋,讓蠱自己飛出去,蠱離家以後,有時可以變成一團火球的樣子,去山中樹林上盤旋,有時可以變成一個黑影,在村中房屋間來往、撲食。
蠱的魔力最大的時候就是黃昏,每次蠱回家之後仍然住在缸中,吃到人的這天,主人就不必喂它東西了,養蠱的好處并非要蠱直接在外面像偷盜一樣偷寶貝回來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蠱的靈氣,使養蠱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順利,這就相當于咱們挑好位子下個風水鎮物一樣。
如果主人想要經商,借助蠱的靈氣,可以一本萬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蠱的靈氣,可以直上青雲。
反過來說,如果一不慎,被受蠱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請專門的巫師來把蠱收掉,蠱的主人便會諸事不宜,全家死盡,這玩意兒還挺邪乎的,動不動就要死全家。
養蠱的人家除了日常要虔誠服侍之外,到每年農曆六月二十四日,要對蠱作隆重的祭禮,這個祭禮延續三天,即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日,在這三天之内,主人要每天都用新鮮的豬一頭、雞一隻、羊一頭,煮熟以後,到晚上星宿齊觀天空之時,全家把豬羊雞搬入養蠱的秘室中去俯伏禱告。
禱告完畢後,将豬羊雞砍碎,投入缸中,據說蠱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祭掃的時候,外人不得參加,消息不可洩漏,否則又有身家性命的危險,除了聚蟲互咬一法外,各種特殊的毒蠱又分别有特殊的制造方法。
如此看來,蠱是一種極爲恐怖的東西,其實不然,有些蠱對自己的女主人十分忠誠,傳說在雪嶺山脈的一個部族裏,所有女孩子到了十二歲都要飼養一隻屬于自己的蠱蟲,叫做本名蠱。
這隻蠱蟲從此就是女孩子的守護者,隻要女孩子受到外界侵擾,蠱蟲就會出現搭救主人,當女主人死亡之後,蠱蟲也随之死去。不管是善良的蠱蟲,還是惡毒的蠱蟲,都是随着主人的心性改變的。
這裏都是《通志》裏描寫的蠱,裏面那些祈禱咒語之類的我也不會,開玩笑,那可是人家法術傳承的精髓啊,哦,我這麽一說,那豈不是人人都會下蠱了?那還了得?
但我知道一種很簡易的下蠱的方法:先殺一隻大公雞,扔到山上,過了七天後在去取。
那時公雞肉已經沒有了,都被蜈蚣、百腳、蠍子、毒蛇、螞蟻這些蟲子給吃光了。
把雞骨架拿回家,晾幹,碾成粉,就成爲了蠱。
中蠱的人根據下蠱的分量多少,少則兩周,多則三年,會突然死去,雖然這有點拿不上台面,這麽麻煩弄出來的蠱還不如去買瓶敵敵畏來的方便,但怎麽說這也算得上是一個蠱了,這就相當于很多人都會站水碗或者一些抓鬼、害人的土辦法一樣。
言歸正傳,這蠱不但厲害,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想要解蠱,隻有下蠱人親自去解,除非去解的人道行要比下蠱人要高很多。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我問筱筠。
筱筠低着頭,偷偷看着我說:“我,我想回去,和爸爸在一起,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不能躲在沈楊。”
師兄一拍大腿說:“等的就是你這句!你要是不肯回去你虎哥哪兒好意思主動請纓啊,媽的,又能進大城市看看了,爽!”
我沒好氣地白了師兄一眼道:“你又知道了你!”随後我看向筱筠:“你既然要回去,那我肯定得保護你,要不這樣,你就在沈楊呆着,我和師兄進京,怎麽樣?”
筱筠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嘿,這敗家老娘們兒,她知道現在她們家有多危險嗎?之前艾筱哲就想對筱筠出手,現在她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虎生,你說如果我倆都進京了,留筱筠一個人在這兒,你就不怕這是艾筱哲使的調虎離山?她要是跟我們在一塊也安全一點不是?”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下來。
“真能裝比。”前面那桌的胖子對着我們不屑一顧道。
師兄耳朵尖啊,一下子就聽到了,立刻拍桌子叫闆道:“你說啥!再給我說一個!”
“說一個?說一個就說一個!裝比,真尼瑪能裝比。”那胖子灌了一大口啤酒說。
師兄是屬于感性的人,之前我吃東西的時候他也喝了不少酒,加上咱們在說正事兒他們說我們裝比,師兄能不火嗎?
但眼下因爲這事兒和别人幹仗也不合适啊,我按着師兄的肩膀,說:“行了行了,甭跟他們一般見識。”
師兄被我這麽一按,也是清醒了許多,瞪了他們一眼後準備付錢走人。
那胖子也不跟師兄廢話了,而是盯着筱筠那一雙大長腿,說:“啧啧啧,這腿給我能玩三年!”
“我去你媽比!”正準備走的我一個回旋踢将他死胖子從座位上踢到了地上。
那壯漢坐不住了,抓起屁股下的椅子朝我腦袋砸了過來,媽的,這種塑料椅子我站着給你打半小時都不帶喊疼的。
師兄看我動手了,也忍不住了,擡腿将那椅子給踢了個粉碎,連帶着那壯漢也飛出好幾米。
那正在烤着東西的老闆看到我們動手,也顧不上燒烤了,“哎呀,弟兄們呐,好好的怎麽還幹起來了,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
那胖子被我踹的不輕,我也恢複了理智,就沒再動手,師兄是典型的二愣子,正準備上去對那壯漢補刀,再起擡腳準備踢那玩意兒。
那瘦子忽然站了起來,用的什麽步法我也沒看清,很快來到壯漢身邊踢出與師兄同樣的一腳,兩腳相碰,竟卷起一道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