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眼下也隻能這麽幹,肚子也不争氣地叫了起來,于是師兄便出去買早飯了。
拿起手機,筱筠的回信也來了。
“不告訴你^^”
我現在感覺危險在一步步地逼近,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然而在這情況下,我也不怎麽糾結筱筠的事情了,努力讓自己活下來,才是當務之急。
沒有壽命,就像鬼腴說的,不管筱筠喜歡的人是誰那也都是和我沒關系的。
一天過去了,這一天裏,我畫了有數百張攻擊殺伐符咒,所有後來在店鋪裏翻出來的法器也都帶在身邊,随時準備反擊,雖然昨天說将我們身體移到店裏的不是敵人,但還是要小心。
如果不是敵人,那也是有目的的,如果是敵人,那就太惡心了,對方明明有機會幹掉我們卻不用,是不是想讓我們死得更慘?敗得更難看?
筱筠來過一次,找我唠嗑唠了一會兒,我看時間緊急,半個小時的樣子就把她趕走了,臨走前她說我跟個要飯的叫花子似的,我問爲什麽,她指了指我的黃布包。
媽的,這哪兒還是黃色的,和黑色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被她拿回去洗了。
這次的符咒和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我用在店裏找到的天師印沾上朱砂泥蓋在每張黃符的符頭,符膽還有符腳上,威力是大大的增加了。
當初師傅不讓我畫符蓋印就是因爲很多黃符弄得一個不好,那是會出人命的,最簡單的就是聚陰符。
三張聚陰符往人的身上一打,那就是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别說救人了。
畫了一天的符,昨晚睡的那也根本不叫覺,所以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和師兄都撐不住了,他也刻了一天的陣法,不比我輕松。
今天稍微沖了一個澡就睡下了,沒多久就沒了知覺。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我再次來到那片黑暗,我用力地掐着自己的人中,但是完全不能醒過來。
那些官兵一下一下地鞭打着被拷着的人,然而那人卻毫無縛雞之力,不能掙脫,更别提還手了。
這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念了祭劍咒,拿着黃符就準備沖上去看一看,憑什麽這樣子打人。
雖然被打的那個人和我素不相識,但是看到那人被打心裏挺難受的,我也不知道爲啥。
可正當我準備動手之時,其中一名官兵回過頭,不過看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塊地方。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在被他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盤龍棍的師兄。
師兄也看到了我,正擡手和我打招呼,整個人就消失了。
我再次看向那名官兵,與他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那種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我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冰窟,和昨天一樣,我醒了過來。
一睜眼,房門打開的聲音已經傳來,是師兄,我倆又是商讨了一番,無果,依舊繼續畫符的畫符,刻陣的刻陣,就這樣,同樣一個夢,我和師兄連續做了三天,這幾天筱筠一直說要過來我都沒讓,畢竟危險随時有可能爆發。
今天,鬼腴終于睡醒了過來。
“老大,我醒了!”鬼腴的聲音很嫩,但一開口我就能聽到。
“終于醒啦,急什麽,再睡睡呗。”我沒好氣道。
“嘿嘿,這可不能怪我,是那個人太陰險用我的靈氣催動嫁夢術。”
“那個人?嫁夢術?這都什麽玩意兒?”我疑惑道。
“哎呀,這是寶寶睡覺的時候想明白的,我和你簽了契約,你做的夢我能知道,每天都做這樣一個夢,那肯定是嫁夢啦,要發動嫁夢術,被施術者周圍一定要有靈氣……”
我打斷道:“那你這點靈氣也不夠幹啥的呀。”
“對啊,因爲你當時在銀行啊。鬼腴不以爲然道。
我更是一頭霧水了,說:我在銀行怎麽了?銀行雖然每天人來人往的,白天陽氣是足,可大晚上的,太陽一落山,那可什麽都沒了,這也不是古時候的錢莊啊,錢莊裏銅錢多,銅錢外圓内方,又烙上了年号,取天地人三才,正罡陽氣足得很,可現在都是紙鈔啊,哪兒來的陽氣?”
“老大你真蠢,靈氣的确是來自錢,但不是陽氣,是煞氣,你們誰不曾爲錢發過愁,有過怨?
一些銀行門口爲什麽要放兩尊石獅子?可别說是爲了裝飾,那東西很貴的,日積月累下來的怨氣,加上我身上的靈力,足夠發動嫁夢的。。”
這麽一想也是,師兄是在亂葬崗中的招,那地兒的陰氣也不少,陰氣也屬于靈氣的一種。
“哎不對啊,那後來每天我和師兄那可是每天都呆在店裏的啊,店裏哪兒來的靈氣?”
鬼腴擡起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四周,說:“你畫了那麽多靈符,這不都是靈氣的來源嗎?你現在可以試一下,那些蓋了天師印的符咒絕對沒有以前沒蓋印的能量大,靈氣都被抽掉了。”
我也沒接他的話,拿起手邊的一張聚陰符往左肩拍去……
氣人的是這張符連我的陽火都沒滅掉。
“那是不是隻要把這些東西用鐵箱子封住就沒事了?”
“從理論上講的确是醬紫的。”
于是我便從床下翻出一個鐵皮箱子,将這些天畫的黃符,以及那些法器收了起來。
赤霄劍是随身帶的,畢竟那張羊皮刀鞘裏粘着鐵皮,陰氣都鎖在刀鞘内,有急事發生時也能用。
然而我并不準備将這事兒告訴師兄,我隻是想看看鬼腴說的是否正确,爲此我還特意畫了拒靈符,内容是:奉敕令鐵煉大将軍罡。
爲的就是使整個房間陰陽不透,不讓師兄陣法的靈氣湧進我的房間。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我也沒再畫符,又是一覺睡醒後,果然沒有再做那個夢。
過了一會兒後師兄闖進了我的房間。
“幹啥啊火急火燎的。”我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問。
“虎生,這次我怎麽沒看到你?”
我指了指周圍,把鬼腴昨天和我說的事兒告訴了師兄。
“哎呀,你昨晚沒做那個夢真是可惜啊!”師兄一拍大腿激動地說。
“怎麽了?那倒黴夢有什麽好做的,每天中别人的法術你還挺爽的是吧?”
“你懂個屁,你知道被拷打的那個人是誰嗎?”
“能是誰啊?你家親戚啊?”
“是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