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世俗的事情讓誰來管理和我們内三家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我白天已經放話出去要制裁艾家,這該怎麽收場呢?”缪顔婷依舊笑眯眯地說。
我感覺這個女人很厲害啊,好像不管什麽事情發生都不會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我抓起筱筠的手,說:“就說你們缪家派我把艾家的掌上明珠沒收了!這懲罰還不夠嗎?”
筱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将手抽了回來還打了我一下,讓我别亂說。
“孩子,你以爲高層的博弈和過家家一樣嗎?”缪顔婷身子往後一靠,冷笑一聲說。
我也害羞地低下了頭,剛才腦子一熱就說出來了,也沒想過後果,現在想想真丢人。
“不過……這樣也挺有意思的,阿姨幫你了。”說完從包裏拿出一隻女士煙抽了起來。
筱筠和我同時擡起了頭,雖然面前這看上去很年輕的女人自稱阿姨,但我聽上去真的很爽啊。
“行了,你們今晚在這裏休息,明天我送你們走吧。”
缪顔婷說完後就帶着小涵出去了,小丫頭臨出門前還泛着淚光看了我們一眼。
等他們走後,這間套房裏就剩下我和筱筠了,我瞄了一眼筱筠,發現她也在看我。
“你看我幹嘛!”她氣鼓鼓的笑着說。
我撓了撓頭,說:“我看你困不困。”
“困,我睡覺了。”筱筠說完走向一扇房間門,停了一會兒回首問:“你和我一起嗎?”
我愣了,在猶豫去還是不去,正準備硬着頭皮起身說去的時候筱筠哼了一聲進了房門,媽的,沒戲了,沒有多難受,反而松了一口氣,靠着沙發,看着天花闆上的水晶燈發呆,過了一會筱筠又出來了,我立刻坐直了,這他媽是要有新情況啊。
沒等我再問,筱筠說:“裏面是洗手間……”
我也是被折磨夠了,說:“行了你趕緊洗澡睡覺去吧,煩人。”
“怎麽?你嫌我煩了?”筱筠剜了我一眼說。
“沒有,你在這兒睡吧,我去找師兄了。”說完就逃似的走出了這間套房。
雖然這裏還有其他空房,但我覺得這就睡了還是不合适,畢竟我未娶她未、嫁的,我真要是留在這兒睡了,那即便沒睡一張床也是睡了,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
到了師兄那裏自然免不了一頓稀落,這大光棍子好像挺着急我的終身大事的。
“你說說你,這做得叫什麽事兒?你就不知道有比不曹非君子這個道理?是,我知道珈藍道人若犯邪淫必将堕入無間地獄,但你倆是情投意合,就不算啊,你都二十好幾了,再不找個接班人把術法傳承下去,還等到什麽時候?”
我心說和筱筠睡個覺怎麽能和術法的傳承扯上關系了?再說你都快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有臉說我?
正在心煩意亂之際,手機還響個不停,因爲這可是安卓智能機,一連無線網就一直有什麽消息推送或者要我更新軟件的東西,我看了也嫌煩就關機了。
師兄這間房有兩張床,我和他一人各一張,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起來我開了機,發現有條短信,本以爲是什麽10086發來的欠費短信,拿起一看卻發現是筱筠發的。
十二點三十六。
“虎哥,我怕黑,你過來……”
這看得我臉一抽一抽的,敲門聲響起,是缪顔婷準備送我們回沈楊。
她在郊區爲我們準備了一架迷彩的直升機,小涵哭得梨花帶雨的。
中午沒到我們就抵達了沈楊,停機的地點還是在盤棋山水庫,水庫走到城鎮的這段路我沒讓缪家的保镖保護,别看他們武裝到了牙齒,但真有啥事兒還是不管啥大用的。
回去的一路筱筠都是高高興興的,一蹦一跳像是一隻歡快的小白兔。
“虎哥,我今晚住哪兒啊?”
師兄明顯比我激動,立刻放慢了腳步,歪着頭側耳聽着。
“你之前住哪兒現在還住哪兒呗。”
我沒什麽想法,師伯店裏本身就隻有倆房間,我睡在師兄之前的房間,師兄則是睡在師伯的房間。
“哦……”
師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連連搖頭背着手往前走去,一副恒鐵不成鋼的樣子。
“翔哥怎麽了?”筱筠問。
我尴尬地笑了笑,說:“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他指不定就是更年期提前了,甭管他。”
筱筠白眼啐了我一口随即也不理我了。
媽的,我招誰惹誰了?
筱筠租的單身公寓内。
“虎哥,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筱筠拿着抹布蹲在地上擦着茶幾的玻璃問。
師兄已經回店裏了,我則是送了筱筠回來。
“我?還能幹啥啊,看店呗,怎麽,跟我過來後悔了?”我架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問。
“不。”
“你說你放着大小姐不當跟我回來有什麽意思?你爸爸要逼你的話缪家完全可以出面解決,小涵的媽媽不是也答應幫你爸爸鞏固地位了嗎?以後那都得其他兩家人巴結你爸爸。”我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長白山抽了起來。
“怎麽就沒有意思了?我以前跑出來是因爲爸爸逼我,但現在不回去,還有一個理由。”
我吞雲吐霧道:“啥?”
筱筠得意地笑了一下,說:“不告訴你。”旋即繼續擦着茶幾。
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不喜歡強迫人家,我說:“你出來包也沒帶,衣服也沒帶的,怎麽過下去啊?我可沒錢借你啊。”
筱筠掏出褲口袋裏的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說:“現在幹什麽都能用支付寶了,衣服這裏也有,就算沒有我也能去買啊,誰要你借我錢,你沒錢了倒是可以向我求助。”筱筠又是得意一笑。
“那你就這樣整天混日子?啥時候準備找個男朋友結婚生娃?”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