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艾家的保镖也愣在了原地,放眼京城,誰敢對三大家族的人下手?
那隊人馬來到距離我們還有十米的樣子,小涵的眼光變得激動起來,眼淚也不經意地掉了下來。
“帶小姐回去,這裏的人一個不留。”那女人抱着手臂,冷冷地說,像是一座冰山,又高又冷的那種。
她帶來的人馬不多,也就十幾個,但是看身材,看面相,每個人手上的人命兩隻手估計都數不過來。
他們動作很利落,一字排開,紛紛掏槍,作射擊狀。
這次是小涵跑到我和筱筠的身前,張開雙手,作保護狀。
我在她身後,看到她努力地長着嘴巴。
“不……不要!”
女人立刻擡手示意停止,獨自走了過來。
“涵涵,他們是誰?”女人指着我和筱筠,彎腰問。
“哥,哥哥,姐姐,都,都是好人,媽,媽媽不殺他們,他們救我。”筱筠努力地說道。
媽媽?這女人竟然是小涵的媽媽?我的天,這他媽什麽情況。
鄒家的人幫筱筠看過,她不是啞巴,隻不過是得過抑郁症,又得了什麽不想說話的病,久而久之就不會說話了,沒想到她竟然此時開了口。
女人站直後,對我們道了謝,讓我們和她一起走,我看了看筱筠。
“反正也沒地方去,就去坐坐吧。”
我小跑到師兄那裏,探了探鼻息,檢查了一下傷口,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别裝死了,趕緊起來。”
是的,師兄根本沒中槍,甚至連彈頭都還沒打進身體呢,隻不過T恤被打破了。
師兄笑了笑,爬了起來,将T恤撩開。
“你看,我說這是防彈衣吧,你不信。”
橘黃色的救生衣落入我的眼簾,我沒來得急說話師兄繼續說道:
“之所以給這防彈衣充水是穿上去顯得肌肉多一點,這裏裏外外我刻了二十幾個抗物理傷害的陣法,普通手槍怎麽可能打穿?你就是不信,唉。”
我将救生衣翻了開來看看,好家夥,可不是,南鬥六星,北鬥七星,二十八星宿等等等等牛逼陣法,還有的看不到。
“行了,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走吧。”
于是我們便跟着小涵的媽媽走了。
“告訴你們的家主,我姓缪,讓他等着内三家的制裁吧。”
小涵的媽媽留了這麽一句給那些保镖。
走了大概一百米,一輛林肯加長,六輛悍馬落在地上。
小涵的媽媽微笑着說:“由于我剛回國,沒有找到不錯的車子,你們将就坐吧。”
師兄一個人屁颠兒屁颠兒地跑到一輛悍馬裏。
上了車,我把筱筠被綁架的事情好好地說上了一番,不過對方好像不怎麽在意這個。
經過她媽媽的自我介紹,得知她叫做缪顔婷。
還得知京城分爲内三家和外三家,鄒,艾,呂,是外三家,各自主政,商,軍,三界這個前文介紹過,暫且不談。
而内三家卻不管這些,他們分别是:缪,賈,司徒。
主要管的是,醫,山,相三個修道術種,這些都是五術中的種類,說白了就是醫術、道術和相術,醫術不用說,道術就是抓鬼捉妖,相術分相地和相人,相地分陰宅,陽宅,相人分手相,面相。
原來現在不是末法時代啊,真正有本事的人已經混成這樣了啊。
于是我問鄒家不是神醫世家嗎?
缪顔婷嗤之以鼻道:“他們掌握的都是百年前我們教給他們的。”
又聽她介紹道缪家主要是幫助國家延續一些重要人物的生命,賈家幫國家處理很多超自然事件,司徒家則是幫國家挑地,選人才。
原來國家沒有舍棄掉這些,反而給予重任啊。
“說吧,小夥子,你想要什麽?”缪顔婷說。
我撓了撓腦袋,把艾宏程逼筱筠出嫁的事情和她說了。
缪顔婷聽後沉思了起來。
小涵把手機遞給自己的媽媽,缪顔婷看了之後笑了笑,又把手機遞給了我。
“媽媽,你認哥哥做幹兒子,讓筱筠姐姐嫁到我們家裏好不好?”
雖然小涵現在能開口說話了,但說的還不是很利索,所以弄了這麽一出。
看了之後我也是紅着臉撓了撓頭,低頭瞄了一眼這個四十歲的女人,把她和筱筠放一塊,别人肯定說是姐妹,要我叫她娘?
我遲遲沒有開口,缪顔婷也是笑盈盈地看着我。
“那個,阿姨,我打小就沒有媽媽,忽然來這麽一下子也很不習慣,我隻想帶筱筠走,沒想過這些個,你看……”
缪顔婷摸了一下小涵的頭,說:“你不留下來的話小涵會很傷心的。”
再看小涵,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按理說,你這樣的人才應該是被賈家的人吸納過去的,但我們缪家一點也不比他們差,反而要強過他們,現在的靈異事件比以前少多了,你考慮考慮吧。”
說到這裏,車停了。
透過車窗看去,這裏是一家酒店,高級得很,估計得有個六星級七星級呢。
來到一間套房,小涵還是想讓我當他媽媽的幹兒子。
我就往小涵被綁架這件事上扯。
“這件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但是由于一些原因,不能将對方怎樣,所以我這次回來是準備接涵涵去國外的。”缪顔婷推了一下眼鏡說。
小涵往後退了兩步,支支吾吾地說:“不,不和媽媽走。”
缪顔婷笑了一下,問:“如果哥哥姐姐也和你一起走呢?”
小涵點了點頭。
“那個,筱筠,你願意去嗎?”我看着筱筠問。
“跟着虎哥,去哪兒都成!”
危機已經過去,筱筠也變成當初那大大咧咧的她。
我撓了撓頭,把師傅和師伯的那些事兒和缪顔婷說了。
等說完這些恩怨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畢竟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了。
“所以,我現在想做的是報仇,并不是躲進缪家逍遙快活地過日子。”我看着缪顔婷的眼睛堅定道。
場面僵住了,誰也不說話,直到小涵開口。
“哥哥是對的,等我,等我長大了,我就來找哥哥姐姐。”小涵抹了抹淚水說。
缪顔婷笑了,估計隻要她女兒和她走,怎麽樣都行。
“你們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有的話和我說,每人一個願望。”她說。
我看了筱筠一眼,說:“我想讓筱筠過上真正自由的日子,你能做到嗎?”
“隻要缪家沒倒,就可以,你呢?”缪顔婷看向筱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