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那老二眼中露出一絲忌憚,他眼珠子左右轉了兩下,說:“等什麽呢?把老四接走啊。”
原來這死屍是老四啊,他們這想跑我能答應嗎?
我攔在死屍面前,他們想往上沖,可是也見過我剛才的本事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着我不敢動手。
“麻痹的,給老子打啊,怕個乃子怕!”老二說了一句後一拳打來。
我身子往後一靠,一腳踹向他的小腹,他吃痛彎腰抱着肚子龇牙咧嘴的,我正準備挑下一個打,發現那老三帶頭拿出手槍指着我。
“來啊!你不是牛逼的嗎!你再叼一個我看看!”
圍觀的群衆起初看我表演,不肯走,後來看我打人,還是不肯走,現在人家掏槍了,他們是不得走也得走,走?跑!
看到這裏有槍的人越來越多,跑的人也多了起來,沒多久後就剩下不遠處另外一桌人在喝咖啡,一個個鎮定得很,臨危不亂,我知道這就是那些警察了。
耳麥裏聲音低低地傳來:“我數三聲,三聲後開始動手,三,二……”
沒等耳機裏的聲音說完我對着一邊喊道:“司徒狗賊!”
老三這傻吊還真以爲那孫子來了,急忙轉頭看去,槍還指着我,剩下兩人也紛紛轉頭。
我避開槍口,一腳踹向他的會陰穴。
什麽?會陰穴在哪兒?
嗯……具體的不說了,反正在褲裆裏就對了。
這下可好,老三捂着一對蛋在地上打起滾了,雷六也不孬,奔向一名漢子,一掌剁在了對方脖子上,我又去幹掉一個。
我和他一人收拾了一個,基本一擊秒殺,使對方喪失行動能力。
那一桌子喝咖啡的大爺站了起來,将四名漢子押了起來,塞進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裏。
“陳先生,雷先生,我是緝毒大隊隊長李國泰,此次行動十分成功,實在是太感謝你們的配合了。”一名中等身材,穿着襯衫的警察和我說。
雷六犯這麽大的事兒都囫囵出來了,面前的警察一定能猜出他背景深厚,他既然把我的名字放在雷六前面說,看來鄒喆昊是多嘴了兩句啊。
“不客氣,審訊的時候我也想參加,應該可以吧?”
“這個……适當的調整一下也是可以的,陳先生這就和我們一起回去?”
“好。”
雷六摸出一張黃符遞給我,說:“師叔,這是我自己畫的通訊符,日後你有地方用得到我吹哨子就是,我準備帶着志文回去了。”
我想了想這樣也好,他們師徒倆跟在我身邊也不是個事兒,我自己都還養不活呢,甭提他們兩尊菩薩了。
到了局子裏已經是中午的事兒了,我還把師兄叫了過來。
老二老三痛快地很,大包大攬地把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我讓李國泰給我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審訊室,沒攝像頭和單面玻璃那種高科技,此時我面前的是老三,邊上的是師兄。
“說說吧,這事兒是什麽個情況?”我輕輕地敲着桌面說。
老三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媽了個比,老子剛才不是說了都是我幹的嗎?還問個幾把問?”
我從師兄腰間抽出盤龍棍,問:“你說不說?過這村兒,沒這店兒了,攤上這麽個事兒注定是要吃槍子兒當野鬼的。”
老三将頭擺到一邊,嘀咕了一句:“說了比做鬼還難受。”
這麽一說我明白了,但凡你有畏懼的東西那麽就很好解決了。
“師兄幫我叫二十個黑的過來。”我說完後坐回椅子上。
這“黑的”,說的就是鬼了,他既然不怕死,一方面說明他是條硬漢,另一方面說明他死後過得也很舒服,看來司徒攀是給他們下了承諾了啊。
但是他将他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後,那麽死後過得就不好了。
媽的,搞這麽麻煩幹什麽?現在就讓他爽不完了?
師兄也是猜出我要幹嘛了,從腰包裏拿出師伯留下的那個小本子,上面記載了大量受過師伯恩惠的野鬼,看了看後,結了幾個手印,拿出一塊死玉,咬破手指後按在那死玉上,随後開始念叨着一個個的姓名。
乘着這個空檔我開了陰眼,之前幫他們幾個開了現在還沒關呢。
老三氣血很盛,滅下去的陽火有點要複燃的意思,我又是一張聚陰符拍了過去,頭昏腦漲是肯定沒跑了。
拍完後我一轉身,差點吓得我尿褲子,二十名奇形怪狀的鬼站在我面前,低着頭,散着發,瞪着眼看我,有舌頭伸出來的,有斷手斷腳的,還有腦袋稀碎的。
“幫我審個人,讓他開口。”我指了指身後的老三。
二十名野鬼一動不動,還是這麽滲人地看着我。
師兄清了清嗓子,賴洋洋道:“就幫他一把吧~”
野鬼們猛地一擡頭,吓得我又是一哆嗦,随即飄向了老三周圍,他們也有自知之明,不敢穿過我的身體,他們這麽做可得不到好。
我将耳朵捂了起來,老三别看他硬漢得很,慘叫起來刺耳呐。
五分鍾過去了,我讓師兄叫它們停下來,此時的老三身上血淋淋的,整個人反正就不是囫囵坐在我面前,眼珠子挖掉一顆,手腳指甲全都撬光,牙齒打掉半張嘴。
吓人?這就怕了?别鬧了。
這幫野鬼是沒能力施行物理攻擊的,這些都他媽幻象,雖然是幻象,但像到什麽程度呢?
反正疼痛指數是能夠和這慘狀一緻的,也就是老三的身體實際上并沒有收到摧殘,但模拟出來的精神疼痛一點不比物理傷害來得輕。
我燃起一道清心符,眼中的老三變得正常起來,隻不過目光呆滞,臉上挂着癡癡的笑容。
“怎麽樣?爽不爽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拍着他的臉說。
這孫子怎麽回事兒,胡子不刮,怪紮手的。
他喃喃地說:“說個屁,反正都把我弄成這,這叼樣了,我還說個幾把。”
我嘿嘿一笑,再燃起一道清心符在他身邊晃了晃,他呆滞的眼神變得正常起來,驚訝、激動地四處看着自己的身體。
“老子沒事了?”
“剛才那樣的,再來一遍。”